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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嫂子这种高危职业都没有新手保护期嘛(12)

面对一坨不得不吃的便便,容易内耗的人会蹲在边上一通分析形态分量,然后推测可能的口感并用最坏的结果先恶心自己三天;而江子木这样的,只要想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就会在下一秒钟把手上的勺子伸向那坨便便。

短暂的纠结了一会儿,江子木最终还是把问候讯息发了过去。

“还好嘛?”

不过短短的三个字,内里却涵盖着千言万语。

半天,厉丰那头都没有回复。

江子木默默的在心里开解自己,“不回才是正常。毕竟是受伤的档口。指不定是太疼了,打了针就睡过去了;又或者,正跟医生沟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啥的,压根没机会看手机。”

“不急的,不急的。”

话虽这么说,可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满屋子打转转。

终于,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六百六十六圈后,厉丰的消息像是一道苍白强势的闪电,把被乌云笼罩多时的天空照亮了一瞬。

“还好,勿念。”

江子木攥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总觉得这回复里夹杂着怨气。

“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特别的。养好伤,然后接着演出、录歌、发专、开演唱会。”

这次的回复很快,快到像是不假思索。而这种脱口而出的回答,往往都是未经雕琢的真情流露。

很好,江子木抿抿嘴,对方的计划里,压根没有自己。

“那我们……”

三个字并没有发出去,因为江子木注意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索性把打好的字删了去,静待审判。

“说实话,我不知道先前关于你的爆料,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是看着那么玄乎的说辞,我权当是故事会看个乐子。现在我受了伤,躺在病床上,有了大把时间思考。当把所有这些事儿拢到一块儿,我是真的害怕,隐隐约约觉得受伤跟恋爱之间,似乎的确是有些因果联系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受伤是因为你。”

“兴许,这是老天对我撒谎的惩罚;要么,就是对我贪婪的提醒。”

“人嘛,不能既要也要还要。我这个年岁,能走到现在这个高度,已经够幸运了,实在不敢继续妄想情场职场两得意,爱情事业双丰收。”

“昨天夜里疼得睡不着,看了看我的fan club跟超话,读到了好多好多为我加油打气的留言。说真的,对于隐瞒恋情欺骗粉丝的行为,我是真心觉得羞愧。”

“我愧对他们的信任,也更觉得愧对你。”

“我很愿意相信,自己的这次事故,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明白,这回受伤,极有可能会让你再次掉进舆论漩涡。”

“跟你说声对不起——为我的受伤,也为没能更好的保护你。”

“我已经让经纪人去安排了,过两天会再发一篇小作文,让粉丝们能更理智的看待那些没有丝毫科学依据的流言蜚语,也尽可能的让你撇清干系,不要成为某些疯魔粉丝的箭靶子。”

“希望……亡羊补牢,及时止损,对你对我,都不会太晚。”

江子木扫一眼这长篇大论的回复,忍不住有点想笑。

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呀?

这个结果,难道不是早就预见到的嘛?

自己在真人秀里神乎其神的表现,加上从一开始就在人设底色里打上的玄学烙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为“天选扫把星”的王冠镀了金镶了钻。

有了前期的铺垫,一旦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印证在某人身上,那大众就会百分之二百的相信这条信息的真实性,无论,这消息看起来,是多么的天方夜谭。

怕终归是怕的。

当年那不可一世的肖立早,不也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生怕触怒了玄学大拿嘛。只是,厉丰的情商跟肖立早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在厉丰这儿,怕归怕,但不是怕江子木有针对性的克夫体质,而是怕“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个任何东亚民众在血管里就带着敬畏的传统法则。

老派是老派了些,但合理且堂皇。

想到肖立早,江子木一拍脑袋,甚至笑得更开心了:应该有一段日子,不用担心那货又拿“蛊毒”说事儿了。

说起来,自从那夜通了电话,肖立早似乎真的从自己平平无奇的世界里消失了,要不是银行余额那多出来的好些零,江子木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跟那位爷从未产生过交集。

此时的肖立早,正坐在保姆车上补觉。自打单方面宣布再不插手江子木的生活,这只哈士奇就像转了性,每天不是在练习室,就是在声乐教室,不是在工作,就是在上工的路上。两点一线,单纯乏味,机械枯燥。

