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班上的男生对于夏夜汐这唯一一个女生是呵护备至,现在全是仰慕崇拜。
他们收拾了课本和文具,走出教室,缓步走在楼道上。
“书太重了,我来拿吧!”史瀚文直接从她的手中将背包拎了过来。
到这里伪装成学生后,史瀚文自愿地沦为了司机和搬运工,每天负责接送她上下学,还要负责给她拎包包。就好像她的小尾巴时时刻刻紧跟着夏夜汐,根本不给其他同学有接近她献殷勤的机会。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展示自己。”史瀚文谈笑道。
“你笨啊!我们坐在下面哪能看到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想要秀一下你的解剖技法呢!”
“解剖技法不是用来炫的,而是用来为死者鸣冤的。”
史瀚文四下张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同班同学才开口,“你站在讲台上,肯定看得比较清楚,在这个班上,你有怀疑对象了吗?”
夏夜汐眯起了眼,回忆道:“我觉得这么多学生中,有一个反应很特别。”
“怎么特别了?”
“上课非常不认真,居然低着头开小差。”
史瀚文轻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上课留意学生的认真程度。”
夏夜汐细细解释道:“我们都知道医学院的尸体来之不易,所以能够用大体老师来上解剖课的机会少之又少,尽管我们的心理会有些胆寒,但是每个人都会珍惜这次机会,将害怕恐惧全部抛之脑后,聚精会神地投入听讲。但是有一个人,他一直低垂着头,似乎有些抗拒,有些不忍直视,还有些不屑。”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夏夜汐从背包中取出花名册,一页一页快速翻阅过去,很快从证件照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裴铮深。”
“裴铮深?”夏夜汐又重复地念了一遍,侧头细细观察着照片上的面庞,“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张脸也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听她这么一说,史瀚文也凑过来,仔细观察着照片。
“裴临源!”两个人同时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他是裴主任的儿子。”
“你见过他?”
夏夜汐摇摇头,“他儿子学习很忙,从来没有来过警局,我当然没有见过他本人。”
“拿你怎么知道他是裴主任的儿子?”
“我交资料的时候看到裴主任的桌子上有他的照片。”夏夜汐反问道:“我都没有见过他,更不要说你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裴铮深是裴主任的儿子。”
“他们长得很像。”史瀚文点了点照片上的鼻子,”尤其是他们的鼻子都带有鹰钩,很明显的遗传特征。怪不得他上课不要听讲了,他老爸就是一个法医嘛!”
“即便如此,他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难道说老师的子女上课都不需要听讲了吗?这个班级我们锁定他为头号嫌疑人。明天,我们就转去临床外科班吧!”毕竟,在医学院,这两个专业对于刀的技法要求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