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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和吴诗文这俩倒霉蛋,这个月活得比丐帮弟子还惨。为了追那笔该死的欠款,脚底板都快磨出茧子,跑过的城市能凑齐一套明信片,结果呢?俩兜比脸还干净,一分钱没捞着,堪称当代 “追债界卧龙凤雏”。

反观贾仁慈和刁小三,同样折腾了一个月,这收益差得能让人惊掉下巴。俩人腰包鼓得像揣了只肥猪,轻轻松松就揣进十八万,活脱脱把追债玩成了 “提款机体验卡”。

可这俩货满肚子坏水,揣着钱愣是没敢回厂里,关起门来搞 “秘密分赃大会”,把公款当成了自家年终奖。

自打在金城县跟柳青青俩人分手后,贾仁慈和刁小三就跟做贼似的,在县城犄角旮旯找了家连招牌都快掉下来的小旅馆藏着,活像两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

就在柳青青和吴诗文还在各种交通工具上颠得腰酸背痛,感觉骨头都快散架时,这俩滋润的主儿正悠哉游哉晃进县邮电局。

局里人多嘈杂得像菜市场,俩人却跟没事人似的,找了个角落就抓起公用电话,对着兽药销售员们展开 “忽悠攻势”。

电话一接通,贾仁慈就操着那股子狡黠劲儿,把一套说辞翻来覆去地讲:“喂,是小李不?给你指条发财道儿!赶紧去把那些欠款收回来,按七折算,你要是能搞定,这七成里给你两成提成,这数可不小,手慢无啊!”

电话那头的销售员一听,眼睛亮得像揣了俩灯泡。这折扣力度,收款难度直接砍半,自己还能捞一大笔,当即拍着胸脯应下来,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出去收款。

这招 “落井下石” 的损招,全是贾仁慈的 “杰作”。五人小组刚商量好分组收款的当晚,他就开始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活像只盯着鸡窝的狐狸。

等天黑得跟墨汁似的,他猫着腰溜进刁小三屋里,一点不绕弯子:“小三,你说咱们拿着欠条去收款,能成吗?”

刁小三一听就垮了脸,苦笑着摇头:“难啊大哥,那些欠款拖了八百年,真打算给的话,早揣咱们兜里了。”

“所以我想了个招儿,” 贾仁慈眯着眼,一肚子算计快溢出来了,“让推销员去收,全按七折,这诱惑够他们疯的,保准乐意。”

“听着倒还行,” 刁小三皱着眉,一脸担忧,“按这折扣,钱或许好收,可欠条在咱们和柳青青手里,这能行吗?”

“放一百个心,绝对没问题。” 贾仁慈拍着胸脯打包票,“外面那些销售员都经咱们授权,收到钱给客户开个收条就行。工作证、营业执照复印件他们都有,就差收条上那戳子。”

刁小三点头:“可不是嘛,客户掏钱,总得见个红章才踏实。”

“这还不简单,” 贾仁慈一脸胸有成竹,“让他们自己刻个章呗,这年头刻个假章比买瓶酱油还方便,随便路边找个小广告,打个电话就搞定。”

“这……” 刁小三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震惊,“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他们敢干?”

贾仁慈冷笑一声,那语气里的轻蔑都快漫出来了:“你还真把他们当正经推销员?说白了就是群混江湖的,眼里除了钱没别的,就是群见钱眼开的地痞流氓。咱们给他们两成好处,这钱砸下去,他们还有啥不敢的?”

刁小三琢磨半天,还是犯嘀咕:“话是这么说,可要是柳青青去核实情况咋办?”

贾仁慈一摆手,满脸不屑:“电话里跟他们说清楚,钱只能交咱们俩,其他人来一概不认。他们拿了两成好处,为了保住这笔钱,哪还会搭理柳青青?”

“理是这个理,可 ——” 刁小三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要是那些推销员拿了钱直接跑路,连咱们那五成也吞了,咋办?”

贾仁慈一听就乐了,伸出手指点着刁小三:“你呀,就是胆小如鼠,这么抠抠搜搜的,能成啥大事?咱们算笔账,外面欠款总共五十六万,就算咱们分五成,也有二十八万。”

“那些推销员精着呢,他们心里门儿清,卷款跑路是重罪。就算一半人胆大包天敢玩命,咱们至少也能捞十四万,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不干是傻子。”

不得不说,贾仁慈这小聪明还真没白长,事儿的发展跟他算好的一模一样。除了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敢卷款跑路的,九成推销员都乖乖按他的剧本走。

折腾一个月,贾仁慈和刁小三这组轻松到手十八万多。而柳青青和吴诗文那边,不光一分没见着,还倒贴不少路费,累得跟被榨干的柠檬似的。

回到太平乡,柳青青、吴诗文、贾仁慈和刁小三赶紧凑一块儿开会。柳青青累得快直不起腰,带着点期待问刁小三:“你们那边咋样?”

“他娘的!” 刁小三装得怒气冲冲,脸涨得像猴屁股,破口大骂,“一分钱没收到!到客户那儿一问,人家说钱早给咱们推销员了,还拿出盖着章的收条。我一看那章就知道是假的,想联系那些推销员,影都没了,八成是卷钱跑路了!”

吴诗文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附和道:“他妈的没错!我们那边也这德性,客户都拿着收条说钱给了推销员,咱们一点辙没有。”

正吵得热闹呢,留守兽药厂的毕定举着张报纸,慌慌张张跑进来,活像被狼追着似的。

一进门就失魂落魄地挥着报纸,唉声叹气:“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柳青青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抢过报纸,看完当场就僵住了,跟被点了穴似的。这是份省日报,角落上涪州县兽药厂的申明写得明明白白:“涪洲县兽药厂与金城县太平乡兽药厂半毛钱关系没有,金城县太平乡卖的都是假冒伪劣产品,我们压根没派过销售员出去,社会上有关我厂的证件全是伪造的,特此申明。”

“怎么会这样?” 柳青青一脸震惊,转头问毕定。毕定哭丧着脸,声音都带哭腔了:“咱们一直拖着没按人家要求收回工作证,他们等不及了,就来这么一手,想跟咱们彻底撇清关系。”

“这销售渠道是游小冬找的人,找他去!让他给个说法!” 吴诗文一听就炸了,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找他有啥用?” 贾仁慈在旁边冷不丁插话,“人家给咱们的药可不是假货,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游小冬就管帮忙销售,没说要帮咱们收货款。咱们没按要求收回推销员的工作证,涪州县兽药厂也是没办法才发这申明。”

“贾仁慈你啥意思?净帮外人说话!” 吴诗文一听更火了,瞪着贾仁慈跟要吃人似的。

“我可不是帮谁说话,这是事实。” 贾仁慈装出一脸无奈,摊开手,“我看咱们这回只能认栽了。本来还想着客户手里的收条有问题,能把钱要回来。可现在涪州县兽药厂这么一申明,咱们的药成了假货,客户不找咱们赔钱就不错了,哪还会给钱?依我看,赶紧关厂,把营业执照注销,别瞎折腾了。”

柳青青、吴诗文和毕定听了这话,你看我我看你,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了主意。

刁小三见这情形,赶紧在旁边煽风点火:“贾仁慈说得对,这兽药厂确实没法干了,做生意嘛,有赚有赔,认了吧!”

仔细一算,这兽药厂前前后后亏了十四万。

当天下午,柳青青等五人没辙了,只好一起去银行,哭丧着脸把贷款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