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等到小迩次郎将这话傻乎乎问出来,房间的隔间里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声音很大,等小迩次郎想要解释时。
轩辕即墨与温酒的眼睛便已经朝屋内的隔间望去了,后者立马上前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依旧面无表情的小迩次郎倒不是担忧里面发生了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温酒的手上的手镯道:“邢先生、邢夫人既然二位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小迩次郎还是带二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用。”温酒将眼神从隔间的房门处移开,转而看向小迩次郎的眼睛道:“我想这应该属于第二种,他们的魂魄应该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对吗?”
见小迩次郎没有回答,温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手镯,手镯上次发生这样的变化还是早些时候,从许耀那里、温酒摸了摸阿碧周身略微凸起的地方,这颗可以聚集自己功德的珠子。
想到这里的温酒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而看向隔间屋内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迩先生应该也有这样的猜测对吗?”
“我……”小迩次郎向来不善言辞,他想反驳,但是这位邢夫人好像又都说对了。
“嘭!”的一声,没等小迩次郎组织好语言,隔间内的撞击木门的声音立马将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呵、”看着依旧犹豫的小迩次郎温酒不紧不慢的道:“小迩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不是需要讨论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而是、”
温酒扭头看了眼身旁的轩辕即墨后继续道:“看看这东西会不会继续杀人才对!”
“抱歉邢夫人。”有时候武士的固执也是非常令人头疼的,即便已经知道了温酒的意思,也了解到了那东西的危险,小迩次郎依旧认认真真的挡在两人跟前道:“里面供奉的是我族的圣物,外人不能进去。”
“那你们的圣物杀了这么多人你们就任之由之?”温酒微微挑眉。
“抱歉。”小迩次郎依旧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可就在温酒准备直接将人打晕时,手上的阿碧却倏地化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反射性朝阿碧抓去的温酒不想手上直接被阿碧周身的煞气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嘶、”微微抽了一口气的温酒大大的猫眼微微一眯,紧接着,身形一动,在小迩次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人给扔在了后面,看着悬浮在木门跟前的阿碧。
温酒的眉眼一冷,转而,勾了勾嘴角,也不管正被煞气弥漫的刀伤,反而径直调运丹田之中的内力,没等任何反应过来,直接朝那木门推去。
“咔嚓”一声,木头滑过木头的声音,面前的门纹丝不动。
皱了皱眉的温酒黝黑的眼底血雾弥漫,她倒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竟会让阿碧伤她,巨大的内力从丹田内抽出,腹部轻微的疼痛直接被温酒给忽视了过去。
手掌刚刚推出,一直在其身侧的轩辕即墨倏地伸手,温和却又极其的霸道的将温酒内力逼回体内,宽厚温热的大掌一手抓过温酒被伤到的地方,金色的灵力快速的滋养着温酒手上划破的口子。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两人在干什么,站定后的小迩次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们、打不开那那扇门的!”
“是吗?”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掌,温酒眉眼一弯,另一只手这次运起的便不是内力而是体内的灵力。
“我来。”看着自家小夫人没有一丝自觉的要求助自己的意思,轩辕即墨终于忍不住了,伸出食指在那伤口上狠狠的点了一下,终于见到那淡定的眉目间有了些许的皱痕。
回望着温酒望过来的视线,轩辕即墨扬唇笑道:“这样的小事,哪用得着夫人亲自动手,我来、我来!嘿嘿!”说完话的轩辕即墨自知自己刚刚将小家伙弄疼了,心虚的朝着温酒嘿嘿一笑的轩辕即墨。
眼底银色乍现,挥抬手臂,倏地画地成圆,金色的灵力所成的阴阳八卦瞬间朝那木门席卷而去。
“噶、”的一声,门开了!设置在这里几百年的灵力禁忌被轩辕即墨随手一挥,直接给击碎了开来。
并不知道面前两人动手是在干什么的小迩次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两人像是脑子有些问题呢?
