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王恪就见到了曾经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扔下狠话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形象到底与那短短几行的资料上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传闻这个男人不近女色,年仅三十还是个老处男、这个王恪可不是听的小道消息,据说这个消息是麦臻麦当家的亲自在黑市上拍卖的消息。
但是这个消息曾经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就打破了,所以现在的王恪看着轩辕即墨紧紧的牵着一个女人时,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他记得前不久,这个男人已经与温家小姐举行了世纪婚礼来着。
正站在机场上等着轩辕即墨的王恪,一见来人,立马挂上职业的微笑,走了过去,看着男人身上明显崭新的军服以及身旁其貌不扬的女人,眉头轻挑。
率先伸出手,朝着轩辕即墨笑呵呵的道:“您好,轩辕先生,这一路还需要您多多关照了。”
“嗯。”轩辕即墨垂眸看了眼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头一次非常给面子的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大袋子放在了同样穿着崭新军装的影卫手上后,伸出手与人轻轻碰了一下后开口道:“多多关照王副市长,这位是我的爱人。”
“呵呵、令夫人真···”王恪看着男人又将影卫手上的袋子接回手上,顺便将视线撇过了那交握的手掌,视线定在了温酒脸上后,夸赞的话哽了哽,道:“真气质绝佳啊!”没办法,对着犹如换了一张脸的王恪实在是昧不了良心,夸人好看了。
估计,怎么说,温小姐怎么就输给这么一个人了呢?王恪心中纳闷着,不过这位女子浑身的气度倒是很难让人将人忽视。忍不住的又朝两人牵得紧紧的双手看了看。
王恪朝着轩辕即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邢中将,请!”
“嗯。”没有丝毫觉得自己该客气客气的轩辕即墨直接走上前,率先踏上了飞机,小家伙的鼻尖都开始冒着小汗珠了!
跟两人身后的王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视线出了什么毛病,他总觉得这位当家主母的身形与温家那位小姐极其相似,疑惑着看了半晌的王恪直到上了飞机,才忍不住的将脑海中温酒的容貌自动的调了出来。
越是对比,王恪的脸色就越是僵硬,直到自己魔怔似的摇了摇头,才停止了这样的想法,笑话,温家那位,完全都不用别人去夸美了好吗?人家往那儿一站,就是美的代名词。
再想想这位,王恪嘴角一抽,这位自己实在是夸都不知道从何夸起,甚至是简简单单的夸个小家碧玉,人家都会觉得你眼睛有问题,想到这里的王恪立马抛开这人其实就是温酒的想法,随后拿过今天的行程,最后感叹一句,这外国人的审美就是和国人的审美有些不一样。
看完手中行程的王恪抬头朝轩辕即墨问了一句:“邢中将,今天的行程您应该都已经了解了吧?”
“嗯。”轩辕即墨点头,探过身子,将温酒嘴角沾上的蛋糕屑擦掉,看向眼皮管理不到位的王恪道:“答应他们,我们这些天直接睡在象世家族内。”
“可是、”王恪顿了顿后,看向轩辕即墨道:“您看过那个视频了吗?象世家族的,我有点担心!”
王恪的直言不讳倒是让轩辕即墨有些诧异,要知道他曾经的行事作风可都是没有原则的,嗤笑一声的轩辕即墨开口回道:“王副市长,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参与你们的这次外交。”
“您请说。”王恪的心脏提了提,拽着文件夹的手心里也开始往外冒着汗水。要知道他当初觉得轩辕即墨可能可靠是因为温家那个丫头的,但是现在、王恪扫了眼好似没有吃早饭的轩辕家族的主母。
就好似你作为一个驯兽师,起初是因为将猛兽戴上了锁链打入了麻药,才敢与之同笼的,但是王恪现在的体会就是,当你进去这个笼子后,笼子里包括外面的人都告诉你,这只猛兽其实没有打麻药,也没有戴上锁链。
看着似乎已经将生死度之身外的王恪刚想开口,身旁的温酒却是率先感受到了王恪的视线,将嘴里滑腻的蛋糕咽下去后,熟悉的清冷的声线传入了王恪的耳中。
“那个视频?”温酒接过了轩辕即墨递过来的牛奶喝了口道:“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火山爆发也与他们没有关系,但是、他们的火山没有爆发,却是因为视频中的祭祀,大规模的祭祀,请求火神息怒的祭祀。”
“你?”完全没有听清楚温酒在说什么的王恪脸上突然笑开了花儿似的确认道:“你是温酒?”对,就是这个声音,这个清冷的声音,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声音!
