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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关公是我契爷 > 第95章 揭阳节点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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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车驶过进贤门时,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像是在叩问这座古城的年轮。李道长坐在车夫旁边,枣木拐杖斜靠在车栏上,杖头的朱雀雕纹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小生和我挤在后座,他怀里紧紧抱着个长条木盒,里面是用来激活节点的桃木匕首,盒缝里隐约透出淡淡的木香。

“进贤门内的学宫街最有可能藏着节点,” 李道长突然开口,指着城门楼顶端的琉璃瓦,“我师父说揭阳的木龙节点是‘龙腹’,连着梅州的‘龙心’和汕头的‘龙首’,龙腹要是积了阴煞,整条龙脉都会僵住。” 车刚拐进学宫街,一阵阴风突然卷过,街边老榕树的叶子哗哗作响,小生怀里的木盒轻轻震动了一下:“阴气很重,比之前遇到的情蛊煞气更刺骨。”

我们在一座爬满炮仗花的老祠堂前停下 —— 祠堂门楣上刻着 “许氏家庙” 四个字,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一个穿对襟短褂的老人正蹲在门槛上抽烟,看见我们的木盒眼睛一亮:“你们是来镇煞的吧?我是守祠人阿福伯,这祠堂底下的古井最近总冒寒气,昨晚我还看见黑影从井里爬出来。”

跟着阿福伯走进祠堂,正厅的神龛积满灰尘,供桌上的烛台结着厚厚的烛泪。穿过天井往后院走时,一股浓烈的腐霉味扑面而来,小生赶紧掏出罗盘,指针立刻逆时针疯狂打转,边缘结了层细密的白霜:“节点就在那口古井里,煞气带着尸腐味 —— 应该是僵尸的余气渗进了地脉。” 阿福伯往井口指了指,青石井台已经被阴气浸成青黑色,井绳上挂着些灰褐色的毛发,“前阵子祠堂翻修,工人挖断了井边的石板,当晚就听见井里有锁链拖地的声音。”

李道长蹲在井边,用拐杖挑开井绳上的毛发:“这是白僵的毛发,幸好只是余气,要是本体在这儿,咱们得带糯米和墨斗线来。” 他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符纸中央画着狰狞的镇尸神像,边缘用朱砂勾着繁复的纹路,“这是特制的镇尸符,比普通黄符多掺了鸡冠血和朱砂,能镇住尸气。但得先找对节点的气眼,不然符纸贴了也没用。”

小生打开木盒,里面的桃木匕首躺在红绸上,刃口泛着淡青色的光。“这匕首是用西岐山的老桃木做的,” 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刃口,“冬至那天砍的树,还在榕江活水里泡了三七二十一天,阳气足得很。” 陈阳突然指着井口:“你们看,井水在冒白气!” 我凑过去一看,井水表面浮着层薄薄的冰碴,明明是初秋,却冷得像寒冬腊月,井壁上还凝结着水珠,滴落在井台的声音格外刺耳。

“得先清理井边的阴煞,” 李道长从包里拿出把艾草,点燃后绕着井口走了一圈,青烟飘过之处,井台的青黑色渐渐褪去些,“艾草能驱寒煞,但对付尸气还不够。陈阳,你去取点榕江的活水来,要正午的太阳晒过的。” 陈阳应声跑出去,临走前把他的罗盘放在井边,指针依旧转得飞快,像是要挣脱底盘。

小生蹲在地上画符,他手里的朱砂砚里掺了些金色粉末:“这是佛前的香灰,能中和尸气。” 他画的是引气符,符纸边缘画着揭阳祠堂常见的夔龙纹,“等会儿贴镇尸符时,得先在井壁贴四张引气符,把节点的气眼引出来。” 我帮忙递黄纸,指尖刚碰到符纸就觉得冰凉,像是摸在冰块上:“这阴煞比韩江的水怪邪气还重。” 李道长点点头:“僵尸的煞气是死气温养出来的,最能淤塞地脉,幸好之前已经驱散了本体,不然咱们得布三才阵才能镇住。”

