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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口中听到凌菲这个名字,周旭尧的眼神骤然一凛,眉宇之间聚拢了一层骇人的冷气,整个病房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层冰。..

容旌真是不知该说韩悠这大小姐太过单纯还是太过愚蠢,每个人都有一个雷区,正常人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地雷,都会知道绕到而行,她倒好,直接一脚踩上上去

虽然不知道凌菲这个人现在在周旭尧的心底还占有多少分量,但是很明确的一点,韩悠最不合适提到凌菲这个名字的人之一,毕竟当年凌菲和周旭尧走到那一步,这个大小姐在背后可是没少使劲。

病房里忽然响起了玻璃落地的声音,容旌全身的的神经都倏然绷紧,而韩悠盯着脚边的玻璃更是脸色发白。

周旭尧成年以后,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十分好说话,尤其是对女人,绅士体贴,容旌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当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着一个女人露出这种面无表情的神色。

周旭尧淡定从容地站起来,韩悠被他冷冽骇然的气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料周旭尧一手揪住了她的衣领,二话不说拽着她往房外走去。

“周周旭尧,你要干什么”韩悠说话都结巴,眼底露出了怯意。

周旭尧拉开门,好不怜香惜玉地一甩,将韩悠轻而易举地甩出了出去,像一个布娃娃,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上。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男人冷冰冰地抛下一句,用力甩上了门。

站在病房外面,跟着韩悠一起过来的保镖忙上前将韩悠扶起来,“小姐,您没事吧”

走廊里其他人也被这一幕吓到,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韩悠青白着一张脸。一把甩掉保镖的手,“滚开别碰我”

她已经被气得哭不出来,整个胸腔都是一股燃烧的恨,头顶都气得冒烟了。

保镖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我要见凌菲那个女人,立刻马上”

“是”

周旭尧刚那么一个动作,后背的伤口又撕裂了,容旌看着染上红色的纱布,默默地把医生叫了过来。

重新将伤口包扎好,温绍庭他们也正好过来了。

温绍庭一如既往板着一张脸,周旭尧淡扫了他一眼,“你不是跟陈眠陷入爱河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张死脸”

温绍庭漠漠道,“我有必要对你露出笑脸吗”

周旭尧后背疼得要命,又被韩悠那个神经病来闹了一番,现在还要面对着好友一副棺材脸,实在是郁闷。

秦彦堔笑了出来,“你也不是陈眠,别指望他对你笑了。”

温绍庭长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怎么到现在还要挨你家老头子的揍”

周旭尧后背的伤,除了他亲生的爹能抽出来,没有人做得到,这些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上一次,应该是很多年以前了吧,成年以后,是第一次。

秦彦堔也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周旭尧冷笑,“还能因为什么”

“然后呢把我叫来这里干嘛”温绍庭不冷不热的态度。

“我需要你帮忙。”

“说吧,打算怎么做。”

周旭尧下巴比了比放在茶几上文件,“周家盘根很深,加上韩家的关系,想要动,不是那么容易,这些资料他们想要扣押下来太容易了,所以需要你交给可靠的人去办。”

“打算动手了你有几成把握”温绍庭对周旭尧的目标是清楚的,他一直想要摆脱周家的束缚,或者说,想要摧毁这个阴暗的家族,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着。

在国外这几年,表面上他依旧像个放浪子,以至于周家的人都对他放任不管,认定了他一无所成,可实际上,周旭尧私下一直都在谋划着,准备着。

当年那个差点被害得染上毒瘾的少年,早已经脱胎换骨。

“五成吧。”

秦彦堔是医生,对商场上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有委托周旭尧帮他在做一些投资,所以他只是在一旁悠哉地当个旁观者,唯一能帮忙的,大概就是他们死伤的时候给他们扎上一针。

“五成只有一半的机会,你就要放手一搏了”

“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再不动手,连五成机会都没有了。”周旭尧道,“不过有个人扣押帮我把成功的机会提高,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谁”温绍庭是不感兴趣,但是秦彦堔却很八卦。