“你们?”上前一步的小迩次郎刚想让两人不要再白费功夫,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却让小迩次郎瞪圆了双眼,紧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久久不得动弹。
那个门,那个老祖宗设下的门,居然就那么被人连碰都没碰上的打开了?这还是那个由几个相扑阁下都无法推开的木门吗?对这个木门的真假产生了深深怀疑的小迩次郎接下来才发现,打开这个门根本就不算什么···
和三人所猜测的不错,昨晚小迩二郎的死的确不是火鬼也不是人所为,而是那个可以直接腾空而立的黑色的似是刀鞘一样的东西。
“它、它居然能动?”小迩次郎觉得自己眼睛有些花、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正在做梦。
“上古灵器,怎么就不能动了?”脱口而出的话,不仅是让小迩次郎与温酒微微有些怔愣,就连轩辕即墨都呆愣了那么一下。
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而是因为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时带着的怒火与愤慨,紧皱着眉头的轩辕即墨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小手,直到温酒担忧的眼神望过来时,轩辕即墨这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勉强的笑笑道:“我没事,阿酒!”
“嗯。”温酒随意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凉凉的开口道:“你可能是因为没有照镜子。”
“嗯?”轩辕即墨反射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道:“怎么了?”
看着温酒的后脑勺,轩辕即墨将视线转到了小迩次郎的身上,撸了撸嘴道:“怎么?”
“很白。”小迩次郎自认为非常中肯的朝轩辕即墨道出了原因:“是苍白的那种。”
“好吧,我有点事。”轩辕即墨捏了捏温酒的手掌道:“有些小反噬,这个是天道制约,没有什么大事。真的阿酒!”到底还是没有将心中的那一丝疑虑说出来,这件事情过后,自己可能要亲自去趟冥府了。
“嗯、”温酒轻轻回握了一下男人的手掌,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虽然还是没有给身后的男人一个正脸,但是声音已经柔和了很多。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了些许,小迩次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邢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你们刚刚所说的上古灵器是什么?”
“咯,那不就是吗?你们自己的圣物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轩辕即墨朝着小迩次郎扬了扬下巴,看着虚浮在房间内的阿碧与那黑不溜秋的刀鞘。
这圣物倒是有些意思,一眼看去竟是与自己的轮回材质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这东西应该诞生得有些年头了,只是这样的灵器怎么遗传到人间?还好巧不巧的引来了火鬼?
“哦!”似是明白了的小迩次郎却是将阿碧也当做了上古灵器来看待,一想到这位灵器的主人邢夫人刚刚还说这样的东西,华夏人手一个。
小迩次郎就忍不住的抽搐着嘴角,再看了看自己家族内,那被整个岛国都奉为圣物的东西,一时间竟有种混乱的认知,人人都拥有圣物的华夏人真的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存在吗?
深刻怀疑中的小迩次郎突然眼前亮光一闪,只见那原本像是对峙着的两个灵器却在自我意识下瞬间撞击在了一起。
一束光亮瞬间冲破了屋顶的限制,直达天际,正在屋内乘着凉,观看星云变幻,研究阵谱的沉木君泰嘴角倏地一抽,嘴里的茶水顿时非常完整的奉献给了大地。
“那是什么?”明白自己并没有看错的沉木君泰依旧紧紧的望着那刹那出现,又瞬间消失的那束白光所在的位置轻声呢喃出声。
“嗯?什么什么?”身后服侍的仆从朝着天空望了望后道:“阁下您刚刚在说什么啊?天上除了星星月亮外还能有什么吗?那万里星云的知识,您懂得比我多啊?”
“你刚刚没有看到?”沉木君泰听到仆从疑惑的话语,心下一惊,倏地扭头狠狠的盯着跟前的仆从道:“那一束亮光你没有看到?那个瞬间将黑夜照亮了的光束你难道没有看到?”
“什么光束?”仆从脸上疑云满布,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沉木君泰也不相信刚刚那刹那犹如白昼的光亮是自己的幻觉,绝对、绝对发生了事情。
心中这样想着的沉木君泰顿时也没有闲心去管自己在竹桌上布下的阵法了,转而起身。朝着身后的仆从道:“给我准备车,我要去小迩阁下家里一趟。”
“是!”身后的仆从边走,还边朝着漆黑的夜空看了看,他实在是不知道,刚刚族长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明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死心的沉木君泰穿好鞋袜,挥手朝着树上的两名忍者沉声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那束光亮?”
