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上面的气氛如何凝固,下面的攀谈交易依旧持续,没办法,作为京城第一大商贾家庭,温宅的占地面积实在是算不得小,更何况,今天来这里的人给温鹤过生日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要与这位又重新成为董事长的温家家主温启天攀上关系,抱上大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灯红酒绿的舞会,每每都会响起无声的刀光剑影,只是也有不屑于这样的攀谈的,比如醉心与医疗事业的柳泉,在比如只想把柳研娶回徐家的徐文,两人却是不谋而合的远离了这场没有什么意义的舞会交流。
坐在角落里的徐文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从温酒出现在便时不时的走会儿神的柳泉,终于忍不住的挑眉开口问道:“我说,你不会是单恋了吧?”
“你说什么?”因为一旁的吵闹声实在过大,又走神了的柳泉只看到徐文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对面人在说什么,所以只得大声朝徐文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
“呵···”看着柳泉张大着嘴巴的模样,徐文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家伙曾经在医学院的风流模样,轻笑一声的徐文有些肯定的挨着柳泉进了些道:“我说,你是不是暗恋人家温小姐啊,你说你自从见到温酒那丫头后就魂不守舍的?”
“暗恋个屁啊!我敢吗我?”这下听清楚了的柳泉没好气的拍开徐文,内心腹议道:‘别说人家小丫头已经订婚了,而且订婚对象还是王恪都得掂量着来的对象,更何况,就算没有那个男人,作为王凯那小子的师兄,他怎么也不能夺人所爱啊!’想到这里的柳泉又忍不住的想起吃完午饭便被王恪带走的王凯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说真的要真不是知道徐文这家伙靠得住,他还真想给自家小妹与王家牵上线,因为老爷子也没几个年头可以活了,柳家的人都开始磨刀霍霍了,而他柳泉在柳家到底还是缺了点实力,他怕到时候护不住他唯一的妹妹。不过有徐文这家伙在,他也就放心了一大半,而且最近柳家发生的事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将柳研嫁过去了。
想到那件事,柳泉便忍不住的喝了口闷酒,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朝着徐文认真的道:“徐文,咱抛开身份,你能不能就当做咱们还是同一宿舍的哥们儿一样,告诉我柳泉,你到底对我妹妹是真心的吗?”
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徐文放在桌子上准备端过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邪笑着勾起了唇瓣,抿了一口香槟后道:“怎么,柳家的太上老君不行了?”
“徐文!”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的柳泉微微有些泛起怒气,‘砰’的一声将手上的酒杯放在玻璃桌上的柳泉闭上了眼眸道:“小丫头经不住甜言蜜语,徐文你要是还能记得我们大学的兄弟情,就放过柳研吧,我想把研儿托付给王家!”
“你说什么?”倏地捏紧手中酒杯的徐文猛地伸手抓过柳泉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声道:“柳泉,你他妈的说的什么屁话,柳研她是我的媳妇儿,是我徐文这辈子唯一的老婆!”
“哼,那你刚刚怎么不回答?”依旧抱着怀疑态度的柳泉挑衅的看着徐文道:“徐文,你的小姨去世在我和研儿的母亲嫁入柳家的同一天,你叫我怎么敢信你,敢信你是真正的对待我柳泉唯一的妹妹,你叫我怎么信你!”
终于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摊开来说的柳泉伸手狠狠地握住了徐文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掌,随后猛地一用力,推开徐文的手掌,血淋淋的将那些事情摊开在徐文面前道:“我知道,徐文,你心里一直都恨着柳家,若不是柳家,那个唯一待你好的小姨就不会在最美好的年纪······”说到这里的柳泉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有点不敢看好友脸色的柳泉将眼睛狠狠的闭上,闷头又灌了一口白酒。
倒是徐文却是一点都不掩饰的朝着柳泉邪笑出声道:“呵,柳泉,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你想要个交代,那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说到这里的徐文摘下自己的眼睛,朦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醉着笑意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恨柳家,恨那个吸血的家族,恨那个让徐家唯一单纯善良的少女永远的葬身在了柳家!”
“但是···呵···”说到这里的徐文嗤笑了一声道:“你不觉得你柳泉将你自己看得太重了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找上研儿便能报复柳家了?柳家子女那么多,谁会在乎你们一个去世了的三姨娘留下的后代?要靠山没靠山的,我徐文眼光就那么差?”
听到这里的柳泉心中恍然清醒了过来,猛地扭头看先徐文,随即淡漠的脸上慢慢展开了笑容,朝着徐文大大的笑了几声道:“我就说我柳泉没有看错人,嘿,不过徐文啊,你刚刚似乎很瞧不起没有娘家的人呐!”
说着柳泉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拿在手上晃荡了几下后道:“你要是以后敢欺负我妹妹,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生病,小感冒也最好别得一个,否则,我掏空了你的内脏!”
“啧!你这人还真是血腥,说好的医学院温文尔雅的柳泉公子的呢?”徐文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呵,你还说我。”鄙视的看了眼徐文的柳泉慢腾腾的道:“也不知道当初医学院的第一才子,怎么就染上了一身铜臭味,还变成了狡诈多端的商人的?啧啧啧,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好了,别干嚎了。”没好气的锤了下柳泉的徐文重新戴好眼睛,轻笑道:“说吧,刚刚怎么就见到人家小丫头魂不守舍了?”
