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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飘了进去才发现原本以为的一场吵架实际上只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单方面发泄。

男人有着将近逼近一米九的身高不过看着却很面嫩,瞧着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屋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砸了个遍,男人垂在身侧的右手还在往下淌血,不远处镜子碎片散了一地。

那双眼睛无端带给段以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他停在原地在脑海思索了半晌终于想起来。

面前这男人不就是之前来医院找言漾的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也就是言漾口中说赔了违约金不见踪影的谢如许谢大明星。

这场发泄估计在段以来之前就持续了得有一会儿,谢如许似乎是累了,盯着某处虚空发了会儿呆,神经质的发出一声低吼后颓然地坐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

段以眼尖,下意识喊了一句,“诶,你别坐地上啊,有玻璃呢!额……不对,我忘了你听不到……”

坐在地上的谢如许忽地脸色一变,像是察觉到危险的猎豹一样陡然警戒了起来环顾一圈四周。段以被他无意扫过自己的锐利眼神吓了一跳,顿时噤了声把后面几个字给吞了回去。

这间特护病房面积很宽,可整间房都是被打通的,唯一隔开的空间就只有浴室那块。

谢如许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起身走向浴室方向。

推开门里面一如所料地空空如也,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他并无别人。他的母亲信佛,早些年间因为迟迟怀不上孩子一有空便去寺庙参拜,之后作为高龄产妇生下谢如许的谢夫人更是认为这是菩萨保佑,给寺庙里捐了不少香火钱不说,时不时还要去住上一小段时间给谢如许祈福。

只是谢如许从来不信这些,毕竟,要是菩萨真灵验,他病中的母亲也不至于被他爹带回来的比当时十来岁的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明星给气得直接咽了气。

相反的,他那个罪魁祸首的爹现在可还活得好好的,钱权一样不缺。

想到这里谢如许不禁想笑,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外面女人就没断过的谢川在两年前被查出不能生育,糟糠之妻生下的谢如许跟自己又一直不对付,为了自己不能绝后,谢川费了不小的力气把散在外面的两个私生子给接回了谢家。

对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自己也不必再自讨没趣,谢如许带着母亲给自己留下的东西跑回了国内。

自生自灭了快两年,谢川却在谢如许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找了上来,自打当初离开就再没刻意了解过谢家的谢如许在之后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那两年里谢川身体变得更为不好,找回家的两个私生子一直为了遗产私底下在暗斗。

谁都没想到,谢川没先翘辫子,反倒是暗斗的两个私生子彼此针对最后把自己给坑死了。

两人死于一场其中一人为对方设下的陷阱,一场爆炸后尸骨无存。

谢如许其实是有些同情他们的,本来人就不怎么聪明,偏偏还搭上谢川这么一个造了太多孽的亲爹,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即使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国外,谢川骨子里依旧是个十分传统的人不然也不会执着于要给自己留下一脉香火传宗接代,别让老谢家在谢如许这一代断了后,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被自己抛下两年不闻不问的小儿子身上。

清楚谢川对传宗接代的执念,换做以往谢如许其实不介意陪他慢慢耗的,毕竟谢川估计也抗不了几年,他不介意陪他慢慢磨。

只是谢川的人找上来的当口实在巧妙,那时候谢如许正跟言漾冷战,对方发现了他欺骗自己的事实,任凭谢如许百般挽回也没办法改变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的事情。谢川却找了人给公司支付了违约金,直接将他带到家中给软禁了起来,又着手给他安排相亲。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谢川能在商场纵横这么些年不是没有道理,他足够精明又足够狠,几个月的时间里谢如许愣是没找到机会与言漾联系,他之前的同事也并未察觉他的离开有什么异常。

前前后后折腾了几个月,谢如许最后愣是自虐似的绝食了好几天,才终于被从软禁的别墅里放出来,给安排到如今的这间病房。

早些年谢川就有了将公司重心重新转移回国内的想法,这家医院也是他名下资产,本就是想着把人放在这里方便也保险些,他并未事无巨细地去查谢如许那两年的经历,自然也不会知道言漾偶尔也会来医院看望他那个植物人状态的朋友。

可惜现在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这里是顶楼,别说窗户是封死的就是没封谢如许也不敢玩命,门口又守着两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同在一栋楼里他依旧还是没办法联系上言漾。

段以还处在对方也许听见了自己说话的震惊当中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四八再次出了声。

“宿主,好久不见呀~”

得亏它是个没有实体的系统,如果真能碰着,像它这种无故失踪几个月又突然用这么一种欠扁的语气若无其事回来的,估计早被段以待着一顿胖揍了。

段以这时候没心思跟它计较这些,他隐约能察觉到,四八能回来也许跟面前这叫谢如许的男人能听到自己声音脱不开关系,“他是不是能听见我声音?如实招来,朕饶你不死。”

兴许是于心有愧,四八难得没像之前磨磨唧唧,立即接话道:“宿主看没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

段以拧着眉往谢如许脖子方向看去,因为室内开了空凋,他虽然未穿病号服但上衣却是一件领口稍大的圆领长袖T,一截已经变成深色的红线绕在脖子上,像是平安符一般的东西露出一角。

“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四八顿了顿,“不过难道宿主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吗?”

熟知套路的段以故意表现得平静,“哦,那你说吗?”

他等了半秒,四八估计还在酝酿该从哪里开口段以又接话:“不说是吧,不说拉倒。”

四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