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许:“……”
她习惯不了一点!!!
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他这么抱着自己算怎么回事啊!!!
虽然这么想,但想到今天他喝多,她多少也有点责任——孔迟陆陆续续不知道为她挡下多少酒,她心下就软了几分。
算了,抱就抱着吧。
明天等他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说不定。
到时候她装无事发生就好了。
这么想着,顾知许稍微自在了点,还抽出思绪低头看了看他。
不可否认,孔迟是极其英俊的。
眉眼端庄大气,骨相凌厉中又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柔和。
此刻几缕碎发散落,让他多了些平日里不存在的平易近人。
男人全身心的靠在她身上,没有防备,没有疏离,让她一时间甚至记不清平常那个一丝不苟的孔迟长什么样了。
她长出口气,杜绝自己再发散的去想,努力控制住自己在黑夜中错乱的心跳。
……
到了地方,司机帮顾知许一起将孔迟送上楼后便告辞了。
顾知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在床上安顿好。
结果要走的时候却被床上的醉鬼一把拉住。
顾知许本来就精疲力竭,这下没站稳,更是直接摔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身上硬崩崩的,硌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孔迟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怀里满满当当,分外满足,他搂着她霸道呢喃:“不许走。”
顾知许没脾气了:“我不走难道就这么睡吗?”
孔迟哼哼两声:“反正不许走。”
顾知许试图推他,男人的胳膊却像大钳子,压根不给她活动的缝隙。
片刻后,她心里头只剩一个念头,爱咋滴咋滴吧,毁灭算了。
不就是睡一张床吗?有什么大不了,醉鬼什么也干不了,她又不吃亏!
明早尴尬的也不是她!
豁出去了,反而没那么纠结了。
顾知许直接就地一躺,闭上了眼。
……
孔迟觉得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他完全想不明白,顾知许,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这不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所以他睁开眼,随后又理直气壮地闭上眼。
梦还怪美的,他有点舍不得醒。
直到身边传来一道声音——“醒了就动一动,我胳膊麻了。”
孔迟:“……”
他缓缓睁开眼,只见顾知许的脸在自己身侧放大。
他沉默了。
“怎么,断片了?”顾知许温柔笑着,只是这笑意让孔迟头皮发麻。
昨天晚上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子里转啊转,最后停在他紧紧抱住顾知许不让她走的画面上。
他脚底微微蜷缩,轻咳一声道:“昨天……我喝多了。”
“我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他喝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了给自己挡酒喝多了!顾知许怎么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深吸一口气道:“喝多了嘛,迟总不必将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就当什么都发生。”
说完,她推开孔迟,起身就要下床。
却听孔迟蓦然开口道:“不行。”
顾知许:“?”
“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孔迟看向她。
顾知许“啊”了一声,满眼写着“不然呢”?
孔迟非常一本正经道:“昨晚我占了你便宜,我要对你负责。”
顾知许:“???????”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负、负负责?”
孔迟很认真地点头。
顾知许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
自己那点强装的涵养即将烟消云散,忍不住嗤笑出来:“昨晚咱俩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但你不会以为你对我做什么了吧?”
孔迟:“……没有,我知道我俩没做什么。”
是她的错觉吗,顾知许怎么觉得这人说出这话还觉得怪遗憾的。
“那你还说什么负责?!你想负什么责,你想怎么负责?!”顾知许咬牙道。
孔迟轻咳一声:“你反应别那么激烈,我就是觉得,我不顾你的意愿和你产生了肢体接触,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所以我会给你补偿。”
“怎么补偿?”
“给你……加工资?”孔迟试探开口。
顾知许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个笑:“好呀,迟总打算加多少?”
“每个月加……一万。”
顾知许当即一拍手:“成交。迟总,以后喝多了您还可以找我!”
说完,她便下了床,笑容满面地开门离开了。
孔迟:“……”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孔迟沉默了。
他刚刚想说的负责根本不是这个。
可顾知许那副戒备的模样让他话出口前还是转了个弯。
他有些懊恼,总觉得有的话错过这一次,好像就没什么说出口的机会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同居”生活。
只是顾知许明显感觉到,孔迟对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具体表现在,他不再让她和自己一起加班,到了下班点会强制她下班,美名其曰她的身体经不起加班的折腾。
如果赶上两个人一起下班,他会亲自开车,带她去超市,两个人买点当天要做的菜,然后晚上他下厨,一起吃一顿美美的晚餐。
另外就是,出去需要应酬的场合,孔迟几乎不会让她碰酒,也不会让她再穿高跟鞋。
最最重要的是,他会在她生理期的几天特意给她批假,让她下午提前离岗。
顾知许提过这中间的诸多不妥,最后的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孔迟对这些事很坚持,顾知许一边渐渐在这样的关照下放松,一边觉得有些事情正在渐渐地失控。
她觉得她必须早点找房子,搬出这个家。
有些防线,正在慢慢失守。
有句老话说的好,计划不如变化快。
没等顾知许找房子,就先出了一个事——咪咪跑丢了。
说来也怪她,自从咪咪被带到孔迟家后,就因为孔迟猫毛过敏,一直被关在笼子里。
笼子是孔迟倾心为它打造的豪华大别野,足够它上蹿下跳,咪咪也就在来的一天表现出了烦躁,接下来几天便不再怒吼咆哮,而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对笼子似乎不再排斥。
顾知许以为她是很好的适应了。
谁知道她是在憋着大招。
半个月后,咪咪扒拉开笼锁,趁着孔迟回来开门的间隙,越狱了。
据孔迟后来描述,咪咪是在门开的一瞬间直直蹿出去的,孔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一道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