“因为···”脸色一僵的柳泉瞳孔猛地一缩,随后转身严肃的看着徐文轻声道:“柳散杀人了。”
“什么?”徒然瞪大眼睛徐文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笑笑道:“柳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从出生柳散就是个自闭症患儿,连见着人都会怕,他怎么会去杀人呢?除非···”
“是啊,除非有人指使。”脸色忽然有些发白的柳泉将徐文的话接下来道:“你说得没错,还真是有人指使,只是所有人都将柳散的话当做了疯言疯语,因为他说的叫他杀人他的病就会好的人,却是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
“不存在了的人?”徐文越听越有些懵了。
“嗯。”望着徐文的柳泉又喝了一杯酒后壮了壮胆的道:“是你哥,徐文,他形容的那个是你哥!你知不知道,他说下一个人就是妍儿,就是妍儿!”
“不、不、不可能!”徐文连忙摇了摇头抓住柳泉的肩膀道:“我小姨亲口告诉我的,我哥从小先天性心脏病,根本不可能活过二十岁,事实上我哥却也是我亲手入殓的,那是我成为徐家家主后做的第一件事,你忘了吗?我亲自将我哥的尸体接回了徐家!”
“我知道!”柳泉锤了锤自己的脑门哑着声音在徐文耳边痛苦的道:“我知道,我是医生,大哥的尸体我见过,所以徐文,是大哥,是大哥的鬼魂先你一步来柳家报仇了,你知道柳散当时将别人送来柳家的小丫头剁成了什么样了吗?除了脑袋还能看出是个人,地下只剩下了一滩碎肉!”
“那柳散呢?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京城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徐文捏了捏拳头道:“或许就是柳散自己有精神病呢?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例子的,自闭症多是带有严重的狂躁症的!”
“可是没有精神病会不知疼痛的将自己的脚也给剁了,就好像是被剥离了痛神经的拿着一把已经因为杀了一个人而变钝有着无数缺口的刀硬生生的将自己腿给剁了!”说到这里的柳泉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颤栗的事情,他一手抓住徐文的衣服用力之大,大到柳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的道:“你知道的徐文,人会痛晕过去的,可是他没有,直到有人发现他时,他还在剁!”
“直到、直到妍儿从学校回来,他才停止,他说下一个是妍儿!”柳泉倏地转身看向徐文道:“你说我能不相信这是大哥所做吗?徐文,大哥真的在报仇!”
“可是为什么是妍儿,你们上面不是还有柳冶吗?”徐文还是不相信的拍了拍柳泉的肩膀道:“会不会是柳散与那个丫头发生了争执?柳泉你不能否认,有些精神病人在处于兴奋或者狂躁的情况下,他的痛觉神经往往会微缩的。”
“我···我不知道!”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的柳泉看着徐文道:“所以,我想请温酒温小姐,看一看研儿,那次也是温小姐救了研儿。”
“那次?”徐文眼睛眯了眯道:“陈瑶那丫头住院的那次?”
“嗯。”柳泉点了点头道:“温酒很厉害,她不仅仅只会算命。但是···”
“但是什么?”徐文有些疑惑的看着柳泉道:“那现在研儿在哪?”
“我让研儿先去跟她的同学住几天了。”柳泉有些迷茫的捂住了眼睛道:“但是温小姐现在的身份,不是我们能够够得着的存在!”
“可他的舅舅却是,不是吗?”眯着眼的徐文说着站起来便要朝楼上走去。
“是。”看着这样的徐文,柳泉发自心底的笑了笑后跟上了徐文的步伐道:“一起去。”
还不知道下面会上来人的温鹤看着突然上来的徐文与柳泉,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同样的不知道温鹤这些人在搞什么的徐文与柳泉也微微愣了愣。
不过到底都是在这种混迹过的人,柳泉与徐文快速的调整好面部表情后,微笑着走近温鹤等人,没等柳泉开口,徐文便多上前一步,走在温鹤面前道:“温总裁!久仰。”
“嗯,徐家主,是下面的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吗?”温鹤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文与柳泉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得立马下去跟管家说一说了。”
“不不不,很周全了。”徐文违心的朝温鹤道:“我们这次上来,是有些事情想请温小姐······”
“徐先生,我家小酒今年才满十九岁。”温鹤直接打断了徐文将要开口的话,轻笑着看着两人道:“而且,小酒生性单纯,不太适合参与进徐家与柳家之间的事情当中。”
“可是,温总,这事关人命!”瞧着温鹤开口拒绝,柳泉心下一急,连忙上前皱着眉头看向温鹤道:“算我柳泉······”
“咔嚓!”一声,柳泉话还未说完,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动静的温酒却在这个时候淡笑着打开了房门靠在门上道:“救可以,不过我要你们柳家的一样东西。”
“什么?”柳泉一愣,随后苦笑着看向温酒道:“温小姐,你知道的,柳家我没有接手,有些东西我没办法做决定!”语气中的无奈却是让人忍不住的咋舌。
“放心,那个东西你能做决定的。”依旧微笑不变的温酒笃定的看着柳泉道:“那是你母亲的遗物,你知道的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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