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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言漾走的时候把话说得重了些,回去之后就一直觉得怪心神不宁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发散思维以为是祁仟被自己给刺激得自杀自到一半反悔了,一路上都快把车给开成火箭飞奔了过来。

简单了解了昨晚状况,言漾眯了眯眼睛饶有趣味地道:“这次这病生得不亏,听你这语气你俩这心结算是解开了?”

段以犹豫片刻,不确定地点头,“算……是吧?”

“得,既然把话说开了以后就被瞎折腾了,谢如许那个小崽子那边有我呢,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把心思放在你的终身大事上吧。”言漾长出了一口气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不过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头绪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总归是有个原因的吧?”

关于段以的病因言漾多少也了解过,当时人被送到医院的时间及时,按道理来说经过手术之后人就会醒过来的。可一直到现在,段以的身体机能显示全部正常,就连脑中的淤血也已经散了干净人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段以唯一比言漾多了解的无非也就是四八的事,这事没办法说出来,自然也无法替他解惑。

言漾对此不甚在意,摸着下巴琢磨半晌,“要不我改天去找个大师问问看?说不定你这个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那叫什么来着……”他猛地一拍大腿,“诶对,就是那个离魂症!到时候让大师给你招个魂,说不定能成?”

段以心道你这听着就不太靠谱,不过好歹也是对方一片心意,他也没把话说死。

现下四八那边半点提示没有,好在他现在还能守在祁仟身边,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手机铃声响得突兀,言漾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也没急着去接电话,响了两声才慢悠悠把手机摸了出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了?节目录制得怎……受伤了?!怎么回事?”

“言哥,是……是这样的,今天综艺拍摄部分需要在室外跟粉丝进行互动。忽然有个神经病拿着刀从人群里冲了进来要袭击互动的粉丝,小谢为了救那位粉丝不小心挨了一刀,我们刚到医院,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别担心。”

言漾都快暴走了,“这他妈都见血了还别担心?”

谢如许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他能这么主动让助理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一定会上新闻,反正言漾也都会看到的不如自己交待了。

“不是……言哥,那个……”那头小助理是言漾亲自给挑的,之前被言漾那温文尔雅的假面所欺骗,现在一看他进入暴怒状态在电话那边哆嗦得话都快说不明白了。

言漾做了个深呼吸把怒气压了压,,“行了,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赶过去。”

那头静了一瞬,谢如许的声音传了过来,“真是小伤,不信我待会拍给你看。再说,现在医院外面围了好多人呢,你要是过来被拍到可怎么办?”

心里分明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不会因为曝光在媒体镜头下影响形象,可之前几个月的分别让言漾止不住地后怕,他面色冷了下来,嘴上说出来的都是违心的话语,“你是不是怕到时候我被拍到就落实了你跟我的绯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谢如许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不是这样的。”言漾没说话,谢如许又自顾自地补充一句,“快到医院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助理下去接你。”

就站在身边的段以把两人的话收入耳中,在言漾要开口说明前先开了口:“你有急事就去忙吧,不过我没有办法照顾祁仟,你能不能给他妈妈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祁家的老宅离祁仟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许云清到的时候已经快一个多小时过去。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祁仟迷迷糊糊有了意识艰难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许云清正站在床头处理他的吊瓶,她来的及时,药水已经流尽却还不至于到回血的地步。

“妈……”感冒中的嗓音格外喑哑,喉咙更是连吐字都觉得隐隐发痛。

许云清早就在几月前与祁仟的谈话中接受了现实,可现在亲眼看着祁仟被折腾成这样依旧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是妈,你呀……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给妈打个电话,要不是言漾有急事要暂时离开,你是不是就准备一个人这么待着了?”

房间的遮光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柔和的自然光透了进来,先前的晕眩减轻了些许,祁仟牵强地笑了笑,却是没力气将对话进行下去。

“你小时候就让人省心。”许云清取了温水插上吸管递到祁仟嘴边,“不管是身体还是学习,我几乎都没怎么为你操心过。以前多少朋友都跟我说,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气才能养出你这么一个聪明又听话的孩子。”

温热的水流涌进喉咙,带着灼烫感的干涩终于减轻了许多,祁仟抿了抿唇眼神清明了几分。

“一开始我听见这些话的时候其实真的挺高兴的,不过人不总都是这样,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别人的看着总像是更好的。”许云清难得在祁仟面前说这些话,语气听来颇为怅然,“后来你年纪再大一些,隔壁言家那个孩子比你大了几岁,天天在外面惹事,只有你像个小大人一样从来不添麻烦,还赢了无数的奖杯回家。”

这话并非夸张,祁家的老宅里至今还有一间房间是空出来专门放祁仟获奖的奖杯以及证书类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挤了一个屋子。

许云清眼底尽是哀伤,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可惜我这个为人父母的懂事得实在太晚,等我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一切却已经都来不及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她就像是在模具建造完成时才发现了其中问题,要改变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推翻重来。

而祁仟是个活生生的人,这唯一的办法显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