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石天脸色古怪，问道：“怎么个玩法？”
聂小倩听了，脸色也是古怪，说道：“这……姐姐变作公子模样，与那两位蛇妖周旋，期间有礼有节，在小倩看来，算得上周到。只是姐姐私下里说这叫‘耍耍’，小倩亦是不懂。”
石天吓了一跳，心想着幸好回来的时候这拉子变回了自己真身，要不然看见另一个“石天”在屋子里，自己保不准吓得武器受损，连寝技都救不回来。
不过说到那两只蛇妖。
说话间，天色将暗，外间传来推门声。
“公子今日休息得可好？我同姐姐去了书院，见到不少读书人，原来那些读书人啊，也……”
小青一边走，一边笑盈盈说道，只是手中拉着的白素贞突然停顿住了，不由得止住话头，转而看向姐姐。
“姐姐，你怎么了？”小青奇怪道，屋内公子和他的侍女明明同前几日一样，并无异常，为何姐姐一副怔怔的模样呢。
白素贞被小青拉动，又问了话，方才如梦初醒般说道：“无事。”
进到屋内，聂小倩自觉为二人送上沾水的帕巾，一副乖巧侍女的模样，而且今天格外乖巧。
偌大的良宅，今日倒显得两只蛇妖成了外人，石天这个外来者施施然好似主人家。
“公子，今日休息可好？”
白素贞目光水波般看着石天，轻巧开口，声音又御又甜，好似含了临安城东糖水铺子家的招牌产品般。
小青看看姐姐，又看看石天，满头雾水，心说：这话不是我刚才问过的吗？现在你又问一遍，偏偏那公子还笑着点头……所以我算什么？
“多谢白姑娘关心，今日听雨，怡然自乐，别有风味。”石天回应道，并续上话题。
“小青姑娘，你说今日见得读书人怎么了？”
小青年纪小，堪堪五百岁，天真烂漫，心思简单，高兴回答着：
“呵呵，那些读书人呀，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见了我们一样要愣神，胆子大的盯着看，胆子小的偷偷看，还有些偷偷拿笔画了我们的身形，偏生不画衣服，我看他们同花船里的下流鬼没什么区别。姐姐还说，今日想在书生中找找她的意中人，说他们为人清流，自有一番风骨。”
白素贞接话道：“小青说得对，可今日一见，才知书生亦是人，是人便有善恶，不可一味偏颇。倘若每个书生都如公子这般温良，反倒省却辨别了。”
石天心下不由得给送进了洞天空间的张竹清点了个赞，也不知她这几日做了什么，给两条蛇妖调成这样。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进到里间又出来的聂小倩清声道。
石天点点头，邀请青白二蛇：“白姑娘，小青姑娘。今天廊下看见几朵木樨飘摇，在下采摘了些，做了点心，又在池子里捉了几条鱼，打算宴请二位，算作近日宜居之资。有何乐事我们席间说吧，请。”
小青听见好吃的，高兴起来，不客气地往里走，嘴里还说：“终于等到了，前几日就看公子对城里的吃食唉声叹气，请你动手又是刮风又是下雨，还以为无缘了呢。”
白素贞在后头陪石天走着，步履轻盈，口中抱歉：“公子勿怪，小青前些年总是躲在家中，不通礼数。”
“无妨，小青姑娘天真烂漫，性情率真，无须在意俗世之礼。”石天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