周旭尧瞟了一眼温绍庭,最后朝秦彦堔淡淡道,“你没必要知道。”

“呿”

秦桑直接回了秦家,“林嫂,我爸呢”

林嫂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在楼上书房和二爷在谈事情。”

秦桑蹙眉,“陆禹行在家”

“早上回家的,一回来,两人就进了书房。”

“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吧。”

秦桑往楼上走去,“我上去看看。”

“诶,小姐”

秦桑微微一笑,“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可秦桑刚转身,就与凌菲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凌菲怀里抱着孩子,冲她微笑着,“桑桑,你回来了”

四目相对。

秦桑看着她怀里正着一双黑亮眼睛的婴儿有瞬间的失神。

“我跟你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那么亲昵的地步,你这么叫我的名字,让我有点恶心。”秦桑撩着长发,眉目上染上凉薄的笑意。

“名义上,我依旧是你的婶婶,不管你承不承认,”凌菲淡淡的笑着,“一家人自然不应该那么生分。”

秦桑淡瞥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在凌菲再一次开口之前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深藏着一抹恶意的味道,“凌菲,我忽然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菲楞了一下,“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爱陆禹行呢,还是爱周旭尧”

始料未及的问题,让凌菲着实一愣,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秦桑清脆的嗓音均是绵延无尽的讽意,“私底下调查陶思然,却又跟我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陆禹行么多在意,抱歉,我这个人脑子比较简单。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你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菲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林嫂,把孩子塞进了林嫂的怀里,微笑着道,“林嫂,麻烦你去冲泡牛奶喂一下孩子。”

林嫂犹豫在原地,看着秦桑又看看凌菲,欲言又止,秦桑朝她到,“林嫂,没事,你去喂孩子吧。”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秦桑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得累,转了个身往沙发上走去,随意地坐了下来。

凌菲跟过去,“秦桑,我和周旭尧之间清清白白,不要妄图利用这个挑拨我和禹行的关系。”

凌菲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慢条斯理道,“清白啊”

“我和周旭尧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分开就分开了,现在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秦桑冷不防道。

“你不是问我到底爱谁吗我不过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凌菲,我真心是瞧不上你这样的女人,”秦桑脸上浅淡的笑容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你以为别人眼瞎,不代表我也瞎,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有时候,对于一些事情,秦桑真是想拆穿都难。

“你不过是把陆禹行当做救命稻草,死拽着他不过就是他给你提供了你想要的生活,而在你的心里,其实是最周旭尧念念不忘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桑仰起脸庞,笑意清冷,“不懂呀那么,我这么跟你说吧,”她顿了顿,“我现在跟周旭尧在交往,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跟他结婚,以后呢,他会叫你一声婶婶,你觉得怎么样”

凌菲温柔的眼眸瞬息万变,“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秦桑笑得天真无邪,“既然你跟他是朋友,我又是你的小侄女,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应该替我们高兴才是。”

“周旭尧不可能会跟交往。”凌菲笃定道。

秦桑扶着额头笑了,事实上,周旭尧刚刚还跟她谈及了结婚,不过是被她拒绝了而已,毕竟她其实并不喜欢招惹一些复杂的事情。

“那么,你拭目以待。”秦桑站起来,“凌菲,我秦桑确实不聪明,但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你不是清楚么毕竟当年你安排过来接触的那些男人都被我成功策反了不是么”

“你觉得凭你,能斗得过周家那位女主人”凌菲冷笑了一声。

“只要我秦桑愿意,我还当真没怕过谁。”

秦桑站在书房门外。抬手正要敲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伴着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的眼神又错愕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居高临下看着秦桑。

秦桑眼眸沁凉,视线从他手里的文件缓缓移到了他的脸上,“你手里拿着什么”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秦桑一把将他手中的文件抢了过来,白皙的手指翻开,黑色的醒目的字体映入眼底。

