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程然说出小没良心这四个字之后，陈苒没有再搭理他。
程然倒是来了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她耳边自说自话，暗自观察她被惹毛的小表情，心情愈发舒畅，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她果然是自己的开心果，只要待在他身边，他心情就会好起来。
开心果陈苒：冷漠脸。
医务室离食堂不远，两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房间十分清冷，一个人都没有。
一阵冷风袭来，陈苒看看房间，又看看程然那张脸，声音冷漠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的，”程然垂眸避开她的眼神，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忘了医生中午12点下班。”
其实下课的时候他还记着要早点去医务室。
谁知道路上会遇到她。
在去医务室看病和跟着她两个选项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而前者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陈苒幽幽开口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程然抬眸。
她说：“你有没有带现钱，这里好像不支持微信支付宝。”
程然：“......没有。”
我就知道!
陈苒嘴角上扬，从包里拿出50人民币，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能抵消我欠你的饭吗？”
程然扯了扯嘴角：......我可以说不能吗？
可看见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睛里面充满期待，他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真难抉择。
程然闭了闭眼睛，压下想要抬手的动作。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持。
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们俩怎么站在走廊里说话?是来看病吗？看病的话快进来。”
两人同时转头，发现走廊尽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医生。
老医生朝两人招招手，转身走进办公室。
程然趁陈苒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将她手里的50人民币拿过，然后弯腰在她耳边小声低语：“这是精神损失费，饭免不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医生走过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起眼睛。
这样，她就不能和他两清。
陈苒伸手抚着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好半天。
刚才他低头和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她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是酥酥麻麻。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又软了她另外半边身子。
她第二次发现，程然好撩啊。
撩得她心尖发颤。
不行，她得找个地方坐一会，缓缓劲。
腿软的有些走不动路了。
老医生是个老中医，坐到凳子上，让程然伸出手，开始望闻问切。他看的很慢，问了程然几个问题之后，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大问题，吃几包冲剂就好。”
程然礼貌道：“谢谢医生。”
“谢什么谢，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医生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一边写药名一边问程然，“小姑娘怎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差点没认出来你是个女生，幸好你长得好看。”
程然黑着脸回答：“......我是男生。”
说完他往后望了一眼，确定门是紧紧关着的，才松了一口气。
别让她听见了。
老医生“啊”了一声，仔细看着他，抱歉道：“人老了，视力也不行了，对不起啊小伙子。”
“没事，”程然摇摇头说“辛苦您了，现在医务室可以开药吗？”
“可以，小张马上回来了，你们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