“嗯,是。”温酒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惊讶,而且刚刚明明还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下子怎么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人真的很奇怪。
完全不能理会王恪坐过山车心情的温酒顺手将手上今天早上温糯做出来的巧克力慕斯递在了轩辕即墨的嘴边,嫌弃的朝着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王恪道:“你别那么笑,好蠢!”
“咳、”同样也理会不了王恪心情的助手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他哪里会想到在工作上一向精明到冷面的王恪王副市长居然也有被人骂蠢的一天?当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的助理一个没憋住,直接用轻咳掩饰了上扬的嘴角。
倒是轩辕即墨也不嫌弃沾上了自家夫人口水的慕斯,慢条斯理的就着温酒的手,优雅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呵呵、是吗?”王恪依旧压抑不住的笑着朝温酒道:“温小姐,您的脸?”
“我本来就长这个样子。”黝黑的眼睛不咸不淡的撇了男人一眼。
立刻懂了这其中意思的王恪笑开了花儿似的,也不紧张了、完全像是闲聊一样的道:“啊对了,刚刚轩辕先生说要下榻象世家族,这是为什么?”
瞧着柿子就会挑软的捏的王恪,轩辕即墨不咸不淡的看了人一眼后,从袋子里面拿出毛巾,将自家夫人的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后,仰头靠在座椅上,干脆闭目养神,反正,这次来岛国,他想的也只是带着夫人泡泡温泉而已。
“因为我对那个祭祀很感兴趣。”温酒直言不讳的道:“而且,那个祭祀应该是需要某些东西来催动,我想要那个东西。”
“啊?”王恪呆了呆后回自言自语的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华夏拿东西与人换。”与其得罪这两位,王恪咬牙,还不如直接与岛国暗地里撕破脸皮,逼也要人将那东西交出来。
“当然不能。”温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眼王恪后,似笑非笑的凉凉道:“我敢保证,只要你提出这件事情,人家整个国家都得跟你急。”
“呵呵、这样啊。”王恪尴尬的笑笑。
“当然如果你想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和即墨先回国。”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作死就好。
“不不不、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考虑不周。”王恪急忙打着哈哈道:“啊对了,去岛国还需要一点时间,要不,您和轩辕先生再睡一会儿?”
温酒挑眉淡笑不语,只是身体却已经靠在了男人身旁,眼睛也在王恪颤抖的小心脏下,慢慢的闭上,浅眠去了。
只是这边王恪刚放下心,那边他亲爱的弟弟又是天生像是来讨债似的,好巧不巧的约着齐博一起来岛国泡温泉来了,不过,这次王凯倒是可以以自己的人品担保,他这次真的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闹那么大的。
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外甥本意根本不是去岛国泡温泉的温鹤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来公司销假的邓佳。
将签好名的单子递给邓佳后笑道:“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儿?”
