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赞和高森面面相觑。
高森先问：“你觉得怎么样？”
召赞皱眉：“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特意为之。”
高森想到旧世界被上面一带节奏动不动就陷入想赢怕输的高压，禁不住有些羡慕：“这还用问，肯定是特意为之啊，效果不知道，但已经破局了。”
“不是，他这个动作引起的反应有点大。”
高森大惊：“天命有反应了？”
召赞多走了几步：“我举个例子，您看啊。”
高森看了，这小子无缘无故又走到中圈弧的中心。
召赞打了个响指。
只见球场不再闪烁。
“这是几个意思？直接给你过审了——不对啊，如果他们今天败了，你还需要先抹，再添一些说法——”
召赞纠正他：“没有过审，准确地说是无需再审，就相当于过去领导说你自己便宜行事，不要什么都来通报。”
高森恍然：“这是又给你放权了？意思是他们这么搞，算成你的政绩——”
“不止是这样，他来这一出，好像触发了某些在设定上颠覆性的改变。而且结合我刚才给你展示的这种事，我猜这种变化现在只有领主以上层次的才有知情权，也许会有人具备比我更高阶的和天命沟通的管道。”
高森心想：天命看来是真对蹴帝很不满意了。
“都变了些什么？”
“我不清楚您以前有关注没。草根比赛有胜负系数——”
高森白他一眼：“废话，别的不说，715那天我们都在。”
“胜负系数在之前的设定里，至少开球就封，不会变了。”
高森惊得险些跳起来：“他下决定后就变了？”
胜负系数都能说变就变？所谓天算的绝对正确怎么圆？天命的威信何在？
召赞又继续说道：“系数会变，是真的因为他的决定才引起还是巧合，确实无法确定，但巧合的可能性很低，您别忘了，和以前不同的是，领主区域内赛事最后直属的老板是我不是天命，追根溯源，奖赏的发放，是天命通过我给到赢家。赛事的执行和在我这里的反馈存在直接的因果——还有就是不光是系数变了，连基础奖金也涨了。”
“什么！”
赛事奖金也能说改就改的？开什么玩笑！这还不是亵渎足球么？
火把洞的赢球奖金是最低的那一档，但是召赞刚才发现，涨了十倍。
高森让自己镇静下来：“我觉得变化只限上涨，这样倒说得过去，和你权力扩张的情况类似，你参与比赛的方式高分满足天命的需求，所以他赏你。”
召赞附议：“我也这么想，不然还有一点说不通。”
高森只觉头大：“还有改的？”
“倒是没有其他改的。就是他那个拿十个人打十一个人的想法，您的意见其实和我也差不多，就是表面上对他不利，实际上压制了他球队很多负面因素。就算不能当做利好，也基本不能算利空。”
高森听明白了，觉得没什么：“胜负系数如果要变，涨也没问题吧？照初始的系数，肯定是算本地队是弱队，随着比赛进程，就算他们没有伤那个人，逐渐地被本地队占了上风也是事实——”
“他们队初始是1，现在变成10。”
高森倒抽一口凉气：“等于赢球奖金总共翻了100倍？”
“所以我的理解就是它不考虑合理性，就是天命单纯觉得要大赏他的这种行为。其他的不好说，这个趋势是很明显了。”
高森两眼满溢出狂热的神采：“那就不等了，让他们都来，如果结局合适今天就做。你再把屏障加厚点——”
召赞看他如此猴急却又杯弓蛇影，不由好笑：“这个您大可放心，我这源自天命的禁制，不论是蹴帝还是徐胖子的人都没有办法穿透，只是你确定哪几位大人不会举棋不定——呀，好像出事了？”
高森登时紧张起来：“怎么了？难道是天命刚才出错了，现在又矫正了？”
“不是，好像蹴帝也发现了什么，他发了六道金牌，要召开紧急会议。”
“六道金牌？六个唐朝队长？为什么你能看见？难道堂堂一国之君权限还不如你？”
召赞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每到变局时，天命就会有这种不讲规矩的bUG——”
高森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既然有bUG，你这的禁制也未必能完全屏蔽——”
召赞索性不跟他解释：“高大人，既然在变局时，机会大家都有，你就只需问问你敢不敢把握，你要敢把握，他就算能见到你也会做。”
高森咬咬牙，跺脚道：“你到底能看见什么？”
“只能看见六道金牌飞去的地方。”
召赞用领主的法眼确定了六个去处：濠江，漠河，榆林，曾母暗沙，地渡，合乐。
高森若有所思道：濠江娘妈自然是贺超凡，漠河雪虐风饕的卓雕，榆林天狼的余璇祭，曾母暗沙黄道的尤熏，地渡狗不理的史莲挚这五个人地位稳如狗，倒是不意外，可合乐是什么鬼？唐朝什么时候有合乐这个坐标？不要说唐朝，宋朝，甚至明朝也没听说过。说起来，合乐到底在哪里？
召赞看出他的疑惑，耸肩道：“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在六个里面特地选一个不搭调的合乐。不过，合乐县有个也下乡，是不是陛下紧急召见的在合乐的人和也下有关系？”
高森想起来了：“也下便当？好家伙，这不是个清朝队么？他的那个头不知天高地厚，起了个不知死活的花名叫什么来着——”
“小蹴帝。”
两人不禁对望一眼，都想到一个可能：六道金牌编好听点是召见，实际操作方式可是强制传送。前面五个无疑都是忠臣，最后加个低级别的反骨仔看似突兀也不难猜，大概是杀给五个忠臣看的小鸡吧？
有一点是确定的，蹴帝一定也嗅到了这个大变局背后的机运，显然要搞大动作，很可能就是以这六个人为基点。
高森也就此打消最后一丝犹疑：还纠结什么呢？干吧！他召他的马仔，我动员我的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