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如失去原神的傀儡,痴痴的瘫坐在沙发上。
钱珠喊出那一系列话后,也垂着眸,对于秦斐这种情痴的脑回路她是已经试着去理解,去体谅了。
可她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一个理智的人,钱家对于庶女庶子的处理方式更加强了她适者生存的道理。
如秦斐这样一辈子沉浸在情爱里的思路,她是真没办法苟同。
“秦斐,”钱珠声音都透着疲惫:“我们认识很多年,最近一年是我们走的很近的一年,这次知道你可能有危险,我竭尽所能找你,可你自从钱一一和你分手那一刻起,你所做的所有事,都一个目标,那就是-钱一一。”
秦斐抬起头,很想反驳。
钱珠继续都:“你和方林林结婚,在婚宴上我看你就如一截木头,方林林兴致高昂的拉着你,她兴奋异常,你死灰灭迹,当时的她,以为过日子可以凭着一腔热情,呵呵,这么多年,看来她的热情也所剩无几了。”
“这次,其实我也很不解,你这么给盛氏,给慕琪集团使绊子,就为了见钱一一,可就算你见了她又能如何?你告诉我,你又能如何?”
几乎是喊出的最后一句话,让呆滞的秦斐有了点反应:
“又能如何?又能如何------。”喃喃说着的秦斐突然站起身,对着钱珠发泄似的喊道:“能如何?能让我安心,能让我欢喜,能让我死成石头的心又跳回来。”
秦斐的吼叫让钱珠的耳朵都轰鸣了一下,楞了一瞬,理智的钱珠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再多都是车轱辘话,最后问你一句:现在,你和方林林的婚姻肉眼可见的出了问题,她现在成了心的不待见你,如果你愿意以后和我一起,这次,就和我回海城,我保证,凭我的脑子,你的学术,你们秦家要回复巅峰,不是奢望的事。”
“你愿意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秦斐有一瞬的茫然。
“我问你,你愿意以后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钱珠蹲在秦斐的脚边,昂着小脸。
钱珠容颜比不上钱一一,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有那么一瞬,秦斐好像看见钱一一蹲在自己的脚边,一双杏花眼水灵灵的看着自己。
他伸出手,抚摸着那双美丽眼睛,“我愿意,愿意。”
钱珠心里一涩,他说了愿意,可好像不是和自己说的。
钱珠是钱永发的女儿,如果钱永发不离开海城,就算她是庶女,也能找上不错的对象,可坏就坏在钱永发父子一声不吭的消失,对于留在海城的她们,一问不问,海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她是永远也攀不上,秦斐家虽然破产,但是家族修养见识眼界没有破产,秦斐本人则是It界的黑马,一骑绝尘,甩多少同龄人在后面。
秦斐,是钱珠如今能有把握得到的最优项。
所以,秦斐眼里的茫然,幻想,她都可以不介意,只有这样,她和她的妈才能摆脱在海城尴尬的处境。
钱珠轻轻坐在了秦斐的身旁,怀着他的腰:“秦斐,你说了愿意,就不能改了,一辈子,我们在一起。”
“好,不改了,一辈子。”
秦斐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钱一一了,自从分手后,他只有在梦里才能和她耳鬓厮磨,可清醒后,就是一床的寂寞。
而如今,相似的眉眼,甚至嗓音,体态,鲜活的身躯。
在他心中就如一块残缺的漏洞,现在总有了一块五色石,虽然是个赝品,总好过空洞洞的漏风。
他顺势抱住了钱珠,头放在她的肩上。
钱珠浑然不觉男人的心思,只问道:“我们今天走,好不好?”
良久,才听到男人闷闷的问话:“你用什么和你爹谈的条件?”
钱珠眨了眨眼,扳过他的脸:“我用的这个把柄,你不会想看到的。”
“关于一一?”
钱珠一滞:“你还是在意她。”
“这么多年,她就是我心中的执念,我的所作所为,一切情感,爱的,恨的,怨的,都关于她,你让我马上放下,可能吗?”
“那你刚才答应我------。”
“我答应你,但是我想见见她------。”
“秦斐,你不要认为我没脾气------。”
“我必须要见她一面,”秦斐似陷入了回忆中,“也许你们都说我是入了魔,迷了障,可我就是放不下。”
“当初,她那么追在我的身后,付出了所有当时她能付出的,时间,细心,耐心,帮我想到所有的事情,解决能解决的一切,一双星星眼永远亮闪闪的看着我,喜欢,明晃晃的嵌在其中,路人都能从中看出她的喜欢。”
“开始,我是抗拒的,才破产的我家,从人人巴结讨好的秦家少爷变成人人都可以讽刺两句,人人都可以拿白眼问候的秦家小子。钱一一这些追着我身后的示好,更像一帧帧侮辱我的画面,首富的女儿,怎会看上一个破产的破落户?哼,不过就像看见自己喜欢的宠物,喜欢时逗弄两下罢了。”
“我拒绝她,可她一点和别的千金不一样,初中,高中,一年又一年,她丝毫都没有变。”
秦斐说着猛的看向钱珠,瞬间冲红的眼眸透着一丝疯狂偏执:“那么多年她都没变,怎么后来突然就变了,啊,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和上官家联姻,是不是钱永发逼她的?”
他边说边双手攀上钱珠的双肩,手指死死的掐入。
钱珠惊悚的看着疯狂的男人,肩上的刺痛让她想起身反抗,可陷入自己思维的男人力气,她丝毫反抗不了。
秦斐这样的面目真的吓到了她。她战战兢兢道:“秦,秦斐,你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