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胥小迟见到了宁逸和蓝馨尘,情绪颇为悸动,打了镇定剂才平复下来。
此刻,她全是穿着捆束衣,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墙壁,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那个名字:“宁逸……宁逸……宁逸……”
胥小迟每天为了见宁逸,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掉,露出了深深的雀斑,还有一粒粒痘痘。泪水晕开了眼部的妆容,眼线、睫毛还有眼影都晕成一团,沿着泪水的痕迹流淌下来,看上去,犹如失了魂魄的鬼魅,尤为骇人。
夏夜汐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胥小迟现在的情况,问询了一下旁边的方明磊,“要不要安排一个心理医生?”
“她是不是在装傻,来逃避法律的制裁?”姜还是老的辣,一阵见血,“她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精神状况会突然出现如此大的波动。”
“我们可以找最权威的机构鉴定精神状况,装出来的是难以隐瞒那些精密仪器的。”夏夜汐故意提高嗓门,讲给里面的那个人听。
“走吧,我们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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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胥小迟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但是她恢复到了之前沉默寡欲的状态。
“第一起案子,当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方明磊询问道。
“其实当天,黑灯瞎火,我并没有看得很仔细。隐隐约约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拖拽着一个女子,然后那个女人拼命地挣扎,喊救命。接着,那个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当他把自己的裤子脱掉的时候,那个女子就没有了叫声。脱掉衣服的那个人穿好衣服,马上跑掉了。”胥小迟语气冷淡,好似在陈述一件自己编撰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根本就不想是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方明磊拧了拧眉头,质疑道:“你真的从头看到了尾?”
“当然!”
“既然这样,你听到那名被害者呼喊救命,你为何躲在一旁无动于衷,而不是出手相救。或者,只要你的大喊一声,那个女子就不会丢了性命。”
胥小迟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我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万一我见义勇为救了她,而自己被歹徒抓住,自己丢了性命呢?”
这个理由,方明磊的确无力反驳,不能道德绑架任何人,毕竟面对如此危险的境地。救,是道义;不救,是自己的人性。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有用的线索吧!”胥小迟懒洋洋地开口,“那天尽管光线不好,但是我模模糊糊地看着那个凶手穿得是一条裙子。”
“裙子?”
“对!虽然那个地方很暗,但是裤子和裙子的轮廓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那个说那个凶手有异装癖?”猴子感觉这个案子越来越乱了,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别抓了,本来你的头发就不多了,现在再被你这么一抓,就更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