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运脚,居然将这魂阵都给找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温酒感叹完毕,一直紧皱眉头的轩辕即墨看着自家小夫人被打湿的裤腿,眸色减暗,即便知道他的阿酒不是弱者,但是轩辕即墨还是伸手抓住了温酒的手腕。
低声询问道:“阿酒,我抱你,女生不能受凉!”虽然以前没有跟除了纳兰以外的女性生物接触,但是自从有了温酒,小家伙的衣食住行,即便是最私密的东西,都是由轩辕即墨一手操办。
算算时间,轩辕即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更是将那群哪里不去非要来到这里的缩头乌龟们打进了深渊地狱,并且还要鬼差们使劲‘照顾照顾’!
随着手腕上的手掌回身望去的温酒顿了顿后,缓缓的朝轩辕即墨咧开了唇瓣,在男人的目光下缓缓地张开了双臂,小脑袋瓜子也狠狠的点了点道:“嗯!”
得到回应的轩辕即墨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双臂用力,一把将温酒重新托在了自己的怀里道:“阿酒指路。”
“好,左一步,然后右三步再···”温酒清朗恬淡的声音徐缓的滑过每个人混沌的脑袋,如同人在爆辣的情况下,突然塞进嘴里高浓度的薄荷一样,瞬间使人清明。
这个魂阵本来就有生魂,更能迷幻人心,温酒的话语中不多不少的添加了一丝灵力,刚好破了这小小的迷魂。当然也只有温酒才能将这迷魂轻描淡写的给除去,就连司祭都难以保证自己能让所有人的头脑保持清醒。
这边被挟持着来到轩辕即墨等人降落的直升飞机前的尤利正轻飘飘的眯着那双时而狠厉时而又魅惑的凤眼痞里痞气的看着带他过来的蛮水儿道:“唔,这天已经黑了,你觉得他们会在原地等你?”
“你!”被尤利讽刺的蛮水儿刚想发怒,不想被蛮婉儿一把抓住了手腕,满是诧异的蛮水儿本就因为刚刚受罚了而不爽,此时更是想也没想的径直甩开了蛮婉儿的手掌道:“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有可能不是哦!”煽风点火不嫌事大的尤利继续吊儿郎当的朝着蛮水儿眯着眼睛道:“哟,你看你姐脸色都变了!”这话尤利可不是信口胡说的,那双凤眼可是尖得狠。
在别人眼前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蛮婉儿,在尤利这里却是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僵了僵了,顿时心里一乐呵的尤利还没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混蛋。”虽然平日里老是拖自家姐姐的后腿,但是在别人面前,蛮水儿可是一直很护着自己的姐姐的。听到这人这么说蛮婉儿,蛮水儿想也没想的反手就朝尤利挥去。
等的就是这一下的尤利轻轻勾了勾唇角,一把抓过蛮水儿的手腕,一个转身,手腕也猛地一勾,直接扣上了蛮水儿的脖颈处,邪肆的朝蛮婉儿添了添唇瓣道:“这、可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呢!”
随着自家弟弟的动作蛮婉儿瞳孔倏地放大,反射性的踮脚伸手想拉住蛮水儿,奈何他们除去术法,身体上的行动能力根本就不及尤利的百分之一,扑腾一下抓了个空的蛮婉儿稳住心底的慌乱。
立马冷静下来后,看向笑得邪肆无比的尤利自持的冷静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放了我弟弟。”
“NONONO!”悠悠摇了摇头的尤利脸上笑容不变,只是一双眯着的桃花眼底早已一片漠然的看着焦急的蛮婉儿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蛮小姐?”
“好。”蛮婉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和我弟弟换,你挟持我,让小水带我们去找司巫。”
“不不不。”尤利继续摇了摇头道:“我能感受到阿巫的气息,阿巫就在这里,我现在就要看到阿巫,现在立刻马上!”
伸出舌尖舔了舔牙齿的尤利收紧了自己拇指,抬头看向蛮婉儿疯狂的道:“我说立刻马上,明白吗?”
