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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在木屋后不远的小路上,等待半个小时之后。

郭木已经百无聊赖蹲在地上扯干草玩了起来。

这才看见中年男人推着手推木车从木屋的方向走来。

木车内似乎被填满了祭品,用一张牛皮紧紧盖住了顶部,牛皮四角挂在车轮边的齿轮突起上。

牛皮被扯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

“走……走吧。”中年男人费力的将木车推上斜坡,借由一块石头将车轮卡住。

“大哥,村长让我们在这儿等他,还交给我们一个这个。”郑无忧及时拦下准备继续前进的中年男人,将文点手上的石块抢过来,展露在他面前。

胡羽本想阻止她,万一这是什么保命符呢?

但中年男人看见石块时,先为之一愣。

接着便立马憨憨一笑补充道,“哎哟看我这记性,还是村长做事利索。外乡人进后山是要先祈福的,不然大不敬啊!”

说着便将车轮重新卡住,打算接过郑无忧手中的石块。

郑无忧将石块往回一收,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应付道:“说一下怎么做就行了。”

中年男人见她不打算给自己,尴尬的收回手。

双手再度拉住推车的把手,没再给众人好脸色。

他的脸上不再和蔼可亲。

“每个人面朝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各一拜后,将石块丢在地上。如果族纹在上,代表先祖同意,若族纹在下,进去后概不负责。”

这么快嘴脸就掩盖不住了。

郑无忧将石块在手中抛起又接住,有意思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她看得有些背后发凉,便快速的推着车前往后山。

他要赶在日落之前,离开后山。

“真是破地儿规矩多,谁先来?”胡羽看着中年男人的后背,嫌弃的直瘪嘴。

“一个人就够了。”郑无忧将抛起的石块接住。

玩哑谜,还真是有意思。

胡羽先是疑惑,忽而恍然大悟,“所以我们先找到方位在哪几面?”

“方位……刚才他说的好像是东西南北吧?”

明明才说过,自己怎么就没记住?

文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每到这种质疑的桥段,人们就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问题。

特别是还需要逆推时。

“不不不,是东南西北!”郭木再度做出深思的动作。

一分钟前,谁能想到这句话会难住众人。

“大姐姐……我记得他说的东北西南。”万斯信誓旦旦的从郑无忧身后走出来。

相比初到时,此时的她已经大胆不少。

“你这个更离谱,拜起来一点都不顺啊。”郭木想过去敲一敲这小女孩的头,让她别总是添乱。

当他看见郑无忧的眼神时,又缩了回去。

“她的就是顺时针。”郑无忧无奈的率先面向西边日落的方向,双手包住石块逆时针鞠躬。

最后她面向北边停下。

毅然决然的将石块丢向泥土,石块在地上翻滚两圈之后。

啪嗒一声,没有纹路的一面面朝众人,朝向天空。

“玩儿我们呢?让我们帮忙又不让我们进去!”郭木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一脸愤愤的将干草丢在地上。

郑无忧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蹲下来耐心的对万斯解释道:“万斯,我交给你的这个任务艰巨,你得和苗来生大哥哥还有蔡叔胡羽一起去老朱家救下大房,可以吧。”

万斯回头与苗来生正巧对视,听话的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分工行动吗?”胡羽不懂她这么做的道理。

抽大烟的老头子明明说过要去后山,要是没去的人接受惩罚怎么办!

“嗯,他只说了人手不够,并没有说这是所有人的任务。”郑无忧起身,将朱沥给的纸交给胡羽,“朱家人的话不可信,石块在下,才是上。”

郑无忧踩在皆是枯黄干草的小路上,顺着草中的车轱辘印朝后山走去。

她的身后还跟着文点与胡羽。

胡羽最终与郭木换了分组。

郑无忧知道是她不放心自己不来,惩罚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头顶的乌鸦惊飞掠过,一支阳光下五颜六色的黑羽毛顺着空中的气流洋洋洒洒的飘落。

头顶的树木呈拱门的形状遮天蔽日,将小路上的光源遮住不少。

树干上的干枯树皮像是随时要脱落一般。

一路上时不时踩到树皮,嘎吱一声。

吓得周围传出不少动静。

她们三人大概沿着小路走出一里地,文点扶住树干,打算歇息片刻。

却不过一刹那听见身后传来异响。

他警惕的回过头,却发现身后是老朱家的老太太,与抽大烟的老头子皆佝偻着后背从山下走来。

三人不知继续走出几里地后,终于到了后山的朱家墓园。

文点双腿酸疼,这两老人马不停蹄的爬上山。

她们三个担心跟丢,也不敢歇息一步的跟上。

墓园内横七竖八的立着各种大小深浅不一的墓碑,其中在墓园中心处有一最显眼的地界。

一个圆形巨大石盘立在墓园最中间,大概有三四人才能围满的面积。

石盘中央朝内凹陷,其内有一向上突起的圆柱,圆柱上刻满了她们不认识的碑文。

碑文已经发黑,在半山斜阳中,格外显眼。

这个装置从旁边看起来就像日晷。

但却没有日晷精细。

“既然来了,帮他把祭品端上去吧!”

在场三人难得遇见老头子没有抽他的大烟。

老头子示意三人中唯一的男性,也就是文点上前去帮助中年男人将祭品从木推车中拿出。

文点得到郑无忧的应允后,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同中年男人一起将四角的牛皮掀开,却在看清祭品的那一刹愣在了原地。

祭品不是别的东西……

就是他们放在木屋的尸体——孙武。

孙武的手垂在木推车边缘,郑无忧一眼认出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孙武面部惨白的望着天空,失焦的双眼像是憧憬着河边继续奔跑的身影。

为什么孙武会是祭品?

做为一日的同伴,文点还做不到就这么让同伴的尸体成为这个什么墓园的祭品。

文点咬咬牙,别过头不敢再看向推车内。

老头子却严厉的呵斥他不能偷懒。

“你这是对先祖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