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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快穿之攻略直男的正确姿势 > 第240章 这个哥哥很暴躁(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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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这个哥哥很暴躁(31)

安德烈松开了安斯,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得跟他一块过去公司一趟,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你可千万不能又突然就跑得没影了啊。”

闻言,段以笑眯眯凑上前来,“安德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人好好看住等你回来的。”

安德烈早知道面前这两人纠葛之深,点点头往驾驶座方向走去,心里却忍不住想自己这时候离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好好处理这段堆积了几年的关系,只是以他对安斯的了解。

这一次,就算人回来了,段以只怕还是要收到一个失望至极的结果。

黑色的辉腾逐渐驶离消失在视线之中,段以长出了一口气钻进车里,有了刚才那一出门口的禁制适时去了,安斯的车得以驶上环山路最后停在了段以住的那栋别墅前面。

见了安斯的段以心情不错,气色相较之前都好了不少,车一停下便自觉取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领着安斯往屋里走。

家里的佣人没想到说好要出去玩一个周末的段以会这么快回来,居然还带回来一个同样东方面孔的高大男人。段以平日里脾气好从来不摆架子,不过大家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帮着接下衣服又泡好茶待客便将空间都留给了段以与安斯。

段以的卧房在二楼,是阳光最好的那一间,可惜如今不过春末连日阴雨鲜少见到太阳的影,连屋里都泛着一股潮湿的意味。

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段以一眼望过去便看见安斯正坐在自己书桌前发呆,视线直直地看着桌面上那一排自己的生活照。

上面摆着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都是这四年之间拍的,事实上还有不少照片都被段以放进相簿收了起来。段以不觉这四年有什么纪念意义,倒是西瑞尔在两人一起生活的第一年春节不动声色给他送了一台相机,他这才生了心思,把安斯不在身边的这些年都记录下来。

有朝一日再见,他将这些作为证据交到安斯手中,勉强算是他没有错过他的那些年岁月。

好在,这个“有朝一日”没让他等太久。

段以的眼神顿了顿,缓步走过去停在安斯身旁,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张自顾自说道:“这张是高中开学后不久,我在学校加入了棒球队,那时候什么都不会,还是西瑞尔在家里给开的小灶。”照片中是四年前的段以,与两人分开时无异,穿着整套的棒球服跟一堆金发碧眼的大男孩挤在一堆拍照,在刺眼的阳光下眯着眼睛笑。

安斯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扭头将目光落在少年已经隐约有了鲜明轮廓的侧脸。

段以像是没察觉到似的,手里又换了另外一张,“还有这张,是当时班上一块去夏令营,我们在湖里比赛游泳,可惜最后我只拿了第二。”说起这个段以的神色变得生动些许,皱了皱鼻子抱怨般的说:“这些西方人的体力太反人类了!简直就跟游戏开挂一样!”

“啊,这个!这是高中毕业舞会的时候,那时候可多女孩想跟我一起跳舞来着,不过我都婉拒了。”说到这里段以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身与安斯四目相对,“我当时告诉她们,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跟她们跳舞。”

安斯看到了少年纯黑眼眸中的自己。

方才看过的照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来回播放,他想段以本该就是这样蓬勃且有朝气的。他应该像同龄人一样拥有难忘的大学生活,他因为足够出色而成为学生中的风云人物。

即使再如何平庸,也不该像四年前那样与自己留在残破的B1区。

安斯在这四年无数个夜晚都在思考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直到此刻才真正确定。当初放手让段以去走自己的路,也许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为正确的决定。

所以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如今,他都不应该那么自私地想要用段以对自己的感情将人留在身边,更加不应该……存有即使不能做爱人也想以其他身份留在段以身边的念头。

段以不知道安斯所思所想,只单纯想将错失的四年捧到他的手中。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段以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安斯却在那只微微颤抖着的手搭上自己肩膀之前开了口:“段以,我们不可能的。”

伸出去一半的手悬在了半空,段以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却听安斯继续道:“而且,我已经有了恋人,也许很快……我们就会结婚,我很抱歉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到底,他还是没能说出那个两人兴许有血缘关系的可能。他宁愿让段以以为他不爱他,也不愿让他以为他不过是碍于两人之间的血脉关系而不敢爱他。

他足够了解段以,二者之中,前者才是一把锋利的刀能直直扎中痛点,迫使段以不得不放手。

安斯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挤出一个笑来,站起身来如同长辈一般伸手揉了揉段以的脑袋,“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忘掉我之后你的生活以及一起都会回到正轨,你或许应该试试与其他人交往看看,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也许你对于我的感情不过是依赖产生的错觉。”

“你那时候还小,就连记忆也失去后一无所有的被送到了我的身边……”后面的话安斯没再说下去,段以的眼泪去已经砸了下来。

这四年间他几乎不曾掉过眼泪,一来因为掉眼泪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用处,二来掉眼泪不过一场示弱的表演,他身旁没有观众自然也没有这个必要。

可安斯总是这样,能让他苦苦支撑的一切瞬间土崩瓦解。

温热的眼泪落在膝上,透过一层布料渗进皮肤,那一点热度几乎灼伤骨头,烫得安斯坐立难安。他恨透了这样懦弱又舍不得放手,于是像个卑劣的尾随者一样只能偷偷远远看着的自己,恨那个给段以一点希望最后却又亲手将之打碎的自己。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的出生,他的一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