“好。”看着蛮水儿倏地变青的脸色,蛮婉儿心下一揪,双手也狠狠的拽在了一起,圆润的指甲尖也深深的陷入了嫩滑的手掌心里。
掀过自己的背包,蛮婉儿快速的从包里翻找着东西,手下动作慌乱,可是朝着尤利说出去的话却是依旧冷静到冰冷。
“我给你神魂,你不要伤害他!”拿出手中的罗盘的蛮婉儿双手稳住同样感受到了尤利的气息而疯狂颤抖着的器物,神色僵硬的蛮婉儿抬头看向尤利道:“你要伤害他,我蛮婉儿铁定让你的司巫替我们陪葬!”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泣血的疯狂,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疯狂的尤利完全不受影响的挑了挑眉道:“让我的司巫出来。”
“放了我弟弟。”
两人各执一词,眼底都是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疯狂。
可是尤利到底要比蛮婉儿的见识多一些,本就心狠手辣的尤利低头在不能说话的蛮水儿脖颈处闻了闻道:“你知道吗?我闻到了让人癫狂的味道呢!”
尤利的话语很轻,此时的尤利就跟个变态一样,双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的蛮水儿这才想起了自家姐姐当初为什么竭力要阻止自己找师父接下这个活。
“你···”
“咔擦、啊!呼哧呼哧···”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从蛮水儿发抖的膝盖上发出,尤利也玩得极其开心的松了松自己的拇指让蛮水儿倏地叫喊出声,只是也就一声,尤利的拇指又重新收紧了,发不出声音的蛮水儿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
要说什么?蛮婉儿的后面的话语如鲠在喉,脸上的冷静也终于破裂开来,蓦然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憎恨的看着尤利脚踩在蛮水儿膝盖上的画面,那一脚竟是直接将膝盖骨给踩碎了!
什么是膝盖骨,没有比蛮婉儿更清楚的了,那条腿以后这辈子不管怎么治疗都不可能再实现弯曲了,也就是说她弟弟的一条腿就这么被尤利给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蛮婉儿猛地抬头如同一头恶狠的财狼一样死死的盯着尤利随手掐了一个法诀刚想朝自己手上的罗盘打去。
然而下一秒却是自己费力的收回法诀承受反噬,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笑得如同罂粟一样的男人手指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正一点一点的轻轻按压在了蛮水儿的胸口处。
喉头一阵腥甜的蛮婉儿想也没想的直接将罗盘如同烫手山芋一样扔在了尤利的脚下嘶哑的怒吼道:“放了他,放了他,我求你,求你,他才刚刚十九岁,放了他啊!”
“是吗?”这样的情景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尤利依旧优哉游哉的在那片胸口上摩擦着刀片道:“我的司巫呢?”
“我放,我放!”蛮水儿一向冷静的杏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滑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即便知道自己放了司巫可能等待自己与蛮水儿的也只剩下了死亡。
但是现在蛮婉儿也丧失了一向的理智,快速的在那抖动着的罗盘上掐了个法诀,嘴里也快速的吐出一连串的咒语。
而此时被尤利抓住脖颈的蛮水儿何时见过自家姐姐流过泪的样子,在他一直的记忆中,他的姐姐一向都是理智到冷漠的人,即便那时候父母去世,她也是冷静的操办好后事,冷静的替两人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她一直是那么强大,一直是那么的理智,可是此时她却因为自己这个一直不听话的弟弟在哭?蛮水儿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怔愣的任由泪水混着疼出来的汗水滑落。
他好想好想告诉他姐不要哭,不要哭,以后小水肯定听您话的,肯定不会再让您生气的。
只可惜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欲念付出代价的。
而此时的尤利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在嘀咕着什么,但是他眼底的黑暗也逐步随着眼前慢慢浮现的身影而悄然淡化,那副展现在姐弟两面前的变态模样也彻底掩去。
重新出现在司巫面前的依旧是那个偶尔耍点小聪明,在司巫面前求摸头的狗腿子模样。
等着司巫彻底恢复了身子,能够对自己露出笑容时,尤利这才睁大了自己凤眼,咧出一口大白牙,傻呵呵的看着司巫唤了一声道:“阿巫!”
“小鱿鱼?”司巫看了看蛮水儿的腿骨,再看了看身边伤及生魂的蛮婉儿轻轻‘啧’了一声道:“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对了,我感受到了轩辕夫人的气息,我们需要与他们快点汇合。”
“好,听你的!”虽然还是傻呵呵模样的尤利可不是智商不在线,他直接一把打晕了弄得自己满手都是不明液体的蛮水儿,随即将人直接扔在了蛮婉儿身边道:“蛮小姐,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的离间计没有成功?为什么我还敢去轩辕即墨?”
