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千手的这次袭击,宇智波很快就收拢战力报复了回去。
而这个过程中,凌没有申请去袭击骚扰千手一族,而是以少族长的身份,配合族内长老安定人心重建宗族各个设施——他依旧是那位冷静睿智的继承人。
长老们很满意凌这始终不为外物所动的理智和冷静,对他多有夸赞,只是凌在葬礼上全程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悲伤也未曾表露半分的模样却又让他们不禁感到忧愁——一个全然理性的继承人固然不错,但并不适合宇智波。
但凌本就从未在意过他人的看法,所以只是继续按照自己一贯的步调做事,唯一和先前不同的,是将自身的任务重心从战场偏向为了巡视族地,直到宗族重建完毕,设立了全新的警戒点和警戒术式,凌才再次将重心移回争斗。
而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最为严重的一件,是在族地重新建立的期间,宇智波宪司刺杀生父后不知所踪。
凌听闻了这件事后,并为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也来帮忙找人】,最后在后山的一处崖洞找到了已经将自己饿到虚脱的他。
宇智波宪司在见到凌之后反应很激烈,拼命挣扎着不想离开,最后狠狠一手肘打上中了凌的侧脸,这才让凌吃痛松手。
凌抬手蹭了下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抬眸看向宇智波宪司,‘我只是带你回家,为什么要这么抗拒?’
‘没了妈妈的地方才不是家!’宇智波宪司眼中带着愤恨,“那个老混蛋就只是想我变成兵器给宗族卖命而已,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甚至已经考虑把我交给宗族洗脑交给宇智波凌那个伪人混球成为再没自我思想的暗影!与其继续待在那里,我还不如就这样死掉!”
凌沉默片刻,‘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暗影。’
宇智波宪司一顿,警惕地看着凌,发现实在辨认不出之后干脆当真,却显得更加愤怒,‘你怎么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凌露出些许困惑,‘你是我的同伴,无论你做出什么,我至少要确保你的安全。’
‘安全?’宇智波宪司再次冲上来给了凌一拳,将他打到头颅一偏后双目通红地瞪着他,‘妈妈就是为了保护你弟弟才会死的!凭什么死的是妈妈而不是你那两个弟弟!那两个小鬼凭什么活着!’
凌看着宇智波宪司眼中疯狂转动的三勾玉,并未偏移目光,只是神色语气依旧平淡,‘对不起,是因为我没能预料到这样的危机,没能守护在家人身边才会让你的母亲替我承担了职责……所以我今后会承担起阿姨的职责,替她守护你,我会将你当做家人对待,请给我一个机会吧。’
‘滚!我不需要你这假惺惺的怜悯!’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相信你?’宇智波宪司发出一声冷笑,‘你真的觉得自己值得信任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自己妈妈葬礼都不愿表露一丝的哀悼——我凭什么信你这个冷血怪物!滚开!少来烦我!我不会回去给任何人卖命的!’
‘那我就帮你做你自己吧。’
‘哈?’
凌依旧平静,‘我说,我帮你做你自己——你今后想要如何去活我都不会让宗族和其他人有所干涉,无论是不做忍者成为一名普通族人,还是不收规章扰乱宗族,我会帮你拦下所有的非议……只要你不再刻意寻死,我就会一直偏向你保护你。’
宇智波宪司格外警惕,‘你在算计什么?’
‘不是算计,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凌看着宇智波宪司,抬手抵住心口,‘我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情绪,我只知道我在见到母亲大人和瞬的尸体时,内心有多空洞,并且在在见到依旧鲜活的斑和泉奈时有多庆幸。
我甚至因为过于明了两族这悲哀的本质而无法对千手生出过多的怨怼——因为如果是我得到机会,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其实不懂你为何会一直对我如此抵触,但宇智波向来讲究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有人替我做到了我无法做到的事,所以我会替那人做那人做不到的事,我的世界从不复杂。’
两个人在山洞里对峙了很久,最后还是宇智波宪司先软和了态度,‘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凌沉默地拿出一小袋兵粮丸。
宇智波宪司接过之后,就原地坐下,塞了一颗到嘴里,沉默地咀嚼着,直到那份兵粮丸特有的苦涩在嘴里蔓延、沉淀最后消失才开口,‘……你果然是个怪物。’
‘嗯,我知道。’
宇智波宪司抬起头,‘为什么在葬礼上不哭?再怎么是怪物,相处这么久你也能感受到一些的吧?’
‘可是,如果我表露悲伤的话,母亲即便是在冥土也会为我忧心吧,瞬也会继续念叨我,不愿离开——我不能让我成为成为他们的牵挂,所以我会到七天后再去祭奠他们。’凌看着宇智波宪司那【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走到他身边坐下,岔开话题,‘为什么不回去?你不是什么会忍气吞声的性格吧?’
‘迷……’
‘你说什么?’
宇智波宪司别开脸,‘我迷路回不去了。’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