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一个时不时发病打摆子的白发老头背着浑身焦黑的光头和尚,俩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石天赶紧从天上落下,掏出照相机“咔咔”留念,太感人了!
回头就作为天庭佛门相互勾结、欺压自己的证据吧。
稍微用力就击败法海后,他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上限在哪里,于是略微放开手脚,闯入城镇中,套着马甲,拿了城隍审问,又从其口中得知地府入口。
进入地府,苟了一阵子,摸索了情况,了解到此处地府也只是真正地府的投影,牛头马面、十殿阎王都不是本尊,他又放开手脚,随便套了个马甲,小闹了一阵,问了问隐秘之事,随后潇洒离去。
“太欺负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共厕所咩!”
眼眶红肿的白无常搀扶着自己的好哥们,一边发牢骚一边躲到阎罗殿外蹲着。
没办法,里面的阎罗天子和判官们更惨,火气更大,不出来蹲着怕被殃及池鱼。
“算了,消消气,小白。”脸色没什么变化,四肢瘸了一半的黑无常痛苦道,“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说不定也是必然的劫数,熬过去就好了。”
白无常愣了一下,连疼痛都忘记了,赶忙问道:“这也算劫数吗?我家长辈明明说……呃,范哥你当知晓,此界劫数与一蛇精有关,刚才那个好汉可一点不像蛇精啊。”
黑无常点点头:“的确,小谢你消息也算灵通。但你有所不知,不久前上界地府发生了件大事,有只猴子不请自入,闹了好大一番,听说连生死簿都教他撕了,前后多少年的账全都乱了,根本算不清。”
“竟有此事,那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上报玉帝,请罪认罚。幸好群臣告饶,玉帝轻拿轻放,才免了地府府官们的死罪,不过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听说要再造生死簿,撇下了许多琐事,我们这样的下界事务一律算作琐事。”
“啊?那刚才的事情?”
“没错,按理说我们只能上报给上界地府,由地府出人来核验捉拿。但上界地府恐怕无法分心,这亏只能咱们受着了。”
白无常小谢憋闷道:“这……唉,算了,只盼他来这一回便罢,莫要再多来几回了。”
黑无常没有说话,扭头凑到门口,偷看殿里的情况。
只见阎罗天子和判官们顶着满头包、一脸喜色地掏出生死簿,在上面写写画画,不知做些什么手脚。
这水太深了,黑无常连忙缩头,装作无事发生。
“我回来了!”
石天回到临安,循着灵络感应,在郊外找到一处大宅子,站在墙头喊道。
“巴拉巴拉,六杖光牢!”
六片薄薄的灵子光波锁住石天,张竹清嚣张地哈哈笑道:“小小男人,拿下!”
石天微微一笑,循着他留给张竹清的手机,一个“飞雷神”,闪现在她身边,扛起来就走进屋内,找了间没人的屋子。
“嗷嗷嗷……”
叫唤了半天,张竹清沉沉睡去。
石天唤来门外等候的聂小倩,询问情况。
“此地是两位蛇精姑娘的住处,她们一早便出门去了,不知做些什么,直到晚间才回来,这几天都是如此。”聂小倩一一回答,“前几日姐姐也陪着她们出去玩耍,这两天姐姐说玩得差不多,有些倦了,便在廊间打算听雨。”
说到‘听雨’,聂小倩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