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解释,秦曼曼登时不说话了。
林素梅也不说话了。
秦海生看向他们:“你们觉得呢?”
秦曼曼纠结死了,崩溃的抓了抓头发:“哎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件事怎么这么复杂。”
林素梅相比她要冷静,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其实吧!我觉得墨为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虽然这件事对老司很残忍!
但是,如果等到他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了,然后被简思一脚踢开,到时候再告诉他真相,他肯定更加受不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当然,简思也不一定会过河拆桥!
但是,我们到底只和她有一面之缘,并不了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与其如此,咱们倒不如不要掺和他们家的事。
就把我们知道的告诉他,其余就不要管他是怎么处理的了!
不管他原不原谅简思,咱们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秦墨为举手道:“我赞同!这件事本来就和咱们秦家无关,起因也只是因为我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我觉得,我们不宜过多的掺和司伯伯家的家事。所以,把真相告诉司伯伯后,这件事咱们就不要再掺和了。”
听见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说,秦海生无奈的叹口气,最终点头答应。
“你们说的对!我明天去找老大哥,把真相告诉他。这到底是他的家事,如果一直瞒着,他以后一定会怪我。”
秦墨为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和您一块儿去?”
秦海生摇头:“不必了!我们老一辈说话,你这晚辈呆着不合适。”
秦墨为笑了笑:“好!可您别到时候临阵退缩!您只要记住,这件事和咱们无关,咱们不要多管闲事掺和别人家的事就可以了。”
秦海生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放心,我这一大把年纪了,有分寸的。”
一整个晚上,秦海生都惦记着该怎么样向司怀安开口。
次日。
当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司怀安家时,就看见司怀安和简思一边煎药,一边很开心的聊天。
“等水开五分钟后,下第二味药!这是我换的新处方,来,你拿到鼻子下面闻一闻,记住这个气味。”
简思果然拿起一个像树根一样的重要,拿到鼻子下面仔细的闻。
司怀安道:“它外形似树根,气味干苦,如果你怕记不住的话,可以含一根到嘴里试一试。每一个中药都有它自己的气味和味道。”
简思扯下一根须,含到嘴里细细的品尝了一口。
司怀安将其余的药放进在冒着热气的药罐里。
简思笑着点头:“我记住了,它气味干苦,味道苦涩,我记住了。”
司怀安满意的直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是有天分,一学就会!我以后慢慢的把我会的都交给你。”
简思开心的笑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秦海生就这样不近不远的看着他们相处。
心里五味杂陈。
司怀安对简思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
恨不得一口气把毕生所学全交给她。
可是,简思对他到底是真还是假了?是单纯的利用,还是存有一丝良知,对老大哥发自内心的笑。
“咳咳……”
见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秦海生故意干咳两声,吸引他们的注意。
果不其然,听见声音,司怀安和简思同时将视线投了过来。
看到他,司怀安一愣:“你怎么来了?无声无息的,吓死人了。”
秦海生瞪了他一眼:“怎么是无声无息的?你们管家可是给我通报了的,只是你啊太专心了,左耳进右耳就出了,没放在心上。”
“是吗?”司怀安仔细想了一下。
刚才管家好像确实来过。
似乎也对他说了什么。
只不过他当时太专心,所有的心思都在思思身上,所以就敷衍的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现在看来,管家刚才过来应该是告诉他秦海生来了。
唉。
他这个记性。
既然忘记的干干净净。
秦海生翻了个白眼:“你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女儿,当然不记得了!唉……几十年的兄弟之情,还不如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
司怀安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道:“那是,她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身上又没有。谁亲谁不亲,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非得来找虐。”
一句‘她身上流着我的血’让秦海生僵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老大哥,我今天来,其实是找你有点事!”
司怀安一边继续往药罐子里放药,一边漫不经心回答:“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海生无语死了:“到书房去说。”
司怀安不以为意挥挥手:“这里又没别人,就在这里说!我还要给我女婿煎药呢,没时间去书房。”
秦海生:“……??”
见他不说话,司怀安也没在意,将最后一味药放到药罐里。
秦海生彻底被他打败了:“我到书房等你,你忙完了进来。”
说完,转身朝别墅走去。
走了没两步,想起什么,忍不住回头叮嘱:“你可别忘记了,我在书房里等你!”
他就怕司怀安和忘记管家的话一样,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害得他在书房白等。
“行了行了,知道了!”司怀安眼睛盯着药罐里,不耐烦的挥手。
“……??”
唉!
秦海生在心里叹口气,彻底离开了。
简思也不好意思让司怀安因为自己的事而让秦海生久等,拿过司怀安手里扇风的扇子:“有我在这里呢!您先和秦叔叔去书房谈事吧!”
司怀安不以为意道:“没事,让他等一等!我先把药煎好。什么事都没有我女婿重要。”
简思心里很感动,眼眶红红的:“您教过我的,我都记住了,有我在这里守着,没事的!我看着时间呢!”
司怀安顿一下,看向她:“真的没事?”
简思点点头:“陆佑霆是我丈夫,我肯定不希望他出事,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干。所以,我真的可以的!您放心去吧!秦叔叔过门是客,不能让他久等。”
对于简思的能力,司怀安自然是相信的。
听见她这么说,越发放心了,习惯性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行,那我上去看看他到底找我有什么事,你看着火。”
“嗯!您去吧!”
司怀安最后看了药罐里一眼,转身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