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等鉴定结果出来,看看毒到底下在了哪里。
等待结果的时候,新郎、新郎父亲,还有新郎朋友都聚到了礼堂。
这时,高木警官的对讲机响了,是鉴定科的消息。
他听完之后,表情变得有点复杂:“酒壶和永岛小姐给的矿泉水瓶里都没检测出毒素,但是……横山先生送的巧克力里,发现了毒蘑菇的成分。”
“什、什么?!”横山伸晃像被雷劈了一样,“不可能!这怎么会……我买的巧克力怎么会有毒?”
兔川抱着胳膊问:“你为什么要给她带巧克力?还是在婚礼之前。”
横山伸晃咽了口唾沫:“是、是婚礼彩排的时候,佐代子无意中提过,说她最喜欢吃马蒂巴的巧克力……我想着让她不要紧张,就特意绕到商场买的。”
高木警官追问:“那商场买的巧克力,怎么会被下了毒?”
“我……”横山伸晃低下头,手指揪着西装裤,“我记不清了……当时人多……”
千叶警官合上笔记本,叹了口气:“这么看来,事情就清楚了。”
毛利小五郎也跟着叹气,拍了拍横山伸晃的肩膀:“老伙计,你这又是何必呢……”
在他看来,肯定是横山伸晃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才出此下策。
“等等!”兔川突然开口,“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是横山先生下的毒,他为什么要自己喂新娘吃?明知道警方一查就会怀疑到他头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众人。
毛利小五郎愣住了:“对啊,哪有凶手这么傻,用自己送的东西下毒,还亲手喂给被害人?”
高木警官也反应过来:“兔川同学说得对,这不合常理。横山先生如果反对婚事,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没必要用这么容易暴露的方式。”
柯南默默点头,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看着老哥认真的表情,兔川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对这种日常案件兴趣不大,反正老哥肯定能查出真相。
而黑衣组织那边,还在忙着“抓老鼠”,柯南这边就暂时安全。
见弟弟坐下不动,完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柯南就没闲着。
凶手一定是借着某个契机下的毒,而且对婚礼流程了如指掌。
他借口去厕所,溜出了众人的视线。
先跑到新娘休息室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接着又溜进宾客接待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那只吉娃娃被拴在笼子里上。
见有人来了,小狗在笼子里汪汪直叫。
柯南走过去,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小家伙呜咽了两声,用脑袋蹭他的手。
“哈哈,乖啊乖啊!”
突然,柯南注意到小狗脖子上的牵引绳。
绳子接口处有一道很新的切痕,不像是自然磨损,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断的。
“咦?”柯南皱起眉,这小狗刚才突然冲出去,难道不是意外?
他带着疑问,又跑到工作人员休息室,找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永岛广子:“广子姐姐,能再让我看看婚礼时间表吗?”
永岛广子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把平板递给了他。
柯南仔细对比着上面的时间,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表上标注的仪式开始时间是13点整,但实际开始时间是13点05分,足足迟了5分钟。
“这是怎么回事呀?”柯南好奇地问。
永岛广子叹了口气:“还不是新郎,临开场前发现礼服鞋不见了,到处找了半天,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了,才耽误了时间。”
“而且刚开始没多久,那只小狗又突然冲出来,好好的流程全被打乱了,到最后还变成了这样……”
柯南盯着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时间点,又想起小狗牵引绳上的切痕,突然眼睛一亮。
所有线索串起来了!
他终于知道凶手是谁,也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了!
教堂的彩绘玻璃将阳光拆成斑斓的碎片,落在冰凉的长椅上。
兔川坐在最前排,指尖敲着膝盖,扫了眼站在中央的六个人。
新郎脸色发白地攥着衣角,他爹横山伸晃还在嘟囔着“怎么又被叫过来”。
新郎那个吊儿郎当的朋友不停东张西望,新娘的闺蜜水口菜穗抱着胳膊一脸警惕。
婚礼策划人永岛广子抱着文件夹,而牧师正站在圣坛旁,双手交握在身前,表情平和。
千叶警官冲毛利小五郎点头,“毛利先生,按你说的,相关人员全在这里了。”
毛利小五郎懵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过?”
兔川“呵”了一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在假传圣旨。
果然,长椅后面传来轻微的“咻”声。
毛利小五郎“哎呦”一声捂住后颈,晃了两圈,“噗通”一声坐倒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经典姿势,沉睡的小五郎上线。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沉睡的小五郎?”横山伸晃瞪圆了眼。
永岛广子推了推眼镜:“我还是头回见活的,真神奇。”
兔川憋着笑点头:“可不是嘛,我也很久没见了。”
长椅后面,柯南调整好蝴蝶结变声器,压低的声音:“都别吵了!这次的案子,关键就在于凶手对被害人今村佐代子恨之入骨,恨到非要选在人家结婚当天动手,还是在她最幸福的时刻!”
水口菜穗皱着眉插嘴:“最幸福的时刻?你是说……誓约之吻?”
“没错。”毛利小五郎默默说,“凶手算好了时间,就想让新娘在说出‘我愿意’、准备接吻的瞬间倒下。”
千叶警官恍然道:“所以凶手才用毒蘑菇素!毒蘑菇素发作慢,刚好能卡准时间!”
兔川补充:“对啊,要是用氰化物,五秒就凉了,哪能等到誓约环节?”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陡然拔高:“让新娘在最幸福的时候坠入地,这就是你要的完美复仇,而能设计出这出戏的,只有你——”
“牧师川须亚历克斯晴敏!”
“什么?!”所有人转头看牧师。
新郎吓得退了半步:“牧、牧师?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