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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神凰毒妃:残王,别乱动 > 第13章 改良农具提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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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春耕刚拉开架势,西坡镇的田埂上就闹了矛盾。李老汉蹲在地里,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曲辕犁,犁辕压得他肩膀发红,却只在土里划了道浅痕。旁边的二柱更费劲,他弓着腰,双手死死攥着犁把,脸憋得通红,犁尖还是陷在泥里拔不出来,最后“哐当”一声,犁辕断了半截,他摔了个屁股蹲。

“这破犁!”二柱揉着摔疼的腰,气冲冲地把断犁扔在地上,“耕半亩地断两根辕,还不如用锄头刨!”

围在旁边的流民也跟着叹气。传统的曲辕犁是硬木做的,犁尖没包铁,沉得有三十斤,深耕时得两个人抬着辕,一天下来耕不了一亩地;浇水更麻烦,得靠人挑着木桶往地里送,一趟只能浇半分地,李老汉的三亩麦田,光浇水就得折腾三天。

“再这么慢,春耕要误了。”李老汉看着干裂的土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去年洪峰淹了麦,今年再误了种,一家老小咋活?”

这话被路过的林玥听了个正着。她刚从百草园看完药材长势,手里还攥着片甘草叶,见状立刻蹲下来,捡起断犁查看——犁辕是普通松木,没做加固,犁尖是木头的,磨得太圆,根本扎不进硬土。“这犁得改。”她指着断辕的接口,“辕太细,犁尖没硬度,深耕肯定费劲。”

二柱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服:“王妃,这犁俺们用了一辈子,老辈传下来的,改了还能用吗?”

“改了才更能用。”林玥没跟他争,转身往听风苑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得按现代农具的原理,把这笨重的曲辕犁和费力的龙骨水车改一改,不然春耕进度肯定要拖后腿。

当天下午,林玥就扎进了靖安城的铁匠铺。铺里的王匠头正忙着打马蹄铁,见她进来,手里的铁锤停了停:“王妃,您是要修兵器?”

“不是,是改农具。”林玥从怀里掏出张图纸,上面画着改良曲辕犁的样子:犁辕从直的改成弯曲的,末端加个铁套减轻摩擦;犁尖包一层三寸厚的熟铁,磨出锋利的刃;犁底加块弧形铁板,能把土翻得更匀。“您看,这样改下来,犁的重量能减十斤,深耕时一个人就能拉,还能省一半力气。”

王匠头凑过去看图纸,手指在铁犁尖的位置划了划:“熟铁倒是有,可这弧形铁板不好打,得先铸模再锻打,费工夫。”

“我教您做简易模子。”林玥让人找来块湿泥,捏出弧形铁板的形状,“先把铁烧红,按进泥模里,再用锤子敲成形,虽然不如铸模精细,却能省一半时间。”她还现场画了铁犁尖的尺寸:“尖要窄,刃要利,这样扎土才深,不用费劲抬辕。”

王匠头半信半疑,当天就试着重做犁尖。烧红的熟铁按进泥模,“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再用锤子敲敲打打,半个时辰后,一块锋利的铁犁尖就成了。他把犁尖装在旧犁上,试着往地里扎——果然比之前深了三寸,拉起来也轻了不少。“成!”王匠头拍着大腿笑,“俺这就组织人批量打,保证不耽误春耕!”

可曲辕犁刚改好,龙骨水车又出了问题。西坡镇的灌溉渠虽然通了,可离渠远的田地还是得靠水车提水。传统的龙骨水车得用牛拉,北境的流民大多没牛,只能靠人推,可水车的齿轮太密,推一圈只能提半桶水,半天下来提的水还不够浇一分地。

林玥去看的时候,三个流民正围着水车喘气,推柄上的木套都磨破了。“这水车就是个摆设!”一个流民擦着汗,“推得胳膊都酸了,才浇了两垄麦,再这么下去,麦都要旱死了。”

林玥爬上水车,仔细看了看齿轮和龙骨——齿轮是十五齿的,太密,摩擦力大;龙骨上的刮板太浅,一次只能刮少量水。“把齿轮改成十齿,刮板加深半寸,再把推柄加长一尺。”她跳下来,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图,“齿轮疏了,推起来省力;刮板深了,提水量多;推柄长了,能借上劲,一个人推比以前两个人还快。”

王匠头这次学得快,第二天就改出了第一台新龙骨水车。他把水车装在西坡镇的渠边,二柱自告奋勇先试——他握住加长的推柄,轻轻一推,水车“咯吱”转起来,刮板一次提上来满满一桶水,顺着木槽流进地里。“好家伙!”二柱眼睛一亮,又推了几圈,胳膊没怎么使劲,水却流得哗哗的,“比老水车快三倍!俺一个人就能浇完三亩地!”

