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重重呼出一口气的商禾朝着温酒道:“我觉得现在需要治疗的是您。”
听到商禾话的温酒微微有些不悦,以她现在半思维的脑仁,实在是不适合有人来反驳自己的话语,眉头轻轻一皱的温酒抬起头刚想说话,只是在看到商禾那发红的眼眶时。
便噤了声,只是依旧清淡冷然的开口道:“我体内的瘴气与你在沿海地区治疗的瘴气不一样,这个、你治不了。”
温酒摇了摇头后,等眼中遮住的瘴气散去后,才快速的闪过身子,一把抓起商禾的手腕,食中二指并拢,没等商禾反应过来,便用自己的血也在商禾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卍字。
“队长?”商禾一惊,下意识的就将胳膊往身后缩去,但是温酒的手劲太大,即便是商禾下意识的行为,都没能将自己的胳膊抽动半分。
听到声音的温酒冷然的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商禾道:“别动,我头有点晕。”
“队长,您这是?”商禾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符号,嗯,这个符号好像在电视里面经常出现过,好像是啥字来着?
“等会儿静气灵神,相信我,不要出现任何抵抗可以吗?”因为刚刚用中指血画符,温酒的脑袋已经有些重了,似乎只需要那瘴气再冲撞一下,温酒现在瘦成纸片一样的身子就会倒下来一般。
那一刻明明和邓佳约定好将自己的命交给对方的商禾在这一瞬间竟然不忍心拒绝面前的这个人,那瞬间像是下意识的商禾轻声开口苦笑着道:“那队长,您可要保我活着啊!”
“不会有事的。”温酒点了点头。手上快速的掐了一个昏睡的指诀伴随着灵力一同朝商禾打去。
拖着商禾瞬间倒下去的身子,温酒没用在动弹自己的身子,而是直接挥去一道灵力,将商禾的身子移到了轩辕即墨的身侧。
看着男人身上那碍事的各种管子,温酒像是泄愤一样,“砰”的一声,直接一甩袖子,狠狠的将那些连着各种医疗器材的管子全部甩去了地上,听着瞬间朝着楼上跑来的声音。
温酒猩红的双眼微微一眯,手臂抬高,快速的在那门前用灵气画了一道符印。
同时温酒连门窗也没有忘记,全部都刻下自己的符印,做完这一切的温酒终于在听不到任何声音后,这次低头看着男人苍白的面孔轻声低喃道:“即墨,我、对不起!”
“我不喜欢看到那些管子左右你生命的样子,你这样躺下去,阿酒有点害怕,所以、所以不要怪阿酒。”温酒凑在轩辕即墨的耳边轻声低喃道:“孩子,孩子我会用灵力护着。”
“还有、还有,即墨不要担心阿酒,阿酒不会死的。”感受到身体里突然躁动的原火,温酒微微扬了扬嘴角。
即便那些记忆是真的又如何,她温酒肆意惯了,什么时候竟然能凭一些细碎的记忆来阻碍自己的行为了?
再说,那记忆经过万年,谁知道有没有被谁动过手脚呢?温酒抚摸着胸口甘愿护住自己心脉的原火,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只要那丝精魄没有从自己身体里醒来,温酒便知道那半颗原火定不会让自己有丝毫损伤,所以她在堵,她堵自己不会有事的。
至于其他的,温酒想,若是她能再次睁眼,她必定搅翻这天与地,上古瘴气本该是天道所管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了地皇轩辕氏的头上,更别说,什么时候又轮到了她温酒的头上?
温酒猩红的眼睛凉凉的看了眼商禾,要不是知道商禾与这场事情并没有关系,想当然的,此时温酒便不是只是轻轻的借这人一点血了,而是,先将这魂送进地狱,给那地狱中的吴老好好看看。
究竟是什么让你将神农氏的分支都能恰好的找来,明明能力不如我,却能见到我所不能见的东西,像那血脉,没有脱壳之前,除非送这人转世投胎的孟婆知道外,一个凡人是怎么将人送到我旁边的?
当真是可笑,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想杀人,也有人想要救人。
既然你将人送来了,温酒便不会客气的用了,快速的同样在轩辕即墨的手腕上用自己的中指血画上一道“卍”字的温酒,随即一把扯开轩辕即墨胸口上探测心跳的东西。
转而从床上翻身而下,拿过一旁今早就叫轩辕无名准备的朱砂与狼毫笔。
里面的朱砂鲜红黏糊,隐隐还反正一股血腥味,同时将笔尖落入轩辕即墨胸膛时,温酒另一只手的衣袖拉开,手腕上的伤痕新鲜入骨。
根本不用包扎的伤口处并没有丝毫血液渗出,若是细看,便能发出,那手腕上的伤口并不仅仅只是一道,那是一道又一道深入才能挤出来的血液。
一边用和着自己血液的朱砂在轩辕即墨胸口上写上“卍”字的温酒一边,嘴里快速的默念着法诀。
随着温酒笔尖落下,轩辕即墨胸膛处的瘴气便活跃一番,因为沉入了神农氏的一缕精魄,温酒的血液便也带上了那至纯的神农氏血脉,神农贵为人皇,一声功德无人可以比拟。
自身的血液混合朱砂,更是带着能够包容一切的大无量之色,泛着银边的金色字符在轩辕即墨的胸口上一点一点的出现,与此同时,温酒轻轻开合的嘴唇也越来越苍白。
同时被关在了外面的霍然等人,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该担忧,但是此时他们确实连门都碰不到,门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外,像是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使得他们根本不能碰到那进在眼前的门。
“霍然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走下楼梯的霍然却突然往楼上跑去,只是下意识觉得有问题的几位当家的以及轩辕无名和温鹤也逾越的朝楼上跑去。
“怎么了?”霍然深吸了一口气,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的咬着牙道:“你们没有听见吗?”
