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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是……”沈北乔刚想开口说话。

“贺老师,你猜错了——”

却被对面的段明淮打断了,他拉长了音调,“这个是北乔做的。”

他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了几分。

那语调里的意味深长,在座的都是娱乐圈里的人精,谁听不出点弦外之音?

但偏偏他也只是说一个事实,而且还是带着笑,开玩笑的样子,也没人能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段明淮却没在意,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北乔和江祁,期待着从他们脸上看到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慌乱。

然而,沈北乔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对他这种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神色依旧平静。

江祁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地吃着碗里的米饭,甚至又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里脊。

“什么?北乔做的?”

靳立青像是完全没察觉到那点微妙,突然拔高了声音,带着夸张的惊喜。

“哎呀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我们北乔女神人美演技好,居然还会下厨!这是什么神仙!”

她说着就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里脊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赞美,“嗯!好吃!酸甜适中,外酥里嫩!北乔,深藏不露啊!”

她这一打岔,气氛立刻重新活络起来。

贺老师和撒老师也顺势接话,夸赞起沈北乔的手艺,将刚才那段小插曲轻轻揭过。

段明淮见目的未达成,脸色微微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饭后,撒老师提议大家搞个小小的才艺表演助兴,消消食。

妹妹腼腆地表示可以唱首歌,还说小屋里有吉他,会的人可以弹。

“哇!”沈北乔很给面子地捧场,眼睛亮晶晶的,“想听!吉他太帅了!配着吉他声肯定很好听!”

妹妹抱着吉他,可能是觉得光自己一个人弹唱有点太常见了。

便再次有些试探性地看向众人,问道:“我们这里有谁会弹吉他吗?可以帮我伴奏一下吗?”

“我来吧。”江祁温声应道,很自然地接过了吉他。

他调试了一下琴弦,修长的手指拨动,一段流畅的小调便流淌出来。

“江老师,深藏不露呀!”沈北乔在一旁小声惊叹了一下。

江祁调试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顿,偏过头看向沈北乔,笑了一下,“为了拍戏学的,想听什么?”

沈北乔刚想开口,但还是止住了声音,先问了问周围的人,大家报出了一首比较经典的老歌。

江祁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划过,流淌出几个试探的音符。

“这首啊……”他微微蹙眉,露出些恰到好处的为难,“我试试看,很久没弹了。“

前奏响起时明显能听出生涩,有几个和弦转换都带着些许犹豫。

“要是弹错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大家就当是改编版。”

男人的魅力有些时候是来源于他的谦逊,以及面对可能出糗的坦然。

沈北乔托着腮,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

其实她注意到了,妹妹第一次提起吉他的时候,江祁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并没有主动请缨。

不管是因为她说了那句想听,还是怕让妹妹尴尬。

总之江祁在妹妹问了第二遍的时候,他自然地把吉他接了过来。

明明很久没弹了,却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从副歌开始,江祁的指法变得流畅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感觉。

等唱到第二段时,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加入几个即兴的装饰音。

等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风里,众人都鼓起掌来。

江祁把吉他轻轻放在一旁。

趁着大家吵着要妹妹再唱一首的间隙,他站起身,侧头对沈北乔低语:“你刚才说想听什么?我之后单独弹给你吧。”

“现在不行吗?”沈北乔故意问。

“嗯……”江祁轻咳一声,半真半假地说,“怕表现不好,还得练练。”

这天的录制就在这歌声中差不多结束了。

节目组收工后,大家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这个时候设在房间里的摄像头也被关闭了。

沈北乔和靳立青、妹妹三人住一个房间。

她洗漱完,站在房门口透气。

却看见段明淮拿着自己的随身小包,正朝着院外走去,节目组的一个工作人员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沈北乔有些疑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回到房间,问正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的妹妹:“妹妹,我刚看到段老师跟着工作人员出去了,这节目这么晚还有任务吗?”

沈北乔想着自己是综艺新人,便诚心请教。

哪里想到听完这个问题的妹妹,脸上一时有些微妙。

已经躺在床上的靳立青拍了拍脸上的面膜,含糊地说:“他应该是去住酒店了吧。”

她这样一说,沈北乔瞬间就懂了。

段明淮应该是睡不惯这种硬床板,或是嫌几个人睡不方便,跟节目组沟通去酒店住了,早上再赶过来拍摄。

平心而论,这在常规剧组里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放在这种标榜“真实体验”的生活综艺,就未免让节目组承担太高风险了。

万一被拍到,在网上被爆出来《向往》嘉宾都是假住。

拍完其实都会回酒店,那这个节目的口碑可能就要崩塌了。

沈北乔没再说什么。

她躺在略有硬度的床上,听着妹妹和立青在旁边嘻嘻哈哈地谈论话题,偶尔插入几句话。

这样集体生活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久违了。

沈北乔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宿舍晚上,和宿友躲避着宿管夜聊的时候。

那时候的窗外也有这一刻一样,隐约的虫鸣。

她的心里格外的宁静。

这一天的录制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总体而言,还是挺新奇,挺有意思的。

也没有那么难以克服吧?

不好的一直不是某种形式,而是某种回忆而已。

现在,让这段新的回忆覆盖掉以往的,你再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