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观察,这稚灵并非是一种固态的存在,它们大小不一,形状不定。
即便是遗骸也不局限于同种同质,更多是作为寄宿其灵魂的容器,稚灵会因为被抹去意识死去,但也会因为其遗骸的存在,一旦重新得到能量滋养而重新诞生意识。
这意识不需要保留记忆,就如同雨后春笋,只要破土就等于重生。
所以我才会根据其特性,让仓鼠独立于这天草之外,成为另一股天草力量,不溶于对方,却会因为同一种力量摄取方式而陷入争夺的大战。
冲天而起的两股不同力量,宛如汹涌的浪潮,互相碰撞的时候,爆发出了深绿色的能量浪潮!
彼此交缠的时候,能看出来感染了病毒的天草籽颜色更深一些,而且更具有侵略性,汹涌澎湃的掩杀过去的时候,没被感染的天草籽很快也被感染了。
当然,如果天草没有抗病的能力,那这里就不叫天草座了,就跟人患了病,白细胞会杀死病毒一般,抵抗病毒的天草籽也被激活了出来。
这是有别于其他天草籽颜色的红色天草籽,一碰上深色的天草籽,它立即进行了无差别的裹挟粘连,最后病毒天草籽会因为能量彻底被吸收过滤排泄掉。
天姿似乎看到的点和我类似,发现这点后,她立即说道:“夏夜,好像天草座也在消灭感染的天草籽,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疫病天草籽能挡住这样的进攻……我们是不是要坐些什么?”
“不用,你只要继续看下去就行。”我说道。
大家再次被吊起了胃口。
果然和我说的一样,在吃下了足够多的病毒天草籽后,红色的天草籽居然慢慢开始变成了紫色。
这些紫色的天草籽介于三者之间,不但吞噬疫病天草籽,甚至连周围的天草籽和红色天草籽也会直接吞噬!
地姤发现紫色天草籽越来越多后,忍不住啧啧赞叹:“这就离谱了,难道说,连病毒都还能进化不成?”
“可是,按照这么下去,如果旧的天草打不过新的,那这天草座以后岂不是变得更难镇压?”云蘅问道。
“云蘅,你忘了夏夜说的么?你看紫色天草籽的天性就知道了,它连同类都不会放过呢。”天姿指着其中一枚巨大的紫色天草籽,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常的天草籽不会越吃越大,寄生别的个体之后逐渐形成更多和天草座的连接。
可这些染病的天草籽不同,它们是独立的个体,当然会被本能驱使,寄生和吞噬才是它们的目的。
“那谁还打得过少殿主的天草籽?”地姤喜不自禁,对我更是钦佩了。
看地姤靠近我不但,还主动搂着我的手臂,云蘅警惕的说道:“你就是那染病的天草籽,一天天的想着要感染夏夜!”
“那又怎么样?羡慕么?”地姤哼了一声。
“不要脸。”云蘅啧了一声。
天姿微笑不语,不过少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夏夜,星兽被病毒感染后失去了天草约束,那岂不是也会跟紫色的天草籽那般,贪婪的吞并其他的个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不正是天草座原先应有的生态么?”
“虚假的和平,不过是饱腹更大的个体,天道的规律终究是弱肉强食。”云蘅语境深沉。
“就算再强,如果反对者多起来,也一样会被蚕食掉的,少殿主只是让天草座回归了原来的轨迹而已,即便这里的个体也全是另一种稚灵天草座。”地姤悠哉道。
“那……那些居住此地,和天草座共存的掌星者呢?”天姿突然想到。
这问题,确实为难到了云蘅和地姤,后者立即把目光投向我。
我推演了下,说道:“如果他们和天朝共存,那倒是没什么,但最好别和天草座狼狈为奸吧,如果利用天草座的力量过多,保不齐会连掌星者都当不了了。”
“什么意思?”
“也就是付出融合的代价,当你不受天草座控制的时候,力量也会难以压制,这就是我不打算和他们粘连太多因果的原因。”我回望来时路,果然,那儿的因果牵连已经强的离谱了。
甚至测算离开的可能性时,那里也是机缘最强的方向。
“他们会怎么样?”天姿应该知道答案饿了,只是还忍不住问起来。
“夏夜的意思其实我知道,你看那边。”云蘅指着远处几只正在厮杀的星兽。
“呵呵,我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了,你看他们穿着的甲胄,还有那已经和我们全然不同的气息,我都怀疑他们能调动天草座的力量呢。”地姤冷笑说道。
病毒传播比想象的快很多,几天之后回到路引标记的位置时,这里的临时据点已经成了废墟。
到处散落打斗的痕迹,其中有星兽的尸体,也有掌星者被破坏的星匣,甚至一些粉碎的星袍也在昭示着之前战斗的惨烈。
看到周围被打得塌陷的大地和山头,大家也咋舌不已。
不过我们的到来,似乎也让守株待兔的掌星者们轻易感应到了。
好几位掌星者从树林中漂浮而起,他们身上宛如藤条的甲胄贯穿了血肉,双目泛着诡异的绿光。
“怎么这么晚才到?真是想死我们了。”
这里面,就有之前见过的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