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这一身福相,大概在风雅之事上少动心思。您大概还不知道,在我这里,旧物可是比新品值钱多了。”
叶谷雨讽刺的毫不留情。
“再说,我手下有的是能人,连几百年的古董都不见得生尘,何况是小小的一粒糖果呢?!”
苏远哲闻言,瞬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叶谷雨。这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激怒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苏远哲道出口的语句,满是危险的警告。这感觉,像是你根本不知道眼前人会突破底线的做到哪一步。
只是,于叶谷雨而言。从决定为叶家报仇的那一天开始就学会了一个词“杀伐”。哪怕,她周身从来没有过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冽气质,但是,却毫不影响她除之而后快的手段。
“或许吧!”叶谷雨看着苏远哲一张油腻危险的脸,只觉得反胃。“不过,既然来了,也省了我的力气去找你了。”
言毕,铿锵沉着的曲起拳头扣了扣红木的办公桌面。有着装整齐的人破门而入,将已经意识到危险,想要起身离开的苏远哲钳制住。
“送去,跟骆均亭作伴吧!”
不知是在哪个瞬间,叶谷雨原本有些冷冽的语气已经恢复了人们素日常见的温柔亲和。康利蹙眉看一眼叶谷雨,总觉得,叶春分疯了以后,叶谷雨也跟着疯了大半。
“你就不怕苏家和叶家的近半个世纪的交情毁在你手里?!”苏远哲临危,生出故弄玄虚的急智来。冲着将手重新塞进糖罐子里的叶谷雨厉喝一声。
“你们都不在乎的东西,我做什么要放在心上?”那样温柔熨帖的表情的和声音,却偏偏听得苏远哲出了一身冷汗。
被拖走的那个瞬间,苏远哲看着叶谷雨甚至都没有微微颤动的表情,依旧如同他几分钟前刚刚坐在这里一样,纤长的手指再次,用刚刚那种同色的糖纸折出又一只纸鹤。
......
苏远哲被拖走后半个小时,苏南城的出现,让叶谷雨失了最后一份耐心。
苏南城走来的时候,叶谷雨纤细的身影陷进身后的老板椅里,仿佛是一碰就碎的瓷器,在岛城万物疯长的季节里,显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羸弱来。
“你四叔,去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做伴了。”
适才发生过的事情,像是不曾在叶谷雨心上激起片刻涟漪一般,这几个出口的干脆利落又毫不带一丝感情。
苏南城准备落座的身体僵在半空中。男人看向叶谷雨的目光里满是诧异。苏远哲,再不济也是苏安的亲儿子。
哪怕苏安将人逐出家门,也从来没有想过叶谷雨会插手这件事情,没有想过,叶谷雨有朝一日会将事情做得如此绝情,如此,不留转圜的余地。
能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苏南城沉重的身体,嘭的一声跌坐在皮椅里。看着叶谷雨的脸色,原本要问出口的话生生被堵死。
“我不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苏南城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了回头路可走。即使被堵住嘴,也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潺湲的下落,我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