“闲不住啊!”哀叹了一声的邓佳,结果文件,刚想晃悠过去,没想到自家老板的眼睛却像能够望进人心底似的,顿时缩了缩脖子的邓佳没好气的咬牙切齿道:“行了行了,我求你了,老板你可别这么笑,笑得人心里够慌的。”
“是吗?”温鹤皱眉,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将其往上又提了提后道:“这样呢?”其实温鹤很好奇,邓佳昏迷前或者在昏迷期间看到的邪祟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吧,您到底想问什么?”邓佳无奈的重新摊倒在了温鹤对面的椅子上。
“你真的有见过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指哪些东西,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因为邓佳一醒,商禾那个傻小子,就把自己的错误以及自己特殊的身体一股脑儿的全向邓佳坦白了,同样的当然也不忘在邓佳面前表达一下对自己队长的膜拜。
听到这话,邓佳怔愣了片刻,随即脸色一白,抖了抖唇瓣后敷衍的朝温鹤回了一句:“见过见过,跟人没什么两样。”
“好吧。”靠在椅子上的温鹤见到邓佳的脸色变化,也不准备继续问下去了,只是随口八卦了一句道:“商禾今天会过来吗?”
“哪能不过来呢!”邓佳讽刺的踩在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温鹤办公室的窗户前朝下望了望后道:“喏,那人不是在那儿吗?”其实邓佳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怪那个傻小子。
毕竟自己也不小了,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再说,商禾也是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才知道的了自己体质,但是,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还是让邓佳有些心悸。
尤其是看到商禾后,那些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铺天盖地的朝邓佳袭来。看着商禾无意识的朝楼上望来的神情,邓佳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淡笑着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温鹤道:“好了,老板,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试着说出来会不会好一点?”温鹤看着邓佳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身子,以及瞳孔里还没来得及掩去的惊恐的神色,略微试探性的问道。
“说什么?”邓佳的声音有些低,就在温鹤以为邓佳不会说什么时,没想到邓佳却又重新摊回了椅子上,有些崩溃的低声道:“你能想象我睡在医院里的那些天吗?”
“明明人很清楚,很清楚的看着你和阿慧每天都会去医院给我送上一束花,看着商禾那个傻子越来越像个垂死的人一样,但是我却不能睁眼。”
“去特么的什么植物人,明明就是我丫的被人从身体里挤出来了,那些个···”说到这里的邓佳停了停后颓然的道:“算了不说了。”
说完话的邓佳也不等温鹤回话,直接转身,拿着自己的销假单去了人事部。
其实邓佳还有并没有将话说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她已经醒来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耳边依旧可以非常清晰的听到那些不去投胎的东西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
唯一让邓佳有些安慰的是,至少从醒来到现在是没有见过那些恐怖的东西了,只是她现在有些厌恶自己的身子,这具被那么多脸色发青,死妆各异的鬼占据过的身子。
就连商禾都不知道,邓佳是亲眼看着温酒将她身体里面的鬼一个个抓出去的,而且,邓佳很清楚,温酒一进自己的病房就看到了自己,否则不会那么准确无误的将自己摔回了这具身体。
从人事部出来的邓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去了趟洗漱间,现在正好是上班时间,洗漱间的阿姨刚刚打扫完,还带着点廉价的消毒水的味道。
平日里极其讨厌这股子味道的邓佳,一个月没有来过,此时却觉得这股子味道是那么的令人熟悉。
站在硕大的镜子面前,邓佳看着脸色青白的自己,上前,双手接了点温热的水,往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
清脆的‘啪啪啪’声,在空旷的洗漱间里显得尤为清脆,略微有些狼狈的邓佳,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没有说话。
只是当邓佳正准备转身走出洗漱间时,迎面而来的两个同样像是加夜班加久了的脸色青白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进了洗漱间。邓佳刚刚对着镜子整理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面容上,浑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样。
让邓佳觉得现在是无比的寒冷,重新深吸了一口气的邓佳装作没有看见这两‘人’的目不斜视的从两‘人’身体穿了过去,手刚刚拉上把锁。
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猛地附上了邓佳的手背,刺骨的寒冷让邓佳反射性的缩回了手掌。
“砰!”的一声,洗漱间的门被那只透明的手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关上了。