“你不是看见了,”平静的语气不加修饰。“股权转让书”

而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代表了什么,秦桑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秦桑推开他,跑进了书房,“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并未秦桑舍不得这个公司,而是她担心一旦失去这些,陆禹行对对他们赶尽杀绝,逼得秦有天走上绝路

秦有天坐在沙发上,淡笑着说道,“桑桑,把东西给他。”

“爸”

“没事,给他。”

秦桑的手指几乎尧抠破那纸张。她转身朝陆禹行道,“我们谈谈。”

“桑桑,回来”秦有天威严下令,秦桑却有自己的固执和坚持,“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陆禹行跟着秦桑出了书房,走到了二楼的露天阳台上。

地上有一层积雪,脚踩上去有一阵轻微的声响。

秦桑刚进家门已经把大衣给脱了下来,身上穿着不多,有点单薄,站在一片白色里,越是显得娇弱。

她轻声问道:“陆禹行,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你昨晚去哪儿了”

秦桑被他这一句话问得一愣。秀气的眉蹙起,“什么”

陆禹行单手抄在裤兜里,身躯挺拔而气息冷峻,阴柔的轮廓又透着冷硬的漠然,“你是打算出卖自己的肉体,跟我斗么”

莫名其妙的话,秦桑理不清楚,但是男人语气里的讽刺,她是听出来了,倒是露出一声轻浮的笑,“陆禹行,我怎么听着你语气有种酸味”

陆禹行的眼神色调暗沉。“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秦桑绯色的唇漾开一抹笑,凉凉的嗓音飘散在空气里,“是不是一定要血债血偿你才会满意”

“如果我说是呢”

“你觉得你沾染了人命,能继续逍遥下去”

“你似乎忘记了你爷爷是靠什么起家了,”陆禹行漠漠道,“你以为黑洗白,有那么容易”

“秦家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可以让你心里舒服点吗还是你想要我们怎么做,才可以舒服点”

其实秦桑心疼他的,一想到他人生的悲剧是爷爷造成的。就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减少一点恨意,也为秦家赎罪。

陆禹行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实现持平,“你爸的命不需要我动手也活不久了,但是你弟的命,由你来决定。”

男人的手指那么冰凉,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皮肤,两人隔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可是两颗心却那么远,“你想我怎么做”

陆禹行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阴沉低柔的语调令人不寒而粟,“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一句话,将秦桑推入了地狱。

秦桑的手指卷曲攥成拳,缓缓地阖上眼帘,唇边溢出了凄凉而讽刺的笑。

这个她不顾尊严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真的是足够了解她,提刀捅下的位置都是她的致命痛。

她又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已经是一片清明,声音沙哑,轻声道。“当你的情妇,是这个意思”

有一瞬间,陆禹行几乎就要心软,然而转念想道昨晚,又冷硬了下来,“是。”

“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很厌恶我纠缠你,你也承认你爱的是凌菲,”心麻木了,秦桑的脑子变得异常冷静而清明,“现在为什么又要留我在你身边不怕凌菲吃醋么”

“大概是,想你被我折磨的模样。”

秦桑低声笑了出来,“陆禹行。你真的这么想是个一个变态还是你其实喜欢我,想要留住我”

男人的力道骤然加重,秦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脱臼了,疼得她眼泪都逼上了眼眶,却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秦桑,不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陆禹行从她的手中拿回文件,松开了她的下巴,“你还有时间考虑,不过我没有多少耐心。”

他走了,秦桑一直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忽然想起陈眠的话,露出了苦笑。

她没有陈眠那么勇敢。没有陈眠那么干脆果断,她说放弃说了那么多年都做不到,她想,若是时光可重来,她一定,一定选择不认识陆禹行,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人生有很多抉择,但是有时候环境逼得你做出一些选择的时候,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味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秦桑去了一趟疗养院看了秦扬,负责照顾秦扬的人告诉秦桑,前两天有个很英俊的男人来找秦扬,了解了一下秦扬的病情,因为看他面生而且又不怎么友善,所以再三犹豫,还是觉得应该跟秦桑说一下。