“呵!”自顾自的轻笑了一声的尤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破那人的所有信念,所以在蛮婉儿依旧一脸憎恨的看着自己时,尤利满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因为我五岁的时候阿巫就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离间计呢~”
“得了你,赶紧吧,这里有个阵法,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们,否则我们就得成阵法的补品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环扣着一环的阵法究竟是什么阵,但是司巫还是能感受到这个阵法的灵识。
耸了耸肩的司巫看着蛮婉儿好心的提醒道:“这个阵法吃人的,你们可别随意乱闯。”说完就拉着一直看着自己傻笑的尤利迈步踏入阵法。
只是当司巫再准备迈开第二步时,尤利一把拉过司巫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不悦的将头埋进司巫的脖颈处闷闷的道:“为什么,阿巫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就算你不杀他们,那个人也会杀,你急什么?”司巫没好气拍了拍尤利的后脑勺,随后一边拖着尤利往前走,一边开口问道:“小鱿鱼,我什么时候不知道你有了狗的属性了?”
“狗?”尤利一愣,随后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嘴角抽了抽,轻轻的在司巫后脖颈处亲了一口道:“能抱着阿巫,狗就狗吧!”说完话的尤利轻轻闭上了眼睛,掩去眼底的后怕,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自家阿巫的气息。
这才有了勇气问道:“阿巫那天为什么离开了宴会?”那日尤利带着司巫与南宫去了东南亚与人谈判洗牌,可是有司巫在尤利身边时,这条疯狗就像条傻狗一样,即便知道这些人就快要从历史的舞台上退出了。
他还是接受了宴请,因为他想将他的阿巫尽可能的介绍给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知道阿巫是他的,他尤利也是有人爱的。
可是事总是与愿违,驻守在意大利的少阴叛变了,怒不可遏的尤利恨不得直接回到意大利,将人给片了,一刀一刀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司巫却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侧跑开,等尤利随后追出去时,司巫就已经被抓了起来,不得已的尤利这才答应了蛮婉儿的要求。
听到尤利这个问话的司巫身子明显一顿,随后神色如常的道:“那场宴会,我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司慕的气息,小鱿鱼,我怕,我怕司祭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
“不怕不怕!”看着神色明显带着惧怕的司巫,尤利连忙将司巫紧紧的抱在怀里,跟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司巫的背脊。
只是,靠一会儿还能有些感触的司巫,本质上就是个不拘一格的人,两秒过后,眼皮一跳的司巫一把将人推开道:“得了得了,你当我是你呢,三岁小孩儿还要哄,赶紧的,小鱿鱼,我们得快点追上他们的步伐,要不然,这阵法我也走不出去!”
“额,好!”摸了摸鼻子的尤利知道司巫的性子,眼含着宠溺的跟在司巫身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白雪皑皑的一眼看不到头的雪山追去。
而此时的温酒依旧用着灵力清淡的指挥道:“即墨再向左后方十点钟的方向退一步,再朝前两步,最后···嗯?”
“怎么了?”听到温酒突然变幻的语调,轩辕即墨连忙拍了拍温酒的后背道:“阿酒?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摇了摇头的温酒微微蹙眉看向他们一行人的西南方向道:“我感受到了司巫的气息,但是不止、不止司巫的,还有、”一时说不上来的温酒黝黑的眼眸徒然瞪大的道:“即墨,是司慕、司慕的气息,他也是神魂!”可是他明明之前并不是的,明明之前他的气息是阴邪的。
到底怎么回事,司慕不是已经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时间竟将这些东西想不通的温酒体内的灵力突然狂暴起来,丹田处更像是发狂了一般一直朝着阵眼的灵力吸收着,如同大海深渊,根本填不满似的。而此时本该天黑了的雪山处,却是在这时亮如白昼。
如同绚丽的极光一样,只是这极光除了看上去好看以外,修炼的人却是对这东西有些咬牙切齿了!他们平日里攒点灵力费劲巴拉的,这藏在雪山深处‘老妖怪’倒好,一下子就弄出了一个灵力风暴,这、这不是要大成了吗?
无意间当了会老妖怪的温酒此时哪里像是大成模样,更多的是陷入心魔的迹象,暗叹不妙的司祭顿时也顾不了那么了,一把将狐狸放到了自己的头顶,而狐狸似乎也很熟练的快速趴好,嘴里也是担忧的朝温酒“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而这时的地府,吴老与孟婆同时朝地府上空望去,齐齐发出一声感叹:“老魔物,终究还是露出了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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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们。
我以为放假了可以回家了。
却被导师留下来拍作业了!
天天被导师那叫批得那个狠啊!
果然,好好学习还是有必要的,非常有必要的。
小可爱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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