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带着诱惑般在三娘的肩头响起,羽毛一样吹拂过三娘的耳朵。三娘顿时觉得浑身烧了起来一般,耳尖更是烧得发烫,连指尖都泛起了红。她轻轻扭了扭身子,想从他膝上下来,说道:“你放开我,你这是宝座,我坐这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是我最爱的,我本就想与你一起并肩这天下的。”赵顼说的情深意切,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下巴又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还带些撒娇的意味,接着说道:“我就抱一会,这里没有下人,他们都出去了,也没人会知道。”他顿了顿,将头索性埋在了三娘的肩头,喃喃着继续说道,“我很想你,也很累,你就让我抱一会吧,就一小会,好不好……”
声音从胸腔传上来,震的人麻麻的。三娘没有继续反抗,就坐在赵顼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能感觉到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还能察觉到他埋在肩窝的呼吸。
此刻依偎在三娘身旁的赵顼,不再是朝堂上决断的帝王,而是一个放下一切防备、寻求一丝安慰的爱人;他也不是心中丘壑纵横的神宗,而是那个从小被历史推着向前、身负使命的赵钟针。他卸下了所有坚强,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全部展现。像一艘船,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三娘的心跟着软了下去,人也愈发依赖赵顼,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到三娘的回应,赵顼将她微微推开一点,看向她,发现她满眼都写着对自己的疼惜。
那眼神比春日最暖的光还要暖、比烈日下新采的棉花还要柔,瞬间撞开了他心底积压的所有情绪——前朝的争吵、新政的焦虑、后宫的应酬,以及那些无人言说的疲惫,在这一刻顷刻都有了出口。
他手掌用力,轻轻扣住她的后颈,朝着自己一带,不由分说的住吻了上去。三娘原本抬起来想要推开他胸膛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回落在了他的背上。指尖轻轻拂过他紧绷的后颈,抚摸过他的下颌,最后捧着他的脸,热烈的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却又在意料之中的吻。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热烈回应,赵顼心内欢喜,双眼内炸开惊喜的焰火。他继续用力,让这个吻变得绵长而深入。他双臂也更收紧,似乎想把三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贪恋着、所求着、愉悦着,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思念与压力尽数倾注其中,仿佛三娘就是那个让他安宁而欢乐的源泉。
窗外的春风还在吹,有袅娜的花香飘进来。那香气缠绕着两个深情拥吻的人,交织成一幅静谧而缠绵的画卷。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着。这一刻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新政烦忧,更没有后宫的纷扰,只有两颗相互抚慰的心、两个相互安抚的灵魂。
良久之后,赵顼渐渐放缓了力道,喘着气放开了三娘。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满是温柔的说着:“三娘,有你在,真好。”
三娘的脸颊烧得发烫,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脸颊上,却不敢再让他继续亲下去,只用手摩挲过他的眼睛,带着些羞赧的说着:“我们这样……不和体统,你还是……克制些……”
赵顼听了,哈哈的笑着,虽然没有进一步,却也没放开搂着她手,只亲了亲她的额头,抵在一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