秦桑听着描述,大概也知道对方是谁了。

他在警告她了。

夜壮里,秦桑直接找到了夜壮的经理,“我要见周旭尧。”

那经理也认出了秦桑,“周少不在夜壮。”

“你联系他,说我要见他。”

周旭尧确实不是在夜壮,接到夜壮经理的电话,他让秦桑接了起来,“怎么找我有事”

秦桑面对经理审视的目光,面不改色道,“你之前跟我说的提议,还有效吗”

短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改变主意了”

“是。”

“考虑清楚了”

“是。”

“我让人送你去次的别墅,在那等我,把电话给他。”

秦桑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用力,还是讲手机递给了那个经理。

“秦小姐,请跟我来。”那经理挂掉电话,转身带着秦桑出了房间。

秦桑再一次走进这坐别墅,里面多了一个保姆,“小姐,你来了。”

“周旭尧呢”

“先生还没有回来,他吩咐我照顾你,需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了,我等他回来就行。”

“小姐可以先上楼洗个澡,先生说了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

秦桑捏着包包的手有点发紧,想要拒绝,却又如鲠在喉,保姆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小姐不用那么担心,先生的意思是你可以先洗个澡休息,他回来应该要到很晚了。”

竟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也没有什么好犹豫了。

周旭尧的卧室在二楼,她跟着保姆顺着阶梯走上去,保姆把她领导房间门口道,“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秦桑推开厚重的门,放眼望去,深褐色的格调布局,宽敞的房间里,最抢眼的位置就是摆放在中间的那张床,很大,空旷得鲜少看见几样摆设,落地窗的窗帘也被拉上,这房间感觉不到多少人生活的气息。

秦桑走了进去,打量了下房间的布局,末了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打开落地窗,冬天夜里的寒风呼呼刮过,寒意蚀骨。

她打了个冷颤,发呆了好久,随后便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秦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周旭尧还没有回来,坐在床上,大概是有点累了,躺在床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秦桑睡着了。

周需要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点。

保姆还没有睡,听见动静便迎了出来,“先生,您回来了。”

“嗯,她人呢”

“在卧室里。”

周旭尧把衣服递给保姆,“去休息吧。”

卧室里灯火通明,周旭尧推门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中央那床上隆起的一团,落地窗打开着,窗纱随着风飞扬,室内的温度也因为冷风的原因而变得异常的低。

周旭尧把窗给关上才踱步至床边,居高临下盯着床褥里半边的睡颜。一头栗色的卷发铺散着,发质好得如同上等的丝绸。

周旭尧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指压在了她的眉心处,轻轻抚平她的皱痕,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来。

像只受惊的麋鹿,一双凤眼大而黑,有点迷茫又带着警惕。

“吵醒你了”

秦桑思维迟钝了几秒,然后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嗯,抱歉,今晚有点事。”

男人的态度依旧友好,甚至他的唇边都噙着温柔的笑。秦桑有点紧张,“可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吗”

周旭尧看她一眼,然后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薄唇上,慢斯条理的磨蹭着,“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秦桑咽了一口唾液,手指轻轻卷曲着,“我有条件。”

周旭尧似笑非笑地俯身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温静的秀致的脸庞,“还敢跟我提条件”他懒洋洋的笑,“我以为你来到这里,已经做好了觉悟。”

“我有。但是也有条件,毕竟我不认为你尧跟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或者说砍伤我的姿色。”

“说说看。”

“我要你帮我确保我爸爸和我弟弟的安全。”

“就这样”

“只有这样。”

周旭尧唇角的弧度勾得更深,“没有其他的了”

“我要的只有这个,而你要的,我都答应。”

“成交。”

秦桑被他的视线盯着掌心发烫。

“那么接下来,”周旭尧的唇贴上了她的唇角,“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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