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摸了摸鼻子,坦然接受这些称赞,要不是他来得及时,面前这四位真的会被原主给卖了,字面意思上的卖,最后这四人年纪轻轻被折磨致死,器官也全都被摘了。
原主在这五人中年纪最大,虽然也还几个月才成年,年纪最大,心也是最狠毒的。
别人拿他当大哥,他将别人反手给卖了,还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好在原主最后接受了惩罚。
原主原以为自己这一出天衣无缝,可事情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最后案件被侦破,他也被抓捕,蹲了大牢。
原主的家庭很普通,如同万千家庭一般,一家六口人全都普普通通。
爷爷奶奶是最普通的农民,爸爸妈妈也是最普通的农民,姐姐是最普通的人民教师,他也是最普通的辍学未成年。
不过最后因为原主搞出来的事儿,一家子可以用家破人亡来描述,爷爷奶奶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以及提起他家就在背后戳他家的脊梁骨,一个被怄的离世,一个也紧随其后。
爸爸妈妈也时时刻刻忍受受害者家属的指责辱骂,隔三差五就会有家属找上门发泄怨气,从此宋家人再也没有抬起过头,可以用‘苟活于世’四个字来形容。
原主姐姐因为原主被人举报,家长联合抵制也失去了工作,还被迫和未婚夫分手,最后受不了家里压抑的气氛,远走他乡。
狼仔四人现在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又开始发挥混的人本色,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还不忘指指点点。
直到看到帽子叔叔从几个房间里陆陆续续带出了不少年轻人出来,这才愣愣闭上嘴巴。
宋沛年另一侧的小弟胡豆看着那些有点儿不成人样的人,害怕地抓住宋沛年的手臂。
他此刻真的很想给宋沛年跪下了,感谢大哥不卖之恩!
宋沛年被他抓的手臂巨疼,敲了一下胡豆的脑袋,“疼!你给我松开。”
哪想到胡豆将宋沛年扒拉地更紧了,“我不要。”
宋沛年甩又甩不开,无奈只能接受他挂在自己的手臂上。
还不忘伸出另一只手将站在他前面看热闹的两个小弟毛毛虫和毛毛崽给往里面拉了拉,以免挡了帽子叔叔的路。
小弟们看热闹,宋沛年的思绪又被拉远。
狼仔,之所以被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他有狼性啥的,纯粹因为他有个尖尖的牙齿,和狼牙差不多,最后被起哄取了这个外号。
他和原主是邻居,从小就跟在原主屁股后面玩,为原主‘鞍前马后’。
虽然小了原主两岁,今年才十六岁,不过从小父母离异,后面亲爹娶了后妈,亲爹也变成了后爹,也在年前辍学在家,无业游民一枚。
胡豆算是他们几人中家境最好的一位了,他和原主这群人玩的来,纯粹因为他是一个单纯的混的人,疯狂迷恋几十年前的古惑仔文化,虽然他的胆子就像老鼠一样,但也不妨碍他想成为一位混的人。
一心想要辍学,不过每次都被他家母上大人用棍棒让他打消了辍学的念头,目前还在读高二。
原主和毛毛虫是同学,毛毛虫和毛毛崽他俩又是亲堂弟,毛毛虫这个外号是因为他的眉毛粗粗黑黑的一条,酷似毛毛虫,而毛毛崽则沿用于毛毛虫这个外号。
他们各自的父母都是自从他们出生后就外出打工了,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十几天,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也早早变成了混的人。
等宋沛年神游完,抬头就见到帽子叔叔走到了他的面前,帽子叔叔又将五人扫视了一圈,最后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我先带你们回警局做笔录,然后送你们回家。”
狼仔撇了撇嘴,“叔叔,你别用给小孩子说话的语气给我们说话,我们可都是大人了。”
帽子叔叔礼貌微笑,最大的差三个月才成年,最小的才十五岁,五个人的年纪加起来还没有面前这扇门的年纪大,梦里的大人吧。
心里这么想的,不过还是微笑点头应道,“好的。”
去警局的路上,五人免不了又接受了一通教育,话里话外都在教育几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什么样的车都敢上,别人拉你去哪儿就真的敢去,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胡豆觉得面前的帽子叔叔就和他妈一样,委屈辩解,“换成别人我们才不上车呢,我们敢上车还不是因为有年哥在吗?”
毛毛虫几人随声附和,“可不是嘛,都是因为有年哥在啊。”
帽子叔叔通过前面的镜子看了一眼已经在睡大觉的宋沛年一眼,叹气道,“那你们也不能就这么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别人的身上啊!”
“年哥才不是别人呢。”
“对啊对啊,年哥才不会骗我们,年哥这不是没有卖我们吗?”
帽子叔叔听到这,沉默了,算了,和这一群清澈单纯且未开全智的未成年人交流真的太难了。
也就是那小年轻不坏,要他是个坏的,这四人早就被控制起来通过特殊渠道给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