可新农具推广时,流民们却犯了怵。有的觉得新犁看着“怪模怪样”,不如老犁顺手;有的怕用坏了赔不起,毕竟新犁加了铁件,比老犁贵两成;还有的老农户说“老辈没这么种过,改了准出错”,宁愿扛着锄头刨地,也不肯碰新农具。

“这可咋整?”农官老郑急得找林玥,手里的春耕进度表上,大半村落的进度都滞后了,“再没人用新农具,月底都种不完麦。”

林玥想了个办法——在西坡镇的田里搞示范。她让二柱和李老汉当“模特”,二柱用新曲辕犁耕地,李老汉用新龙骨水车浇地,周围围满了流民。二柱扶着新犁,不用弯腰,不用抬辕,轻松就耕出三寸深的土,半个时辰就耕完了一分地,比以前快了一倍。李老汉更省力,他坐在水车旁的小凳上,脚踩推柄,水车就转起来,水顺着渠流进地里,他还能腾出时间给麦种施肥。

“真这么省力?”一个流民忍不住问,手里的锄头松了松。

“比锄头省劲多了!”二柱直起身,拍了拍肩膀,“老犁耕半天肩膀疼,这新犁耕一天都不酸,还能多耕半亩地!”

林玥趁机宣布:“新农具按成本价卖,曲辕犁一百文,龙骨水车两百文;家里穷的,能用‘基建凭证’或‘药材凭证’换,十张凭证换一把新犁,二十张换一台水车。农官还会上门教大家用,保证每个人都能学会。”

这话一落地,流民们立刻围了上来。李老汉第一个换了新犁和水车:“俺要一套!俺家的地再也不用靠人挑水了!”二柱也帮着邻居换,不到一上午,铁匠铺的第一批五十套新农具就被换空了。

可问题又冒了出来。有个流民叫狗蛋,换了新犁却不会用,耕出来的地歪歪扭扭,还把麦种埋深了,苗迟迟没冒出来。他蹲在地里,看着隔壁二柱的苗绿油油的,急得快哭了:“俺咋这么笨,连个犁都用不好……”

林玥正好路过,蹲下来教他调犁尖的角度:“犁尖往下压半寸,耕深三寸正好;走的时候身子直着,别歪,犁就走直了。”她还让二柱过来帮忙,手把手教狗蛋扶犁,没一会儿,狗蛋就耕出了直溜溜的地,脸上终于有了笑:“谢谢王妃!俺终于会用了!”

农官们也没闲着,他们分成十组,每天在各村的田间转,谁有问题就当场解决。有的流民觉得新水车的推柄太硬,农官就缠上麻布;有的觉得新犁的辕太长,农官就按身高截短半尺;还有的想在水车上加个小筐装种子,农官就帮着钉上——新农具在大家的琢磨下,越来越合心意。

铁匠铺的王匠头也忙得脚不沾地。新农具卖得好,订单排到了月底,他不得不加雇了五个流民当学徒,还把铁匠铺的炉子从三个增加到五个。“以前打兵器赚的是死钱,现在改农具,订单多,赚的比以前多三成!”王匠头拿着刚打好的铁犁尖,笑得合不拢嘴,“王妃说的对,跟着民生走,准没错!”

春耕进度肉眼可见地加快了。以前一个流民一天耕一亩地,现在能耕两亩;以前浇三亩地要三天,现在用新水车,一天就能浇完。西坡镇的麦田最早种完,不到十天,绿油油的苗就冒了出来,齐刷刷的,像铺了层绿毯。李老汉蹲在苗旁,用手量了量苗高,眼里满是欢喜:“比去年的苗壮实!今年肯定是个好收成!”

林玥和萧天奕去田间巡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派热闹景象:流民们用新犁耕地,犁尖划过泥土的声音“沙沙”响;新水车转得“咯吱”欢,渠水顺着木槽流进地里,溅起细碎的水花;农官们在田埂上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指导两句,笑声混着春风飘得很远。

“没想到改良农具能有这么大效果。”萧天奕蹲在新犁旁,手指碰了碰锋利的铁犁尖,“以前觉得农具能用就行,现在才知道,趁手的工具能省多少劲。”

“还有后续。”林玥指着远处的铁匠铺,“王匠头说要改播种机,按行距挖沟、下种、盖土一步成,比手撒种匀,还能省种子。等夏天,咱们再改镰刀,让收割也快起来。”

萧天奕点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田间泥土的暖意:“我让人再调些铁矿过来,让铁匠铺放开了做,确保每个流民都能用上新农具。对了,贫困的流民,免费用,别让他们因为没钱耽误种地。”

夕阳西下时,田埂上的流民还没歇工。二柱用新犁耕完最后一分地,扛着犁往家走,嘴里哼着北境的山歌;李老汉坐在水车旁,看着水流进自家的田,手里的烟袋锅子冒着轻烟;狗蛋则帮着邻居浇地,边推水车边教对方怎么省力——新农具不仅改了耕作的效率,更改了流民们的精气神,连走路都比以前挺拔了。

林玥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踏实。改良农具不是小事,它藏在每一寸深耕的泥土里,藏在每一桶节省的水里,藏在流民们脸上的笑容里。这些不起眼的铁犁和水车,正在一点点夯实北境的农业根基,为即将到来的粮食丰收铺好路。

远处的百草园里,甘草苗已经长到半尺高;护生露工坊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靖安城的铁匠铺还在叮叮当当打农具——北境的日子,就像这春耕的土地,在新工具的耕耘下,正一点点变得肥沃、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