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虽然不是专业的政客,但他其实完全可以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外交人员。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模仿技能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华夏外交学院的一个菜鸟新生。
于是,在塞西和萨克尔这两个政坛的老油条眼里,夏沫就是个掌握了多种语言,具备跨文化交际能力的——菜鸟。
这位或许是个官二代,急着想要做出成绩吧?塞西是这么想的。
萨克尔在心里偷笑:小伙不错!能力是有的,可还是太过青涩,只是个粉嫩的职场新人罢了。如果放在自己手下,肯定要先塞进埃及外交学院里面好好回炉。小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推销员,他要学的地方太多了:心理素质差点意思,谈判的技巧也基本没有,这业务水平实在是有点蹩脚……自己这方啥条件都还没提,他就一股脑把自己的底牌都掏出来了。
只有对夏沫知根知底的卡西姆亲王在心里有着某种猜测,强行克制着心底的笑意,看着他成功地做了个套,让两位政坛的老狐狸钻了进去。
果然,恰恰是因为夏沫初出茅庐的稚嫩表现,成功地降低了塞西和萨克尔的防备心,最终塞西亲自拍板,定下了“文明之鹰2024”联合军演的事。
联训代号叫“文明之鹰”,寓意深刻,象征着古埃及文明与华夏文明借军事交流之机开辟了新的对话维度。华夏倡导的“共同安全观”与埃及提出的“阿拉伯安全倡议”遥相呼应,为中东地区提供了不同于冷战思维下的全新一揽子安全解决方案。
这一切,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华埃两国战略伙伴关系升级的有力见证。
萨克尔心中欢喜:他本就极力赞同和华夏合作,引华夏以制犹撒,只是没想到最后还能有空警-500这个额外惊喜。
空警-500预警机的数字相控阵雷达,能探测470公里内的目标,曾多次成功地探测出犹撒海军的F-35,战绩斐然。如果能把空警-500与埃及现有的红旗-2防空系统成功整合,将大幅度提升埃及对抗隐身战机的能力。这种深度的技术交流,不但能帮助埃及突破西方的装备封锁,还为未来歼-35等装备进入埃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塞西暗自得意:面对强悍的希伯来空军,埃及首先要考虑的是建立有效的空防体系。埃及空军要抓住这次机会,认真地评估空警-500的性能。毕竟,华夏是埃及在犹撒阵营之外唯一的预警机来源。
希伯来空军在装备F-35之后,针对埃及的空军优势更加明显。埃及阵风有没有对抗F-35这种隐身机的能力,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可一旦有了空警-500的加持,歼-10cE对上F-35肯定是有一战之力的,并不是没得打。
歼-10cE虽然自身并不隐身,但有了歼-20这个超级陪练在,早就经历了千锤百炼,对抗隐身战机的经验无比丰富。
再退一步讲,希伯来空军还有大量不隐身的F-15和F-16在呢,希伯来不可能只靠F-35包打天下,如果F-15和F-16能被埃及一方的歼-10cE有效克制,希伯来空军的战斗力同样会严重缩水。
夏沫把消息传回了国内,华夏这边也是非常高兴。
中东不再只是犹撒、俄罗斯的博弈场,华夏也想在这里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那么沙特阿拉伯以外,埃及无疑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埃及掌控着苏伊士运河,这条运河承担着全球百分之十四的海运贸易,对华夏意义非凡,因为华夏百分之四十的原油进口,甚至华欧班列的运输效率都要受其影响。
华夏想要插手中东事务,就离不开埃及这个抓手。埃及向东看,就代表着整个阿拉伯世界向东看。
另外,埃及还是歼-35重要的潜在客户,华夏需要帮助埃及强化空中自卫权,以打破希伯来在中东一家独大的局面。
再换个角度,这次联训对华夏空军而言,也是一次军事跨洲际远程投送能力的全面大考。运输机搭载装备与人员,长途跋涉六千公里抵达埃及,再配合空警-500的预警支持,构建起“战斗机+预警机+加油机”的完整作战体系。
这种“空转+空运”的混合编组模式,真实模拟了实战中全球快速反应的需求,能够让华夏空军积累宝贵的经验,提升远程机动与协同保障能力。
这次联训中,歼-10cE的实战展示、空警-500的指挥协同,以及运油-20与埃及战机的软管加油测试等,都等于是在给将来潜在的华埃军售做“示范”啊。
离开八角大楼,夏沫跟着卡西姆坐上了埃及方面提供的座驾,一路驶进了开罗市区。
虽然在地理位置上属于非洲,但埃及的自然环境和风土人情跟人们刻板印象中到处是大草原、野生动物以及原始部落的非洲完全不同,埃及不是黑人国家,而是典型的阿拉伯白人国家,信奉伊斯兰教。
他们晚上的落脚地在开罗西北角的蒙塔扎宫,过去需要横穿半个开罗城区,这也让夏沫有机会见识到埃及的另外一面。
开罗是埃及最大的城市,同时也是非洲和阿拉伯世界最大的城市。它位于尼罗河三角洲的最南端,西部是利比亚沙漠,南边是撒哈拉沙漠,东部为阿拉伯沙漠,故而有“沙漠古都”的称呼。这地儿气候炎热干燥,昼夜温差极大。
埃及并不算小,国土面积超过了百万平方公里,可惜百分之九十四的国土都是沙漠,全国一亿多人口都挤在尼罗河沿岸狭长的绿洲里。因为必须要保留足够的农业用地,将近四千万的人口都挤在开罗城及其周边。
开罗省的都市区面积是两百一十四平方公里,仅为香港的五分之一,却生活了近两千万人,足足是香港的两倍有余。
所以有人说——十个香港叠一起,他就叫埃及!
在经过伊斯兰古城区时,宣礼塔与中世纪的街道和谐共存:街道两旁,传统的铜器店、香料摊与现代的霓虹灯招牌和谐共生;希腊化时期的建筑遗迹与当代的咖啡馆融洽相处;街角经常能够看到牵着骆驼的商贩与西装革履的绅士擦肩而过;毛驴、羊群与车辆在开罗的街头争夺着狭窄的道路空间……
茶水摊与水烟馆在夜色中相继苏醒。阿拉伯水烟,又叫纳尔吉尔(nargile),诞生于天竺,流行于波斯,风靡于整个阿拉伯世界。
因为伊斯兰教义不允许男人们喝酒、赌钱、pJ,于是抽水烟就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消遣。一群本地人围坐在一起,没有功利、没有烦躁,每人一杯红茶,再点燃橡木烧制的炭,向烟草碗加入水果味的烟草,再用圆锥形的“帽子”盖好,以防刮风时火苗熄灭。
烟管短一点的半米,长一点的将近一米。木炭被烧至红亮时,烟气就会顺着烟管袅袅上升。听着玻璃烟壶内水泡翻滚的“咕嘟”声,人们小声地交谈,开怀地大笑,天南海北地神侃,就可以聊至深夜。
圣母马利亚悬空教堂的七根黑玄武岩石柱在夜色中更显肃穆,尼罗河两岸的高楼与万家灯火如同两串璀璨的项链,游轮驶过门农巨像的剪影,游轮上的人们身着传统的阿拉伯长袍载歌载舞,河面倒映着星光与船影……
开罗的夜景融合了古老文明与现代生活的碰撞,既有历史沉淀的厚重感,又充满市井生活的烟火气。
夏沫一言不发,静静地体会着眼前的这一切,时间仿佛在此经受了反复的折叠,形成了文明的“千层酥”,也勾勒出一幅阿拉伯世界现代版的“天方夜谭”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