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却戛然而止,义正言辞拒绝,
“不行。”
他嗓音沙哑,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呼吸交织,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倒影,一字一句,格外郑重,
“不能是现在。”
她才不听,直接动手,就要霸王硬上弓。
她动,他挡,这几天练的格斗技巧全用在这了。
几个回合后,云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顿时目瞪口呆,几乎气结,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拧他的冲动。
心中默念:打哭了还得哄,犯不上,犯不上。哭起来跟开水壶似的,这一晚上别想睡了。
她咬牙切齿地问,抬脚踹他,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耍我玩吗?”
“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慕临川自知理亏,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顺势抓住她脚踝,落下轻吻,想就此交差。
云皎拇指抹了下唇边水渍,呼吸紊乱,气愤中带着一丝好笑,指着旁边凌乱纠缠的睡衣,
“衣服都在那了,你跟我说这个?”
看着云皎越来越沉的脸色,他心虚地抿唇,磕磕绊绊地解释,
“我以为、能帮你恢复,才主动献身的。既然,你说不能,那我不做了。”
他越说声音越低,不敢看她脸色,却坚持底线,脸颊泛起红晕,认真道,
“你不能强迫我。这种事,必须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行。”
越说,云皎眼神越凉,似冰霜落在他身上。
他觉得胸前发凉,扯过被子,掩住胸口,微微喘息着,平复体内躁动。
云皎一言不发,捡起睡衣披在身上,拢了拢头发,低头找鞋。
慕临川顾不上扞卫底线,慌乱地扑上去,长臂一伸,从后背揽住她腰,
“不许走!”
云皎无语望天,脑海里突然浮现久违的霸总语录: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她声音冷冽,带着情欲未褪的慵懒,没多少威慑力,
“放手。”
“我不放。”慕临川固执地圈住她,泫然欲泣,“你要去哪儿?今晚还回来吗?”
分别在即,她不想闹得不欢而散,却也无法维持笑脸,没好气道,
“你不是不让碰吗,我去露台吹吹风!”
窗外狂风怒吼,树影乱舞,飞沙走石,今天台风过境。
但云皎觉得刚好,这样的风暴才够劲,足以吹散她体内的沸腾与叫嚣。
“......不要去。”
慕临川想拉她的手,被云皎生气地甩开。
“慕临川!我真要生气了!”
他是谢希臣派来折磨她的吧!
不让碰,还不让消,难道要憋死她不成?
他勾住她尾指,晃了晃,柔声哄道,
“不用吹风,我来还债,好不好?”
他说得隐晦,云皎生怕会错意,警惕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临川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桃花眼水波潋滟,眼尾泛起暧昧红晕,眼神湿漉漉的,泛着柔情蜜意,
“......想让你快乐。”
他确实说到做到。
在她身上重燃一簇簇火焰,留下湿润的痕迹,啃咬着他从未探索的领地。
滚烫的高大身躯覆盖住她,暖热的气息包裹住她,将她微凉的温度焐成同样的灼热。
云皎觉得头顶的灯光都泛起了阵阵波澜,呼吸颤抖。
但无论云皎如何引诱他沉沦,他都执拗地不肯让步,不给她碰到腰部以下任何部位。
她捧着他的脸,轻吻在他下颌,
“可以告诉我你的顾虑吗?”
他撑在她上方,眼神是未褪的情潮,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你爱我吗?”
云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就是这一瞬的犹豫,慕临川捕捉到了,他失落地垂眸,懂事道,
“不必为难。也不要骗我。”
但他很快恢复,不像前几次那般歇斯底里地闹腾。
“所以,不能是这里,不能是现在。”
他一字一句,如同烙印,
“我要明媒正娶,要洞房花烛,要你心无挂碍。要你,爱我。”
云皎结结实实踹在他小腿上,不知道骂他什么好,
“你这个人......”
慕临川低笑着俯身,再次吻住她,堵住她的抱怨。
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膜拜着她的身体,生涩又笨拙地探索着,只为让她快乐。
“别怕,交给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云皎将自己彻底交给他,成全他的服务精神,在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承受着他给予的快乐。
她仿佛被高高抛上浪尖,又飘飘然坠回他温热的怀抱。
滚烫的吻落在她光滑的脊背,扫过她每一寸肌肤,惹得云皎呼吸凌乱。
只是看着她失神的模样,慕临川竟心生满足。
软腻的喘息声在他的掌控下尽情绽放。
他喜欢看她失控时,拼命抱紧他、不肯他离开的全身心的依赖。
和她在欲望的大海里沉沦,像抱住一截浮木相依为命,她的失神和喟叹都在宣告,她现在极度需要他,她离不开他。
哪怕只在这方寸之间,只有这片刻温柔,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而他要的就是她需要他。
两个不纵欲的人,遇到一起,偏偏成了干柴烈火,互相探索,想要与对方共赴极乐。
这虚假的极乐!
慕临川是个骗子!
云皎如是想。
慕临川凑上来,舔掉她眼角因为快意渗出的泪珠,
“开心吗,小债主?”
他撩开她脸颊凌乱的发丝,凑近她耳边,悄声说着情话,
“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她从余韵中缓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侵略,冰凉的体温缠绕在他手腕,沿着他腰腹一路向上。
宽松睡裤下依稀能看出挺翘的臀,她手比脑子更快,毫不客气地拍了他臀部一巴掌,懒洋洋地夸赞道,
“不错嘛。”
她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慕临川呼吸一窒,躲闪不及,被揽住窄腰,贴近的身躯柔软冰凉,她像一尾妖艳的美女蛇,缠绕住他,要将他寸寸吞噬。
她凑上来要啃噬他脖颈时,慕临川用指尖抵住她额头,推远,看清了她眼中神色。
原来她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对视时,还冲他挑眉娇笑,声音染上欲色,
“怎么了?”
“我说了不可以。”慕临川态度坚决。
“不可以有不可以的办法。”
她语气暧昧,攻势翻转,将他压在身下,
“你很好,我很快乐。总得知恩图报,礼尚往来嘛。”
身影交叠,在昏暗的灯光下融为一体。
情涛汹涌时,她将那句话还给他,
“你哭起来的模样,也很好看。声音也很性感,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