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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关公是我契爷 > 第112章 暗影组织的地脉图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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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暗影组织的地脉图残页

清明刚过,祖叔家的凤凰木还坠着去年的枯叶,我蹲在祠堂角落的藤箱前,指尖抚过爷爷那件浆洗得发白的道袍。樟木箱里飘出淡淡的香樟味,混着旧纸张的霉气,这是爷爷走后的第三个清明,按潮汕 “三年归土” 的习俗,祖叔特意叫我来整理他留下的法器典籍。

“小生,这罗盘你爷爷当年视若珍宝,说是杨公亲传的七十二龙挨星盘。” 祖叔端来杯工夫茶,茶盅里的单丛茶冒着热气,“上次‘挂冬纸’时还没敢动,现在该交给你了。” 他指着箱底那面黄铜罗盘,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干支刻度,中心天池里的指针蒙着层薄灰,却依旧泛着温润的光。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罗盘,忽然瞥见箱底压着卷泛黄的绢帛 —— 是爷爷手绘的华南地脉图。这图我儿时见过,边角用朱砂画着二十八宿,图上标注的 “潮州韩江龙穴”“梅州阴那山木龙” 等节点,都是爷爷生前守护的地脉关键。展开绢帛时,一阵风从祠堂雕花窗棂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我突然发现图中 “梅州苗寨” 的位置破了个整齐的缺口,像是被人用刀片精准裁掉的。

“奇怪,上次看还好好的……” 我按住绢帛边缘,指腹抚过残留的朱砂痕迹,那是爷爷特有的朱砂调法,混着雄黄酒和艾草灰,遇邪会泛红光。正疑惑间,胸口的契佩突然烫起来,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烙铁,我猛地扯开衣襟,那枚爷爷传我的羊脂玉契佩正泛着诡异的暗红,纹路里像是有血珠在流动。

“不好!” 我抓起罗盘倒扣在掌心,指尖快速拨动天池周围的七十二龙刻度。爷爷曾说这罗盘能感应地脉异动,此刻指针疯了似的打转,最终死死钉在巽位,指向祠堂外的巷口。“有邪祟动了地脉图!” 我抄起案上的桃木匕首就往外冲,祖叔在身后喊着 “带上关公像”,可我已经奔出了祠堂。

巷口的青石板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卖鱼丸的阿伯推着板车经过,竹筐里的鱼丸还在冒热气。风卷着落叶掠过墙角,我突然看见青砖地上压着张素笺,捡起来一看,上面是用朱砂写的字迹,笔锋凌厉如刀:“苗寨节点,我们先去了。” 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 那是邪术常用的引气材料。

“小生!” 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李道长提着布囊快步走来,银须在风中飘拂,“刚感应到韩江地脉异动,你爷爷的地脉图是不是出事了?” 他看见我手里的素笺,脸色骤变,指尖点着字迹沉吟道:“是玄尘的手笔,这老贼当年叛出道门,就专一地脉煞气修炼邪术。”

我把残缺的地脉图递过去,李道长指着缺口处的朱砂印记说:“这里标注的是梅州苗寨的木龙节点,按杨公风水的七十二龙挨星论,这节点属‘丙寅炉中火’位,却生养着千年古榕,成了‘木火相生’的地脉枢纽。”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起来,“这木龙节点连着韩江的水脉,一旦被玄尘用煞气冲断,华南的地脉就会像断了筋的人,潮州的‘挂纸’祭祖都镇不住地气,到时候瘟疫、洪涝全要找来。”

祠堂里的祖叔抱着个锦盒匆匆赶来,掀开盖子露出一尊明德化窑的关公瓷像,瓷釉温润如玉,关公手持青龙偃月刀,眉眼间透着凛然正气:“这是你爷爷当年在开元寺请的,说能镇地脉煞。他临终前说,若木龙节点出事,就让你带着这个去。” 我接过瓷像,指尖刚碰到底座,就感到一股温润的阳气顺着手臂蔓延开来,胸口的契佩终于不再发烫。

“得赶紧联系小明和陈阳。” 我摸出客栈的拨号电话,手指因为紧张有些发抖。电话那头的小明刚做完晚课,听见事情原委立刻说:“我带智明师父给的降魔杵,现在就从灵泉寺出发。” 陈阳则在那头喊着:“我把青铜镜和雷符都带上,二十分钟后在湘子桥汇合!”