“回族长。”两名影卫对视一眼后,眼底也是布上了疑问道:“属下并没有看见。”
“你们也没有,而我却看见了,你们是说我眼睛花了吗?”脸色极其不好的沉木君泰咬牙看着两人反问道。
“属下不敢。”两名忍者立马朝着沉木君泰跪下,别看他们的这位族长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但是跟久了也就知道,真正最好相处的只有小迩次郎阁下。
“算了,下去。”沉木君泰没好气的朝两人挥了挥手,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自己眼睛的沉木君泰此时却有些疑虑了,都没有看到,自己却看到了?这是个什么理?
其实沉木君泰也很清楚,这个理说正也容易,那边是自己真的眼花了,可是那刹那恍如白昼的光亮是自己想看到就能看到的吗?老子的脑洞当真没有那么大!
急匆匆上了车的沉木君泰沉声朝前面的司机道:“从小门离开,先让正门的人将象世葛布的人引走。”
“是,阁下!”三族分裂以来,虽说面上象世葛布还是最大的族长,但是小迩家族与沉木家族,已经开始为自己家族各自谋事了。
并不知道沉木君泰正向这边赶来的小迩次郎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这下是真的有些结巴的看着真成了刀鞘的圣物道:“这、这,不会真的是刀鞘?”
“显然它就是。”温酒眯着眼睛,作为阿碧的血契主人,她能很明显的感觉的到阿碧的愉悦,以及、那让人恐怖的吞噬能力。
“夫人?”感觉到温酒愠怒的轩辕即墨还以为温酒是担忧刚刚这两个器物造成的动静,便开口解释道:“这个其实没事儿,刚刚这两东西造出来的动静,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凡人的眼睛多了太多遮挡物了。”
“嗯,走吧。”温酒伸手抓过轩辕即墨的手臂,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既没有将阿碧收回来,也没有多给自己曾经的伙伴多一丝目光。
“邢夫人!”见两人正要踏出房门,小迩次郎固执的将两人喊下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华夏不缺这一柄刺刀,但是,您的刺刀还请您收回去。”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的圣物还是我们的,你的刀我们也不要,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懂了小迩次郎话意的温酒淡挑眉头、微微勾唇笑道:“不用了,既然你都说我们华夏不缺这东西,那这东西就送给你们了,从今以后,小迩阁下,这便是你们的了。”
虽然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让眼前这个固执的武士有了这么单纯的想法,但是华夏不缺灵器这句话,未免还是有些可笑。
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的温酒看着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猛瞧的轩辕即墨,刹那嘴角的弧度就绷不住了,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唇瓣,温酒笑得肆意又洒脱的道:“伤了主的武器你难道还会想要?”
“不会。”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可是如若有一天当这句话用到自己身上时,轩辕即墨的却是恨不得穿越回来多替那有灵性的灵器多说说好话。
“那不就得了。”温酒挑眉,拉着男人的手臂,率先走出了房门。
而此时,终于集齐了自己所有碎片的阿碧却不干了,看着朝自己抓过来的手臂,阿碧想也没想的直接凶狠的朝那手臂削去。
猛地缩回手的小迩次郎,刚想拔出武士刀,与那灵器一决高下时,哪里想到,眼前的阿碧却是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小迩次郎,倏地转身追着温酒的气息寻去了。
这边正准备上车的轩辕即墨突然感觉身后磅礴的气息朝两人的后背袭来,刚想回头甩去一股灵力,没想到旁边的温酒却是先他一步,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微微不解的轩辕即墨被温酒推上车位道:“阿酒?”
“不用管它。”怎么可能识不出阿碧气息的温酒也跟着上了车位,紧接着在阿碧最后飞进车内之时,“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被温酒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弄得心中一震的轩辕即墨随即扭头看着被关在外面的刚刚找回自己刀鞘的刺刀,随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朝着那只有灵识的器物便摊了摊手。
刚想说话时,看着自家夫人凉凉撇过来的眼神,立马双腿一并,双手齐齐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看向前方,满脸严肃的朝前面的司机开口道:“快、开车,夫人累了!”
“是、当家的。”作为影卫,影一其实也偷偷的看了眼外面的窗户,却是连个人的影子也没有,可是再一联想,自家当家的刚刚的动作,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果然,赫澜当家的说得没错,作为最优秀的影卫,心理素质是一道重要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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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晚安,小可爱们,明天,明天文文把今天欠下的全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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