陈阳提着个陶罐跑回来,罐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榕江的活水,我特意在江边晒了半个时辰。” 李道长接过陶罐,往井里倒了些,井水立刻 “滋滋” 冒起白泡,冰碴瞬间化了大半。“现在贴引气符,” 小生拿起四张符,每张都蘸了点活水,“贴在井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离水面三尺高的位置。” 我踩着井边的石墩帮忙贴符,刚把东面的符贴上去,符纸就 “唰” 地燃了起来,化作一缕青烟。“是煞气太浓,” 李道长往我手里塞了道护身符,“捏在手里,能挡阴煞。”

这次再贴符时,符纸稳稳地粘在了井壁上,四张符同时亮起淡淡的红光,井水开始轻微晃动,像是有东西在底下翻涌。“气眼出来了!” 小生指着井中央,那里的水面泛着一圈黑色的漩涡,“镇尸符得贴在漩涡正上方的井壁上,正好对着节点。” 李道长拿起那张特制的镇尸符,符纸比普通的大两倍,上面的神像睁着圆睁双目,手持锁链,栩栩如生。“贴符时要念镇尸咒,” 他深吸一口气,“‘皇道既陶,死骸还人,三界清肃,土府太平’—— 你们跟着我念。”

我和小生、陈阳跟着念咒,李道长踩着禹步,将镇尸符贴向井壁。符纸刚一碰到石头,就发出耀眼的红光,井里的漩涡突然变大,一股黑气从水里冒出来,直扑符纸而去。“不好,是僵尸的余煞在反抗!” 陈阳喊道。李道长立刻从怀里掏出桃木匕首,递给小生:“快,用匕首蘸点活水,刺向符纸中心的神像眉心!”

小生接过匕首,蘸了蘸陶罐里的活水,纵身跳上石墩,匕首对准符纸中心刺去。“嗤” 的一声,匕首刺入符纸的瞬间,红光突然暴涨,井水剧烈翻腾起来,黑色的漩涡里浮出许多灰褐色的毛发,却在碰到红光时立刻化作灰烬。“继续念咒!” 李道长喊道。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镇尸符上的神像像是活了过来,锁链纹路开始流动,红光顺着锁链往下延伸,钻进井水深处。

“接下来用桃木匕首激活节点,” 李道长接过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道小口,鲜血滴在刃口上,“得用阳血引动匕首的阳气,才能彻底驱散尸煞。” 他踏上井边的石阶,匕首指向镇尸符,“天地阳气,入我匕锋,镇煞驱邪,节点归位!” 话音刚落,匕首突然发出金光,与符纸的红光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井底。

我下意识捂住眼睛,等再睁开时,看见井水不再翻腾,黑色的漩涡已经消失,水面变得平静如镜,还泛着淡淡的金光。小生赶紧拿起罗盘,指针在金光里转了几圈,稳稳地指向井口,原本发黑的指针边缘渐渐恢复了银亮。李道长收起匕首,长舒一口气:“成了!尸煞已经被驱散了,节点稳住了。”

阿福伯端着三碗姜母茶走过来,茶碗里还飘着几颗红枣:“这是揭阳人驱寒的姜母茶,刚煮好的,你们趁热喝。” 我接过茶碗,温热的茶香扑鼻而来,喝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腰间的镇魂铃也跟着叮当作响。“揭阳的僵尸已经被驱散了,” 李道长喝了口茶,看着平静的井水,“现在加固了节点,以后就不会再出事了。” 小生点了点头,手里的罗盘指针始终稳稳的:“这镇尸符能一直镇着气眼,再加上桃木匕首的阳气,就算有阴煞想来,也近不了身。”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学宫街附近巡查。阿福伯给我们腾出了祠堂的偏房,每天早上都给我们做揭阳乒乓粿,粿皮软糯,里面的花生芝麻馅香甜可口。街边的商户们也常来帮忙,有个卖竹编的林阿叔每天都来祠堂看看,说这祠堂是他家祖上建的,一定要好好守护。

