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拽了拽纪疏桐的衣袖,侧身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小心有诈!”
“吃一堑,长一智,我才不会轻易上当!”纪疏桐对自己的智商还是很有信心,她就不信,还能再次着了他的道。
夏夜汐心中担忧不已,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像一只单纯的小白羊屁颠屁颠地跟着一只大灰狼,殊不知前途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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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砰!”一声,纪疏桐重重地摔上了门,首先,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
“你跟车门有仇吗?”
“我跟你有仇!”纪疏桐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
牧子辰不怒反笑,“那我们之间肯定是爱恨情仇!”
纪疏桐拽了拽衣领,“好热啊,你能不能将温度开低一点?”
“热吗?”牧子辰用余光扫了她一眼,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上晕染着一层诱人绯红,顿时担忧起来,“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身体是铁打的,怎么可能发烧?”
牧子辰突然快速转动方向盘,调转了方向。
“这不是去公司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牧子辰坚决的语气不容一丁点反对,看她如此难受,牧子辰放软了语气,“你看你如此柔弱,才出去半天时间就生病了,以后你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我还柔弱?”纪疏桐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形容她,之前大家都说她彪悍、凶猛、粗暴,班上的男同学见了她都绕着走。纪疏桐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我都能吃下一头烤乳猪,居然还觉得我柔弱?”
一进屋,纪疏桐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
纪疏桐压低了音量问道:“奶奶不在吧?”
牧子辰摇了摇头,“老头子最近血压上升,奶奶去照顾他了。”
既然奶奶不在,就没必要控制声音了,纪疏桐板着脸,故作严肃:“你去吧协议书拿来吧!”
牧子辰上前一步,手伸向她——
纪疏桐保持警惕,立即后退一步,“你想要偷袭我?”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对付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人,我还需用得着偷袭,单手都能把你打趴下!”牧子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热。”
温热的大掌一触及她的额头,她感觉非常舒服,好似一缕清风从心间掠过,犹如沁入心田的凉爽。
纪疏桐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当初,你就是趁人之危让我签下的协议,我当时处于醉酒状态,根本没有意识,所以那份协议并不能作数!”
“你一直拿着我的手干嘛?”
纪疏桐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尴尬地摸了摸额头的汗珠,“你难道不觉得热吗?”
“你真的是病得不轻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就是医生,这点小毛小病就去医院简直就是浪费医疗资源,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纪疏桐从来没有发过烧,原来发烧如此难受,好像身体里有源源不绝的火焰窜起来,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