“呵呵、她看得见我们,她看得见呢。”尖锐的声音贴着邓佳的耳朵响起。
突然邓佳背上一重,猛地被压得弯下背脊的邓佳浑身的鸡皮疙瘩立马冒了出来,像是对着最低的空调风一样,邓佳满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咦,她好像还能感受到我们。”另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邓佳的后背传来道:“那我今晚就趴在她背上了,你不准和我抢。”
“那你背我吧!”另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依旧贴着邓佳的而后,随即,还未等邓佳反应过来,那只明明还在把手上的透明的手掌立刻交握出现在了自己的胸前。
与之而来的还有背上那突然让人直不起来的重量。一直没有说话的邓佳,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升上来的一股勇气。
一个转身,来到洗漱台前,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一双杏眼狠狠的瞪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低吼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嗯!不滚!”压在一人一鬼中间的女鬼,瞪着自己灰蒙蒙的眼睛,与镜子中的邓佳对视的摇了摇头,邓佳知道这只鬼的年龄并不大,这是她在那一个月的时间中,认认真真的看出来的经验。
可是另外一只就不一样了,压在最上面的女鬼则是一手摸着邓佳的脸蛋,一手抚弄着自己的长发,漆黑到没有一丝眼白的瞳孔像是在那惨白的脸上砸出来的两个窟窿一样。
让人看到就忍不住的胆寒,握紧了双手的邓佳就不信了这两只鬼还能弄死自己不成。
凭着心中的一股子蛮劲,邓佳一把朝自己身后甩去,一手突然快速的把住门锁,门刚要被打开。
那两个漆黑的窟窿突然出现在了邓佳面前的门上,那个紧闭的嘴巴也大大的张开,看着那瞬间将脸上的鼻子都挤得不见了的黑窟窿,邓佳心中一悸,狼狈的朝后躲开那朝自己咬来的嘴巴。
踉跄着后退的邓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早已一片冰凉,手上不知道抓到什么的邓佳没过脑子的咬牙就朝面前的女鬼砸去。
只是还未等邓佳砸向女鬼,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的钻进了邓佳的耳膜,而此时手上刚刚还像是拖把一样触感的东西突然变得滑溜溜的。
下意识的将手上的东西狠狠的扔开的邓佳,突然朝着那女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完全发挥出了邓佳这小半辈子最大的声音。
那尖锐程度根本不输女鬼发出来的声波,大张着嘴巴尖叫的邓佳甚至要是有人都能看见那嘴里的小舌。
楼下还在抽烟的商禾拿着香烟的手猛地一抖,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还是怎么,想也没想的扔掉手中的烟头,猛地就朝温氏集团的大楼跑去。
一边跑去电梯那里的商禾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快速的拨通了温鹤的电话,焦急的问道:“温鹤、温鹤,邓佳在哪里,邓佳呢?”
意外的接到商禾电话的温鹤还有些怔愣,哪里知道一接通,就传来了那人的咆哮,顿时意识到事情紧急的温鹤猛地盖上电脑,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朝着正在整理资料与自己行程的李凡喊道:“李凡,邓佳呢?”
“邓佳师姐刚刚去人事部了啊!”李凡有些迷惑的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脸上明显带着焦急神色的温鹤。
“商禾,邓佳应该在八楼的人事部。”没时间解释的,温鹤也赶紧坐上电梯,朝八楼的人事部赶去。
到底要比温鹤快一步的商禾焦急的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寻找着邓佳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跑过一条走廊的商禾还未等办公室里面的人赶自己。
自己就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朝后跑去,径直跑到了紧闭着房门的洗漱间,想也没想的抬脚就朝那门踹去,本来就是从部队里面打滚过来的商禾加上最近留的胡子还没有剃去。
这番如同亡命之徒的做法,立马让人事部办公室的人有些心惊的聚集在了一起,人事部的部长是个男的,护着一众女部员的部长,咽了咽口水,强压着心中惊慌朝着身旁的部员道:“快,先叫保安,再报警。”
“嗯嗯、好。”看着一身恐怖气息的商禾,还在像中邪了一样踹着洗漱间的房门,女部员的话语中都带了一些颤抖。
同时男部长也咬牙上前一步朝着商禾大声喊道:“喂、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眼眶发红的商禾直接回头瞪了男人一眼,一米八几的高个,胜在一身因为使劲而隆起的腱子肉,知道这样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的商禾,突然哑着声音朝后面的人怒吼道:“快,给我拿钥匙,里面有人,我的邓佳在里面!快。”
“邓佳?邓经理?”男部长先是一愣,刚想说,邓经理已经从他这里离开了,但是看着像是困兽一样的男人,人事部部长有些疑惑了。
没有等人疑惑很久,从专用电梯上下来的温鹤直接伸手挡住女员工正要播出去的电话,沉声吩咐道:“打120。”
“啊?好。”眼睁睁的看着传说中的温总降临人事部的女员工,顿时眼冒桃花,什么也不怕了的认认真真的就将电话拨了出去。
同时温鹤也像是这人事部的主心骨一样,皱眉看着浑身血气的商禾,温鹤朝着人事部部长快速的吩咐道:“赶紧去找钥匙,快点!”
