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镇定的白涵其实结实到满是腱子肉的后背早就凉透一片,趴在房顶的温糯细细打量着暗道:‘怕是都能拧出水来了,真是的,怕什么怕又不是真的魂,不过是死前留下的一股影像,后化为煞气罢了。’
结果和温酒想的一样,门边的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身上那股子煞气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啊!
瞧着方不择路想要从窗户那给主人传递信息的符降,温酒咧嘴一笑,吓得白涵身子一僵。
房间外的原本沉默着的两人被突来的一声“轰隆”声给拉回了意识,很快两人就发现这声打雷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像要把天都劈开的响雷,一声接一声的盘旋在这幢房子的上空。
想着房里的温酒,温鹤心里一急,什么也没想的上前就准备抬手拍门。
一直探究着望着温鹤的邢乐被这动静吓得赶紧抓住那因为抬手而露出来的因为常年都在办公室而白皙无比的手腕,开口就哄:“温大少爷,别拍别拍,据说做法的人不能打扰,你看天上这架势,再等等,再等等。”
凌厉的视线凉凉的扫过邢乐那讨好的表情与刚毅的俊脸不符的温鹤,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腕,朝着旁边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又开始着急的来回走动。
说实话一向少语的邢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就该哄着身旁这人,刚刚握过温鹤手腕的手掌缓缓握成拳抵在薄厚适中的唇上,轻轻咳了几声:‘为什么握上去的第一反应是瘦了,是心疼?’想到这里的邢中校有些不淡定了。
随着一男一女的出门后的关门声,男人这才转身过来,踉跄着脚步撞上屋内的小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入喉咙。
不想一股腥甜的味道随之而起,快速的从口腔内汩汩流出,将淡黄色的清茶染成了玫瑰般的色彩。
感受到五脏六腑都被拽紧的男人慌乱的拿过符纸揩上自己的鲜血,颤抖着画上血字,凌乱的贴在陶罐上,一张接一张。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陶罐上一条一条的裂痕出现,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男人哆嗦着将一旁整整一碗的处子之血打泼在陶罐上。
像是催化剂一样,本来只有裂缝的陶罐忽然炸裂,喉咙一紧的男人扭过身子,想要发出声音求救,却不想早就被那头的人掐断了舌喉,本不算大的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朝紧闭的门口扑去。
一把栽倒在地,等听到声响再进来的一男一女,男人早就脸朝大地浑身是血的没了声息。竟是致死都不知是谁杀了自己。
‘哐当’的倒地声,使得门外的一男一女立即推门而入,闻着满室血腥味的两人眉眼间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女子看着供台上面破裂的陶罐,眸光一闪,快步上前捏住男人的肩膀,毫不费力的将人翻了过来。
看着刚刚还说话的男人此时双眼圆瞪,七窍流血,饶是跟在主人身边见够了这些东西的女人都有些不适应。
一旁见男人这般模样的年轻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伸脚踢了踢男人的胸口道:“姐,他死了。”
伸手拍掉男子的皮鞋,女子眉头一皱没好气的看向被自己宠坏了的弟弟有些慎重道:“阿重,也许他就是我们以后的下场!”
“嘁!”男子冷哼一声,偏头道:“我才不信,这东西也就半吊子,还什么符降,要不是姐你非要隐藏实力,主人早就看重我们了,我们也不至于现在都是给别人看门。”
越说越气的青年男子根本没有看见自家姐姐担忧的神色,只是一想到前面的阻力没有了之后自己光明的前途,就忍不住心神一荡。
见自己的话弟弟听不进去,女子只得皱皱眉,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什么法事都自己来做,什么报应都报在自己身上罢。
有着不需女子担忧的白涵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温酒怪异的举动,他明明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为什么她手里却像掐着一人的脖子般诡异。
当然,面对白涵又害怕又强壮镇定的眼神,温酒表示曾经看多了,并不稀奇,此时的她正好以暇整的看着手中挣扎着的符降,暗自感叹,紫气果然是个好东西,这符降也就短短三四天的样子,竟然都有了形体,虽然不太完整,但好在有脖子啊,够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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