高大山扫了眼后排的肖立早,吞口吐沫,想要开口,思忖再三,还是把厉丰事故的消息囫囵咽了下去。

啧啧,说还是不说,都是问题。

“滴嗒。”

高大山点开了车载广播。

“本台最新娱乐新闻放送,自昨夜新生代爱豆明星厉丰受伤入院以来,已有大量粉丝自发聚集在其所在医院楼下,折纸送花,拉手幅喊口号,给进出的其他医患及家属造成困扰。同时据某小区物业举报,一群年龄不大的粉丝群体在周边徘徊,意味不明。小区物业报警后,经出警人员问询确认,为city walk同好群,沿江徒步为厉丰祈福,后在小区外短暂停留,不存在针对任何人的集结滋事行为。”

“接下来,送上一曲厉丰的《危险关系》,衷心祝愿他早日康复,为我们带来更多的好作品。”

高大山咂咂舌,寻思着这循环播报来的不迟不早。

某只枣揉揉惺忪的睡眼,在脑子里把刚刚隐约听到的新闻反刍了一遍。

“厉丰生病了?”

“额……算是吧。”高大山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啥叫算是?”

“他……昨晚有活动,不小心从升降台掉下来,貌似关节脱位了吧。”

“昨晚?舞台事故?”肖立早一双鹿眼瞪的像铜铃,“我怎么不知道?”

高大山一脑门子官司:亲,这些天是怎么过的,您要不要自个儿琢磨琢磨呢?天天清晨出来,夜夜凌晨回去,今天下午能提前下工,我简直感激到要扛一整扇烧肉酬神。

工作成狂也就算了,您老网聊不参与,手机全静音,纸媒不看,流媒体不听,除了唱歌跳舞彩排训练,您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工作上的大事小情都让顾姐找我通传。

夸您老2G网络,都算是激进了;史前时代的霸王龙都过不了这么清淡的生活好伐。

“就你这与世隔绝的状态,除了备战音乐剧、筹划新专辑,还能知道些啥?”

话音将落,高大山一顿,不管肖立早想不想听,又自顾自替兄弟鸣起不平来。

“舞台事故也算常见,厉丰这资历的,一夜之间整这么大阵仗,真够离谱。”

“想想枣子你,从出道到现在,医院都进了多少回了,哪回像他这么劳师动众大力宣传的?知道的是脱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截肢了呢。”

一听厉丰这名字,肖立早的神经就一抽一抽的。高大山的踩一捧一,内里的偏袒不言而喻。不过厉丰,或者说他经纪人的这波炒作,也算是娱乐圈的基操,老油条们早该见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又出了个热点,可是让他给逮住了,给几个大粉知会一声,离得近的、有钱有闲的粉丝们,连夜就去包围医院了。”

“后续再出个新闻稿,把粉丝安抚劝回,面子里子都有,口碑热搜全赚了。”

高大山很少见的翻个白眼,气得后槽牙痒痒。

肖立早听着前头一番絮叨,倒是反常的笑了。

“别动气,不至于啊哥们。”

“怎么不至于?一想到他跟江子木我就上火。”高大山着实被禁言太久,话赶着话,开关一开,嘴头一次跑在脑子前头,连带着把前夫哥爆料的事儿也抖了出来。

“说来也巧,厉丰那头刚澄清了恋情,网上立马有人爆料,把江子木从小到大的情史分条列举,每一条都是泣血控诉,直指江子木是克夫命,借了历届男友的运数,这才让自己顺风顺水时运高涨。”

“虽然这帖子没多长时间就被删了,但是瞧瞧,厉丰这次一出事儿,不是正好两相印证?”

“等会!!”

