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林知知房内。
林知知其实烦的要命。
谁懂,她自从昨日见到瑶瑶,知晓萧彻这狗男人的身份后,晚上就一直在做梦。
还是那种古早狗血情节,她梦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救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人单独,根本没有二哥陪同。
她在梦里拼命呐喊,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顶着自己容貌的女人一脸坚决地捡回了那个和萧彻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那男人居然也失忆了,林知知一脸无语的看着梦中女子羞涩的唤他阿山,她被恶心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渐渐地,梦中这对男女感情越来越好,他们在村里人的祝福下就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两人幸福地生活着,直到某天一群黑衣人突然闯进了村,扬言那什么山是他们头领的仇人,然后开始疯狂屠杀女人的全家。
而那个死男人根本不敌,就这样,林知知眼睁睁地看着和自己家人一模一样的女子家人全部死光了。
那群黑衣人还嫌不够解气,甚至还愤怒的屠了整个村。
直到一个月后,一个和洛倾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才匆匆赶了过来,给所有的人都收棺立了碑。
最后,她走到那狗男人的墓前,满脸淌泪地唤了一句,“夫君。”
林知知生生被这恶毒的梦吓醒了,她气的直竖中指,暗骂了一句晦气。
这狗屎般的梦,除了瑶瑶稍微恋爱脑了一点,男主和女主都是颠公颠婆,除了恶心人没有半点有优点!
林知知勉强平静好自己操蛋般的心情,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一放空思绪便是那满门被杀的模样。
她默默念了好几句梦是假的,都没什么用,直道天都要蒙蒙亮的时候才堪堪入睡。
然而,睡得也不安稳,因此林知知起的很早,原本是打算安排厨娘帮她随便准备点吃食,她用完就回房补觉。
结果饭刚吃到一半,就被萧彻这狗男人一副深沉的样子,叫回了房间。
关键是,这也就罢了,她原本就是打算回房休息,好歹饭也吃了点不那么饿了,就等着这男人开口说事呢。
结果她就这么干坐着等了不知道多久,这狗男人还是一副郑重其事但一言不发的死样子。
“萧彻!”林知知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果断开口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啊,我没闲工夫跟你闹!”
“林知知,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萧彻皱眉呵斥道,他一直酝酿着的话就这么被这女人硬生生打断了。
“我说话难听?你搞笑吧,”林知知怒了,她怼到,“任谁一大早面对一张面瘫死脸,都不会开心吧!呵!”
“你!”萧彻心底的火也瞬间窜起来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来找林知知是不是完全就是个错误。
“啊啊啊啊啊,”林知知恨不得把头发揉成鸡窝,她困得想发疯,只能又逼问道,“萧彻!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看着她这副癫狂的模样,萧彻生生后退了一大步,他眉头紧蹙,心里嫌弃的要命,恨不得立刻回房,看看洛倾瑶那张美丽的脸洗洗眼睛。
“行了,我长话短说,”萧彻冷着脸开口,“我想娶你!”
这话一出,林知知刚刚还在发疯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你说什么?!”
而门外偷听的洛倾瑶也呼吸一窒,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她强忍着逼自己克制,才没有当场失态。
“我说,我要让泰安县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萧彻想娶,你林知知!”萧彻揉了揉一直紧皱地眉头,极其不耐烦地说出了刚刚一直斟酌着的话。
这话一出,洛倾瑶的眼泪彻底掉落了下来,一滴接一滴直接砸在了门槛上,她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你疯了?”林知知整个人都被他吓懵了,她吼道,“萧彻,你个大渣男!”
“先不说我不喜欢你,其次我有未婚夫,再次你已经和瑶瑶成婚了,你还说什么娶我,你是不是有病?”
“你能不能小声点说话,吵得我头疼,”萧彻默默地又离她远了点,不由得又开始想念洛倾瑶那温柔甜美的声音。
跟林知知相比,洛倾瑶简直是女人中的完美女人,幸好和他结婚的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疯女人。
“什么头疼,我看你是头昏吧,”林知知反被他气得头痛,她看到这男人再说出这种鬼话后又开始挑她刺,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彻,我就当你今日这话是开玩笑,你最好赶紧收回去,”林知知警告道,“不然……我就去找瑶瑶告状。”
“不能告诉……洛倾瑶!”萧彻下意识地接话,他下意识地排斥这个情况,拧着眉开口道,“而且,我今天的话是认真的,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夫,喜欢谁,我都要娶你!”
“而且,最好让整个泰安县都知道,我就是要和你的未婚夫裴言舟一起争抢你!”
“你疯了!”林知知尖叫着反驳道,他看着这男人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样子,只觉得荒谬。
“没疯,救命之恩本就该以身相许,不是吗?”萧彻捂住耳朵,冷静地回答道。
“那瑶瑶,你对得起瑶瑶吗?”林知知已经被他折磨的彻底睡意全无,她都顾不上反驳了,满脑子又浮现出梦中最后的场景,那个和瑶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哭着唤着“夫君”。
“我都说了别告诉她……”萧彻耐心彻底告罄,刚想继续强调,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就这么重重地被推开了。
门口出现的,正是他刚刚想了好几次的女人,洛倾瑶。
此刻,她满脸泪痕,哭的凄惨,整个人都仿佛要碎掉一般摇摇欲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洛倾瑶泪眼朦胧地低下头,轻声吐出了一句,“打扰了。”
说完便立刻转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匆匆地逃走了。
“铛”一声,好像是她头上的白玉簪掉了,刹那间,那离开的背影随着风动,长发飞扬,美得像一幅画。
那清脆的掉落声音响得明显,而仓惶落泪的少女,却根本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