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杀人如麻的顶尖杀手,他身形矫健,如同猎豹般潜伏在黑暗深处。
他的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寸都蓄满爆发力,像拉满的弓弦般蓄势待发。
脚步落地时比羽毛还轻,鞋底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便立即弹起,连最敏锐的夜行动物都难以察觉。
那双眼睛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像是两把出鞘的匕首,被盯上的人会从脊椎窜起刺骨的寒意。
他的视线具有可怕的穿透力,能精准捕捉目标最细微的肌肉颤动,预判对方每一个潜逃的意图。
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铁锈的气息,形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十步之内,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普通人光是站在他面前就会双腿发软。
当他从阴影中现身的刹那,时间都仿佛凝固。
手指关节微微屈伸时,能听见皮革手套摩擦发出的细微响动,像是毒蛇吐信的前奏。
腰间匕首的寒光在月色下划出银线,刀刃上未干的血迹还在缓缓流淌。
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仅仅是调整呼吸的节奏,就足以让猎物的心脏狂跳至爆裂边缘。
这是个将杀戮升华成艺术的怪物,每次出手都精准得像外科手术。
颈动脉喷溅的弧度,肋骨断裂的脆响,喉管撕裂的闷哼——这些声音组成他独有的死亡交响乐。
阴影中的身形再次隐没时,只余满地温热的尸体,和空气中挥之不散的死亡气息。
臧战这帮人对君欣唯命是从,无论是搜罗人才还是筹措资金,他们总有办法替她办妥。
这群人虽然头脑简单,但对君欣却死心塌地,甘愿为她卖命。
他们如同最忠实的奴仆,时刻围绕在君欣左右,随时准备为她冲锋陷阵。
这份愚忠犹如铜浇铁铸,任何威逼利诱都无法撼动分毫。
君欣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下颌,细腻的肌肤触感让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她很清楚这些人的价值——他们就是她手中最趁手的工具。
需要打手时,臧战会带着弟兄们冲在最前面;需要资金时,他们能想尽办法弄来钱财。
哪怕要他们赴汤蹈火,这群人也会争先恐后地跳进去。
他们的忠诚带着盲目的狂热,就像被驯化的野兽,只认君欣一个主人。
有时候连君欣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些人明明可以另谋出路,却偏偏选择死心塌地跟着她。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省去了她不少麻烦。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如此听话的棋子实在难得。
君欣收回手指,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不需要感情用事的伙伴,要的就是这种既能办事又不会多问的蠢货。
臧战他们越是愚忠,对她越有利。
在这盘棋局里,他们注定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卒子,而执棋的人永远只有她一个。
她心中暗暗琢磨,“其实,我完全可以利用臧战他们,直接将大魏国占为己有。以他们的权势地位,这点不难做到。只要我巧妙地指挥他们,发挥他们的优势,这大魏国的江山迟早会落入我的手中。”
想到这里,君欣的眼底骤然亮起灼热的光。
那光芒像是从深渊里窜出的火舌,舔舐着她的瞳孔,将整张脸都映得明灭不定。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上隆隆作响——她分明看见自己高踞在鎏金宝座之上,玄色龙袍的广袖垂落阶前,十二旒冕冠的玉珠在眼前微微晃动。
殿下黑压压跪伏着的人群像潮水般蔓延到宫门之外,此起彼伏的山呼声震得殿角铜铃叮当作响。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织金云纹在掌心里勒出深痕。
这个画面太过清晰,连丹墀上蟠龙浮雕的鳞片都纤毫毕现。
空气中飘着沉水香与权力交融的腥甜,让她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那些曾经需要仰视的面孔,此刻都卑微地贴在地砖上,连抬眼偷觑的勇气都没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让幻象更加真实。
她看见自己抬起手,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血色的光,而整座大殿立刻死寂得能听见银针落地。
这种掌控生死的快感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让她脊柱窜起一阵阵战栗。
远处传来更鼓声,却像是为她加冕的礼炮,一声声撞在狂跳的心口。
君欣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庭院里显得格外瘆人。
月光倾泻,在她脚下拖出一道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头戴平天冠,腰间玉带上的龙首正狰狞地张开獠牙。
说做就做,雷厉风行,这便是君欣骨子里刻着的行事准则。
前一刻,她的脸上还挂着如春日繁花般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温暖明亮,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让周围人都沐浴在欢愉之中。
可眨眼间,一阵凛冽的寒风骤然袭来,将那份温暖的笑意一扫而空。
她瞬间收敛了笑容,原本弯弯如月牙般的眉眼,此刻变得冷峻而锐利,如同寒夜中闪烁着冷光的冰刃,直直地刺入人心,令人心生寒意。
她的转变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上一秒还沉浸在和煦阳光中的人,下一秒便被她锋利的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双眼睛里的温度骤降,像是从盛夏骤然跌入严冬,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固。
她的神情不带半分犹豫,一切情绪都能在瞬间收放自如,此刻的她,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决断与锋芒。
没有人敢在这时打断她,更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
她的行动力向来如此,一旦下定决心,便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之势。
她的冷冽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天性使然——该笑时肆意张扬,该狠时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她,既让人心生敬畏,又让人不得不折服于她的魄力。
只见君欣脊背一挺,身姿瞬间如青松般笔直,透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坚毅。
她站在那里,宛若一座巍峨高山,沉稳而威严,既给人以无形的安全感,又带着不容侵犯的压迫感。
她的气场骤然扩散,如涟漪般无声蔓延,让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在场众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敬畏,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攫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君欣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利刃划破绸缎,在静谧的庭院里骤然撕开一道口子。
臧战等人立刻收住话头,所有目光齐刷刷盯在她身上。
她开口时,字句从唇齿间碾磨而出,低沉冷硬,每个音节都像裹着铁砂,沉甸甸砸在地上。
那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穿透力,径直刺进众人耳膜,在胸腔里激起沉闷回响。
庭院里的空气被抽紧,连树梢的蝉鸣都识相地噤了声。
她的命令不是商量,而是烙铁,每说一句就在听者神经上烫下一道印记。
站在最前排的臧战后颈寒毛倒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分明看见君欣眼底淬着冰,那目光扫过来时,像有刀尖顺着脊椎一寸寸往上爬。
无需任何威胁,所有人都清楚——这女人吐出的每个字,都是不可违逆的铁律。
臧战一行人肃立原地,目光如炬地聚焦在君欣身上,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他们的眼神里看不到半分迟疑,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专注——像沙漠旅人凝视绿洲,像夜行者仰望北极星。
君欣每说一个字,他们的瞳孔便收缩一分,像是要把每个音节都刻进骨髓。
那不是普通下属对上级的恭顺,而是一种更深邃的羁绊,如同根系对大地的依附。
当最后一个指令落下,十几道视线同时骤亮。
臧战他们点头的动作整齐得像是被同一根线牵引,脖颈折下的弧度里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个简单的动作完成时,某种无形的契约已然缔结——从此刀山火海,唯令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