“诶,是是,温总。”人事部部长连忙前去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清洁阿姨打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打通,他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打开了打开了的兴奋的乐呵声。
从楼上下来的温鹤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啥,突然想起自家外甥给自己写的驱鬼符与平安符,随便拿了一个就朝门上拍去。
也不管有用没用,反正小酒好像也是这样拍的,死马当活马医的温鹤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自己手心里面的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在碰到那门时,突然化为了灰烬。
而那一直不能被踹开的洗漱间的门突然自己就那么打开了,露出了一个一手宽的缝隙。
来不及跟温鹤说谢的商禾一把推开房门,紧着便看到了被头发裹着脖子悬在半空中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情况的邓佳。
没等温鹤进来,商禾心中的愤怒仿若是要喷发了一般,一把将门狠狠的关上。
周身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盈盈的绿色灵力开始围绕着商禾旋转了起来,那一刻,福至心灵的商禾无师自通的随手握住凝成一团的像是众多萤火虫一样的东西。
狠狠的朝邓佳脖子处的黑色头发砸去,顿时那头发像是被什么燃烧了一样,黑色的头发突然开始因为那绿色的灵力,发出阵阵的绿色火光。
吃痛的头发狠狠的朝后缩去,缠住的邓佳也快速的朝地下掉去,快速上前接住邓佳的商禾浑身的愤怒像是一头狂暴的凶兽一样,像是能感受到商禾意念的灵力径直朝那角落的两个鬼灵攻击而去。
药师之灵,为神农分支,虽不能化天地瘴气、救天下苍生,却能灭天地阴秽,救想救之人。
看着自己身上的灵力慢慢的凝聚在了邓佳被勒到发青的脖子上,商禾的愤怒只多不少,随着愤怒的暴涨,作为药师的灵力此时也不再温和,反而像是毒药一般,快速的将那女鬼的身子分化腐蚀吞尽。
与之相反的却是邓佳脖子处的灵力却极尽温柔,缓缓的吸出邓佳身体里的阴气,直至邓佳脖颈间的淤青彻底消失不见。
商禾哽着的一口气这才狠狠的带着浊气吐了出来,拍了拍邓佳濡湿的脸颊,商禾哑着声音唤道:“邓佳、邓佳,佳佳、醒醒!”
“佳佳?醒醒!”看着邓佳慢悠悠睁开了一条缝随后又闭上的双眼,商禾的心脏终于回暖了一些。
紧紧的怀抱着自己找了三十多年才得以找到的老婆,商禾一抹眼眶里不自觉的腾升起的雾气,红着眼角,伸脚就将门打开了。
看着一脸焦急的温鹤,商禾抿了抿唇瓣道:“佳佳没事了,她的办公室在哪,我带她去休息。”
没有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温鹤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住忍不住想要问出来的担忧的话语道:“和我一起上去吧!”
