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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边境,潞州城,李存勖临时府邸。

殿内袅袅熏烟与帷幔交错,乐声悠悠荡起,怜人起舞,戏文念白穿插而来,正演绎着一出好戏。

殿堂深处大椅撤下,设一小案,李存勖与李嗣源相对而坐。

李嗣源端正跪坐,双眼微眯,老神在在的端杯饮酒。

李存勖右侧另设一小台,右臂架在小台上撑着头,半仰着坐在垫子上,右脚随意瘫在地上,左脚脚却是弓起,嘴中轻轻哼着,左手随之比划着。

右后方有着一个铺满面具的高架,面上铺粉惨白,嘴角印有殷红两个大点的镜心魔随侍一旁。

忽地,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一名侍卫入殿禀报:“启禀殿下,前线来报!”

殿内怜人并未停下,只是念白声悄然停歇。

“讲来~”(念白)

李存勖视线落在那名侍卫身上,左手剑指舞动,而后遥指那名侍卫。

侍卫领命,当即将战报道来:“符将军大破邢州,梁将牛存节退守魏州!”

“很好!当饮一杯,为符将军贺!”

李存勖左手一收,剑指一撤,捞起小案上早已斟好的一杯酒,朝着李嗣源遥遥一点。

李嗣源举杯回应:“当为符将军贺!”

旋即,两人齐齐满饮杯中酒,镜心魔当即上前斟酒。

然而,那名侍卫却并未退下,继续禀报道:“殿下,战报中符将军请示,不知下一步是该攻魏州还是相州!”

“魏州乃汴州门户,朱友贞若求稳妥,当在开封登基,定会命人死守魏州,梁将牛存节非泛泛之辈,我军出其不意方才破了邢州,还想在此人手中再破魏州却是无甚可能~”(念白)

李存勖左手剑指再舞,念白一顿,便是剑指那侍卫,念白声起:“着令符将军直取相州,镇州节度使全力相助,将相州百姓迁往邢州,而后焚城退守邢州,静观其变~”(念白)

“是!”

那侍卫领命退下,回令去也。

殿内怜人念白声逐渐恢复,与那乐声相和,十分自然,好似并未停歇过一般。

李嗣源举杯相敬:“恭喜二弟,又立大功,待义父出关,定然欢喜!”

“兄长同喜,若无兄长消息,若无通文馆通力协助,也无法如此迅速攻克邢州,此间功劳,小弟自会报于父王!”

李存勖单手提杯回敬,却是突然话音一转:“不过小弟有些好奇,兄长怎会知晓不良人暗杀朱温父子的消息?又怎会早早的如此笃定不良人会成功?”

“为兄经营通文馆多年,这点消息还是能探查到的。”

李嗣源双眼微眯,嘴角微微勾起,好似不值一提般风轻云淡的说着。

随着流水声落下,端起酒杯:“至于笃定却是说不上,漠北大败后又生内乱,即便内乱迅速平息,没个三五年休养生息也成不了气候,二弟想必早有调遣兵力南下的心思,愚兄不过是给了二弟说服北边一众将领的机会与理由罢了!”

“兄长倒是看得清楚,不愧是通文馆圣主,当真是细致入微啊~”

李存勖举杯回应,最后一句以念白唱出,却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夸赞还是敲打。

李嗣源心中狐疑,当即不在这话题上逗留,放下酒杯转而说道:“我这个圣主算不得什么,二弟还是好好想想,将来如何面对朱友贞坐稳朝堂后的反扑吧!”

“死守邢州即可~”(念白)

李存勖放下酒杯,左手又比划起来,以念白唱道:“兄长之消息,无非来自那李唐后裔,既通文馆能探得,想必幻音坊亦能探得,李茂贞刚失东出门户,定不会放过这机会重夺同州~”(念白)

“而那忠武军节度使刘知俊,同那朱友贞素有恩怨,朱友贞继位,此人心思难料呐~”(念白)

“总之,他朱友贞有得忙了,待他能够豁得出全力而来时······”(正常)

李存勖话音微微一顿,而后又是念白唱起:“我已将邢州打造得铁板一块,他如何攻得下~”(念白)

“二弟深谋远虑,愚兄佩服!”

李嗣源举杯相敬,端杯饮酒之时,嘴角却是不由又暗暗上扬些许。

可若李星云在蜀地登基称帝,晋国失了正统呢?

······

同州,蒲津关。

岐王亲率岐国三万大军压境,看似因天色已黑,只得关外就地驻扎。

实则幻音坊已暗中诱得刘知俊的兄弟刘知偃以及其心腹牙将反叛,今夜这些人会力劝刘知俊献关投诚。

若是无果,那便明日强攻,同州必须夺回来!

就在那夜深人静之时,十余骑快马,扬起一阵尘埃,直奔岐军军营而来。

哨塔上的岐军士卒发现之后,刚想示警,便见那来人高呼亮明幻音坊身份。

这士卒虽未示警,却是迅速通知人前去禀报今夜值守圣姬。

阳炎天见梵音天领着一众幻音坊弟子,护送着一名黑袍人而来,当即命人开了营门,将人迎了进来。

梵音天下马,便寻阳炎天问道:“岐王呢?”

“还在主帐等你消息!”

阳炎天回着话,目光却是看向了那名黑袍人。

梵音天闻言,便回头与那黑袍人说道:“请随我来!”

黑袍人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便跟上了梵音天。

随即,阳炎天继续驻守,梵音天带着黑袍人前往主帐。

约莫一刻来钟之后,梵音天带着人来到主帐门口,由侍卫通传之后,这才带着人进入帐内。

梵音天并未多说什么,直接让开了道路,黑袍人摘下黑袍兜帽,缓步上前。

身着岐王君服的女帝瞧见此人样貌,当即起身相迎:“不曾想竟是刘将军亲自前来,早知如此,本王当亲自出营相迎的!”

“岐王抬爱,刘某本就为彰显诚意而来,若是让岐王相迎,刘某又有何诚意可言?”

刘知俊有些惶恐的躬身一拜,以玩笑应对女帝的客套。

女帝当即扶住刘知俊,亲自引他入座,命梵音天陪侍,而后方才在主位入座。

刘知俊也不觉得受宠若惊,从梵音天手中接过酒水,便敬了女帝一杯,而后缓缓说道:“岐王劝刘某弃暗投明,想来也知刘某难处。”

女帝提杯回敬,刘知俊她关注已久,自是清楚此人所求。

此人只要来了,她有的是手段搞定此人,蒲津关已是囊中之物。

绯红眸子中精光一闪而过,朗声笑道:“刘将军如此诚意满满,本王又岂会让将军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