听到霍然的话,顿时还在朝上跑来的轩辕无名与温鹤顿时停下了脚步,门口的几位当家的也是瞬间没有了动作,皆是瞬间屏住呼吸,听着里面传来的医疗警报的声音。
纳兰一时间脸上骇然的看着霍然道:“霍然、仪器的警报器怎么会响?那是老大唯一能续命的东西!”
“仪器警报器发出声响,只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有人拔了所有的人体器官助力器,还有一种。”霍然走到一旁,狠狠的砸向了楼梯的扶手,眼里的愠怒与悲伤不言而喻。
“不、不可能的!”纳兰摇了摇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只是僵硬的抖了抖脸上的肉道:“我,”纳兰眼皮一颤,嘴唇也哆嗦着道:“我们!”
说话困难的纳兰伸手虚握成拳头,在空气中点了点后,倏地朝自己的嘴巴捂去,整个人都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想好一点,是、没准是···”
眼看着纳兰难受成这样子,赫澜也是眼角泛红的一把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按在了怀里,哑着声音道:“没准是夫人已经找到了救当家的办法!”
“对、就是这样的!”麦臻同样睁着自己的眼睛,他受轩辕即墨的恩惠最多,所以此时,麦臻的眼里已经泛起了一层薄雾道:“要不然、要不然夫人怎么会叫白涵将商禾找过来呢?”
“是吧?”见所有人都没有认同自己的回话,麦臻一把擦掉滑下来的金豆子,转而双手狠狠的抓住白涵的手臂,紧紧的盯着白涵喊道:“老白,你说是不是!”
“是!”白涵声音一提,朝着麦臻狠狠的应和出声。
能理解这些人情绪的温酒却并没有与之一样的情绪,所以还算理智的温鹤朝着几人皱着眉开口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进去看看比较好!”
“我赞同。”轩辕无名嘴上优雅的笑容消失,和几位当家的不一样,轩辕无名的理智与克制向来是世界上都少有的存在,虽然同样步子不稳,但是轩辕无名还是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从口袋里根本不用眼睛,便能知道哪个房间配哪把钥匙,拿出钥匙的轩辕无名紧紧的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颤抖的将钥匙朝钥匙孔插去。
“叮、”的一声,钥匙被击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音,听到声音的霍然看着呆愣着的轩辕无名,微微向上看着道:“挨不到的,我们都挨不到那门。”
“怎么可能?”温鹤有些惊诧的连忙上前,虚探着朝房门处探了探后道:“有层屏障,像是···”
“嗯?”听到霍然与温鹤的话,麦臻等人立马上前,都是愤怒又焦急的朝门口摸去。
“是夫人!”
“是小酒!”这时温鹤与白涵突然异口同声,两人一人眼底带着欣喜一人则带着无限的担忧。
白涵欣喜是因为夫人说过商禾是救当家的关键,所以她要他将商禾带来,而眼前的这道屏障,就像是当初当家的第一次中了邪术昏迷不醒时,夫人也是这样将她的小屋子外面设下了屏障。
温鹤担忧则是因为小酒的性子他知道,从霍然等人的话语中,他大致能够猜测到,轩辕即墨的伤势到底怎么样,能将这样的伤势救好,他的小酒,到底要付出生命样的代价?
“等下!”并没有因为高兴而喜形于色的白涵朝着暗处的影卫道:“你们几个,去这间房间内外的各个窗户外看看,看看能不能破了窗户进去。”
“是!”影一下来朝着白涵点了点头,一个人率先朝着最大的窗户走去,他跟轩辕即墨的世界最长,也是最为放得开不是那么怕轩辕即墨的一个影卫。
说实话比起尤利家族,他更喜欢轩辕家族,只要有能力便能手到任何尊重的制度,所有的一切只会因为你的能力出众而特殊。
将几位当家的动作收入眼底的影一同样倒挂着一条绳上,朝着那玻璃处重重一推。
“啪、”的一声,影一狠狠的黏在了那屏障上。
而此时将“卍”字已经画到轩辕即墨肚脐处的温酒却像是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似的,整个人都突然往前一倾,手中的朱砂更是率先被温酒抬高至了头顶,没有洒下一滴。
猛地偏头朝窗户处望去的温酒,狠狠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那眼前的瘴气甩开后,开口带着灵力的朝着外面的人道:“都不准碰屏障,退下!”
温酒的声音带着灵力,并不受房间隔音的阻挡,非常顺畅的进入了几个人的耳朵,一次同时贴在窗户上的影一突然后背一凉,快速的从绳子上落下,随后从正门进入,朝着几位当家的望了一眼后,隐去了自己的身子。
似乎像是被鄙视与嫌弃了的几位当家的,顿时眼观鼻子,口观心的,也不去理会影一的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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