给父亲打电话时,他刚在工地检查完钢筋堆,听我说要去梅州,沉默了几秒说:“潮州的节点交给我,你爷爷当年教我的‘护脉咒’还没忘。”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熟悉的骄傲,“放心,你爸现在也是能护着地脉的人了。” 挂了电话,我看见祖叔在往我的布囊里塞朴枳粿,眼眶有些发热 —— 这是潮汕人清明祭祖常吃的小吃,爷爷以前总说 “吃了朴枳粿,走路不迷路”。

暮色降临时,我们在湘子桥汇合。小明背着布囊,里面露出降魔杵的木柄,手腕上的两串佛珠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陈阳扛着个竹箱,里面装着青铜镜和叠得整齐的符咒,还特意带了把剪瓷雕的钢口钳:“听说苗寨有古榕,说不定能用得上。” 江风卷着潮气吹来,远处的韩江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谁也没说话,但都明白这趟行程的分量。

李道长给我们每人画了道 “地脉符”,用的是朱砂混着韩江的水:“这符能让你们感应木龙节点的气息,遇到煞气也能挡一挡。” 他又指着我手里的关公瓷像,“玄尘最怕关公的浩然正气,危急时刻可对着瓷像念‘镇煞咒’,保管有用。” 我点点头,将桃木匕首别在腰间,瓷像小心地揣进内袋,贴着胸口的位置。

连夜赶往梅州的路上,陈阳驾着租来的摩托车,我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布囊,能清晰地感觉到关公瓷像的温度。小明坐在边斗里,手里攥着罗盘,不时报着地脉方位:“指针往东南偏了,木龙节点的气息越来越弱。” 路过韩江渡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岸边的渔火星星点点,父亲应该正在检查那些刻着 “莫近矶石” 的桥墩,心里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地脉就像人的血脉,守住节点,就是守住一方人的平安。”

山路越来越陡,两边的树林里传来虫鸣,陈阳突然刹车:“前面有煞气!” 我跳下车,看见罗盘的指针疯狂打转,天池里的水泛起浑浊的涟漪。小明从布囊里摸出降魔杵,念了句 “南无阿弥陀佛”,杵尖泛起淡淡的金光。远处的山林里隐约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

“是玄尘的手下。” 我握紧桃木匕首,胸口的契佩又开始发烫,“他们在拖延时间,得快点到苗寨。” 陈阳掏出雷符贴在摩托车上,喝了声 “疾”,车轮突然亮起红光,载着我们冲过了那片煞气弥漫的树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关公瓷像,仿佛能感受到爷爷当年守护地脉时的坚定 —— 那些藏在罗盘刻度里的智慧,那些融在符咒里的慈悲,从来都不是虚无的法术,是一代代人守护家园的信念。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终于看见远处的苗寨,寨口的千年古榕枝繁叶茂,却透着股萎靡的气息。小明指着榕树下的石台说:“那就是木龙节点的阵眼。” 话音刚落,一阵黑风突然从榕树后卷出,带着刺鼻的硫磺味,我赶紧掏出关公瓷像,只见瓷像的釉面泛起红光,黑风瞬间退了回去。

“玄尘已经动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匕首,看着身边的小明和陈阳,突然想起父亲掌心的火球,想起小明脚下的祥云。原来从不是法术有多玄妙,是守护的人心聚在一起,才撑起了这片土地的安宁。我掏出爷爷的地脉图,残缺的缺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却也让我更加坚定 —— 这趟梅州之行,不仅要找回残页,更要守住华南的地脉,守住爷爷用一生守护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