这天中午,林阿叔提着一篮新鲜的橄榄跑过来:“榕江的橄榄熟了!这是今年的头茬,最清甜。” 他往井里看了眼,笑着说:“你们看,井水多清啊!之前像墨汁似的,还冒着寒气,现在用这水洗菜都觉得香。”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井水确实清澈见底,能看见井底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的夔龙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巡查时,李道长教我认揭阳的地脉走向:“你看榕江绕着进贤门流,像条玉带缠腰,这是‘水抱城郭’的格局,” 他往远处指了指,“学宫街的节点连着榕江的水脉,只要这儿稳着,整个揭阳的地脉就不会乱。” 小生捡起块石头,在地上画了条龙:“韩江是‘龙须’,汕头港是‘龙首’,梅州是‘龙心’,揭阳就是‘龙腹’,龙腹通了,龙脉才能顺畅。”

这天傍晚,我们在学宫街散步,看见夕阳把进贤门的影子拉得很长。祠堂的古井边,阿福伯正在给艾草浇水,他说要在井边种满艾草,这样阴煞就不敢来了。林阿叔带着几个伙计在修祠堂的神龛,木屑纷飞,却充满了生气。“你们看那只鸟,” 陈阳突然指着天空,“是白鹭!以前从来没见过白鹭来这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几只白鹭正从榕江上空飞过,翅膀掠过夕阳,泛着金色的光。

夜里巡查时,我听见祠堂里传来诵经声,阿福伯说这是在为节点祈福。小生拿着罗盘绕着古井走了一圈,指针始终稳稳的:“尸煞都散干净了,连井壁的石头都透出阳气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张护身符,递给我:“这是用桃木匕首的木屑做的,给阿福伯他们送去,要是有阴煞残留,符纸会变成黑色。”

我和陈阳送护身符时,阿福伯正在给祠堂的柱子刷漆,看见我们就笑着喊:“今晚的月亮真亮!我家阿婆说,这是地脉稳了,月亮才这么圆。” 他接过护身符,小心翼翼地贴在祠堂的大门上,“你们放心,这祠堂有我们看着,谁也别想搞破坏。” 远处的榕江传来几声渔歌,和祠堂里的诵经声呼应,格外安宁。

回到祠堂时,阿福伯给我们留了鼠壳粿,是揭阳特有的小吃,用鼠壳草做的,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街边的商户都知道你们在护着节点,” 阿福伯给我们倒了杯茶,“前几天有人来祠堂祈福,还特意给古井系了红绸,说要谢谢它镇煞。” 我喝着茶,看着窗外的月光照在古井上,井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灵气在流动。

躺在床上时,我摸着腰间的镇魂铃和桃木匕首的碎片,它们还带着艾草的清香。隔壁传来小生和李道长的说话声,在讨论明天去看榕江的古渡口,据说那里有当年妈祖巡安留下的石碑。我想起这几天看见的景象:清澈的古井、鲜红的镇尸符、白鹭的身影,还有村民们的笑脸,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满。

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去古渡口时,林阿叔提着个竹篮跑过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芋粿:“带在路上吃,这是用榕江的水做的,最养人。” 小生接过竹篮,笑着说:“等忙完了,我们来吃您做的揭阳菜脯蛋。” 林阿叔挥挥手:“记得常来啊!祠堂的艾草要是长好了,我给你们做艾草粿。”

三轮车驶离学宫街时,我回头看了眼许氏家庙,古井边的艾草在风中摇曳,镇尸符的红光在阳光下隐约可见。进贤门的城楼矗立在晨雾中,像是一位守护古城的巨人。我摸着腰间的镇魂铃和桃木匕首碎片,心里知道,不管是韩江的红树林、汕头港的老码头、梅州的许愿池,还是揭阳的古祠堂,只要我们守着,只要民心齐着,地脉就会一直稳下去,那些黑暗的东西永远也不敢出来。

李道长在前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快看,前面就是榕江古渡口!” 我笑着应了一声,往窗外看去。古渡口的石阶被江水冲刷得光滑发亮,几个渔民正提着渔网准备出海,远处的榕江像条金色的带子,绕着进贤门,安静又有力地流向大海。阳光洒在江面上,泛着金光,和古井的光芒连在一起,像是一条活的龙脉,在揭阳的山水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