肖立早突然的一声喝止,把高大山吓得一激灵。

借运,克夫,这两个沉重的字眼,打着旋儿在肖立早的脑子里野蛮冲撞,当跟意识最深处那个“改命师”的头衔叠加糅合的时候,命运某一处卡住多时的齿轮,终于咬合成功,吱吱呀呀转了起来。

“这爆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大山一怔,“就……几天前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你说的嘛——以后不想从身边的朋友或者工作人员口中听到任何关于《粉豆一屋》,江子木,还有厉丰的消息,免得被枣子林的叛徒搅了好心情。”

说这话的时候,肖立早那冷峻(狰狞)的表情,可是让人不寒而栗(眼前一亮)呢。

“先说清楚哈,这次可不是我非提不可,是广播说的,你问我,我才回答。”

“呵~~~”

“我都……不记得我说过那话了……我真说过嘛?”

“顾姐把这段重要对话专门截了图的,你要是需要,我稍后转发给你。”

远在水疗spa馆的顾遂心一脸运筹帷幄:我就知道,枣子这熊孩子,早晚会反口。大山啊,要是哪一天他怪你不把子木的消息透露给他,你就把工作群的截图拿给他看;他要还是记不起来,你这做保镖的,来一顿大记忆恢复术也不是不可以。

熊孩子嘛,揍一顿就好了。

某人的哈士奇状态刚加载到百分之二十,还没闹起来,就被高大山一句话打回原形。

“有些时候吧,你跟顾妈……也不用太…太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高大山嫌弃的摇摇头,心里止不住吐糟:一个大老爷们,说话不得一个吐沫一个钉?这朝令夕改的样子,怎么瞅怎么没出息。

肖立早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挠挠头,突然触电一般想起了什么。

“刚刚、刚刚广播里,是不是提到有小区报警?”

高大山后知后觉,“不会吧?不是已经证明是city walk,只是偶然路过嘛?”

某只枣眼睛短暂失焦,又急又气得往椅背上一撞,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大手一挥,“去江子木家。”

这一头,江子木长长的叹了口气,给厉丰发了条简短的回复。

“已知悉,谢谢,祝早日康复。”

不到一分钟工夫。

“谢谢,祝安好。”

没有误会曲解,也没有最后时刻的扭转乾坤,两个聪明人的道别,甚至都用不上“再会”这个词。

从脾性上来讲,江子木跟厉丰是同类,都是永远把自己的感受置于任何他者之上的。这谈不上好坏对错,只不过,人们对爱情的最高希冀,却是一位肯屈居人下、能在必要时把对方放在首位的伴侣。

所以,“江丰遇火”对愁眠,两人分道扬镳,只是时间早晚。

唯一的好处,应该是理智的整理关系,优雅的各奔东西。

江子木决绝的把厉丰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觉得鼻子微微有些酸。

哭啥呢?是为了悼念这只有几个月寿命的相识相恋相忘于江湖嘛?还是为了自己不断重复的恋爱模式而自罚一杯?

对于跟厉丰的关系,江子木从始至终没有抱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不过,先是恋情被爆,而后既往情史被锤,打击接二连三,结局却没能负负得正,江子木揩了揩眼角,低声自嘲道:“墙裂建议把本人这阵子的经历入典,至少能累亖三五十位玩数学的。”

正说着,肚子不合时宜的一阵咕噜噜。江子木一直坚信,人在焦急惊诧等高压环境下,大脑会因为进入备战状态而加速运转,进而消耗更多的能量,所以,在这种阶段,人饿的更快。

咽口吐沫,某人按着瘪瘪的肚子,正想去冰箱搜索点存货,站起身,好巧不巧又瞥见小区外那似乎越来越茂密的人头。

原本计划的泡面加蛋加午餐肉,瞬间不再有吸引力了。

凭啥?老娘是真犯了啥天条,必须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口诛笔伐,必须被群情激奋的粉丝团又打又骂,还必须矮人半截稀里糊涂的当个过街老鼠嘛?

No wAY!!!

我才不要凑合!我才不要躲!

此时的反骨女江子木,只想光明正大的下楼,大大方方的坐进隔壁街口的小吃店,点上一份最爱的蛋黄鲜肉馄饨堂食,再优哉游哉的拎只梅干菜鸭腿回来当宵夜。

虽然又双叒一次恋爱以血光之灾悲惨收场,可恋爱绝不是人生的全部。哪怕生命只剩一天,都不能委曲求全;哪怕有成千上万的反对者,都要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