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戛然而止，几人收敛脸上的笑意，七姨太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老爷，姐妹几个正打着牌呢，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我的后院来不得？”
“当然来得，整个府邸都是老爷的，老爷自然能来。”
霍老爷子拍开她的手走到‘虞烟’跟前，“和她们几个打牌，是赢了还是输了？银钱可还够？”
“老爷当真是偏心啊，”三姨太走至‘虞烟’身前将她挡个干净，“妹妹一进这府邸，老爷心中就只有她了，咱们几个，当真是一点位置都没了呢。”
三姨太故作吃醋，话里话外夹杂的醋味令霍老爷子忍俊不禁。
“从前也不见你吃醋，怎么她一来，你就醋成这样？”
三姨太抚着自己的脸，“还不是妹妹年轻貌美，趁现在还未人老珠黄，可不得多讨老爷开心，从老爷那儿讨些赏赐。”
“府中不缺你吃穿，少了什么想要什么，去找大夫人就是。”
“谢老爷，”三姨太扭着水蛇腰手攀上霍老爷子的胳膊，“老爷今晚去我院中，我亲自下厨，做些老爷爱吃的饭菜，如何？”
身上淡淡馨香涌入霍老爷子鼻间，“好啊，那今晚就去你院中。”
三姨太轻咳两声，“对不住了各位妹妹，老爷我就领走了。”
临至院门，三姨太回眸看向身后几人，七姨太握住‘虞烟’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儿个就玩到这儿，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时候回去歇着。”
“好。”‘虞烟’点点头。
七姨太拍拍她的脑袋，“撑到少帅回来，你就自由了。不用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府邸，也不用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姐姐会护着你。”
‘虞烟’歪了歪脑袋，眼神有片刻迷茫，随后点头。
七姨太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回了自己的院中。
当晚，府中大乱。
三姨太伺候完霍老爷子，小产了。
‘虞烟’穿上衣服就要往她院中跑，被赶来的七姨太拉住。
“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待在自己房里，不许乱跑，三姐姐那儿，我去瞧，人多眼杂，别被有心之人利用。”
七姨太火急火燎跑去三姨太院中，房里还弥漫着浓重血腥味，听到动静，三姨太睁开眼睛，朝她点了点头。
霍老爷子面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大夫人在一旁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老爷喝些茶，润润嗓，压压惊。”
“我的一个孩子，又没了，”霍老爷子没接杯子，“夫人，你我二人成婚之后，府中子嗣能平安降生的少之又少。”
大夫人立即红了眼眶，“老爷这是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如果我做了手脚，池儿不会平安降生！”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跪在他脚边，“老爷，她们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作为母亲，我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几十年来，我任劳任怨打理府中，悉心照料每一个孩子，也好生照顾着这几个姨太……”
霍老爷子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直接打断了她，“从你入了府，这几个姨太不是小产就是孩子生下来后平白无故的夭折，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