说完就朝专用电梯走去,等电梯的过程中,温鹤看着人事部的众人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说出去,还有,给洗漱间的房门换个锁,算公费就行。”
这话,温鹤其实一边带着威胁,一边又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商禾拽不开门的原因,毕竟自己的符箓放在手心的,除了商禾,也没有任何看见。
其实这话不用温鹤吩咐,人事部的员工也不会乱嚼舌根的将这话给说出去,因为在京城,别说现在这个舒服的工作了,就连前台工作,你也是很难找得到的。
进入电梯的温鹤立刻开口朝着商禾语带焦急的问道:“邓佳怎么样了?还有里面有什么?”
“佳佳没事了。”商禾低头在邓佳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后,开口道:“里面有两个东西,但是应该都死了。”
“两个?怎么会有两个?”温鹤有些诧异,在京城每一座高楼地下,肯定都会有些尸骨的,毕竟这个城市经历的创伤并不少,但是这一下跑出来两个,温鹤皱眉想了想,当即决定,让自家小外甥回来后,来公司里看看。
“我不知道。”商禾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佳佳不愿意回家,应该是还能听见那些东西的声音或者说还能看见,所以,温先生,我能不能暂时在公司里面陪着他,我保证什么都不看!”
商禾知道邓佳在温氏的地位,所以他很自豪,邓佳是自己的女朋友。
“呵、”随着电梯一声响,房门打开,温鹤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禾道:“怎么?现在不叫温鹤了?”
“额、这个!”商禾刚刚理智全无,根本无心去拐那些弯弯绕绕了,
“行了。”没有勉强他的温鹤笑着将商禾引去了邓佳的办公室里,温润的道:“你年纪比我大,叫温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要敢在窃取温氏的东西,我想不用我,小酒估计就能让你头疼了。”
说完话的温鹤没有等商禾回答,便径直出了房门,路径李凡时,特意的吩咐了一句道:“刘慧住在酒店了吗?”这次南方调查考研,本来是邓佳去的,但是温鹤放心不下别人,所以刘慧就亲自去了一趟。
“已经到了,刚刚发过···”李凡话没说完,顿时一拍脑门连忙懊恼道:“温总,我绝对没有在上班时间开过小差!”
“我可没说你开过小差。”看着李凡的模样,温鹤轻笑着道:“你现在给刘慧打个电话,要她一个女生小心点,还有,如果需要需要的话,你现在就赶过去。”
“啊?”微微一愣的李凡突然眼睛发亮的看着温鹤道:“是、谢谢温总!”
坐回办公室的温鹤装作没有听见外面那个傻小子哼歌一样,只是刚刚经过邓佳的事情,温鹤还是有些小小的感慨,即便是工作能力强于男人的邓佳与刘慧,到底还是个女生。
到底还是比男人要脆弱一些,刚刚、刚刚要不是商禾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温鹤还真不敢想象,要是等到人事部的人员发现她,邓佳还能不能被救回来?
答案当然不可知,拿出口袋里被小外甥勒令要带在身上的两张符箓,温鹤不由得想到了刚刚沾上房门,其实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沾上鬼气,这东西就会化为灰烬,同时消掉鬼气?
以前还觉得电视里面演的跟魔术一样,现在看来,有些“魔术”原来现实中也存在的!
这边发生了什么,温酒倒是没有想到,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给温鹤的符箓居然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不仅救回了邓佳,还让商禾开启了灵智,稍微能有点作战能力了。
刚下飞机的温酒看着与视频中好像有些相似的面孔,忍不住挑眉扬唇,摆好小脸,看着与王恪猜测无误的接机人员。
“您好,王恪先生。”象世葛布满脸笑意的看着王恪弯腰九十度道:“我是象世葛布。”
“您好,象世阁下,我叫王恪。”王恪笑意盈盈的面对着镜头丝毫没有变化的冲着媒体与象世葛布介绍后面的轩辕即墨道:“这位是我国最年轻的中将、邢乐,他的旁边是他的夫人。”
“噢~”象世葛布微微张着嘴故作惊讶的朝着轩辕即墨继续弯腰九十度道:“您好,邢将军,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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