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逐渐升起,而陶鹤夫妻两人的房间却一点光都没有,因为他们的新窗帘使整个房间都黑乎乎的。这时,鹤鹤的手机响了,是真德利的股东分红到账了。她现在不仅是真德利的老板娘,而且还是它的最大股东,其中陶陶岳父的投资一直都是最多的,他把钱给自己女儿,然后鹤鹤再把钱投给真德利,她能得到这么多的分红就证明真德利一直在赚钱,陶陶接手后重新规划整理改革,不仅使真德利成功上市,而且还又多开了好多门店,而鹤鹤现在真德利的股东分红也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万,她的闺蜜和陶陶的朋友投资真德利后也都赚了钱,这也使他们又有了底气。
工作日的上海,道路上依旧很堵,陶陶今天的主线任务是带妻子逛街,鹤鹤也把自己分红的事告诉了陶陶,陶陶没说什么,只吻了她一下,说道:“我的傻媳妇也知道这么赚钱了。”说完便紧紧地抱住她,鹤鹤也很感动,流下了眼泪。在去逛街的路上,陶陶调戏鹤鹤赚了钱是不是可以给他买辆新车了,鹤鹤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陶陶笑了笑,看着她。
在南京路步行街,鹤鹤一会逛这家店,一会又到另一家店了,陶陶一直在后面给她提着包,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在,鹤鹤当初的消费观没有变,还是总在纠结的过程中,看上了一款新的包包,她也没有下定决心去买,而是与陶陶一起考虑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款式一样,但价格尺寸都比较合理的那个。
陶陶揉着酸痛的胳膊把购物袋堆在玄关时,鹤鹤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银行经理的来电。她皱眉按掉铃声,却见陶陶顺势瘫进沙发,故意哼哼着把胳膊架到她腿上:“老板娘,申请工伤补贴……”鹤鹤戳了下他额头,指尖却无意划过屏幕上未读的岳父短信:“真德利季度报表已阅,待你们回国后家宴详谈。”
厨房传来煮东西的“咕噜咕噜”声后,鹤鹤独自坐回昏暗客厅。手机荧光映着她反复点开分红明细的手指,那串零突然变得有些烫手。衣柜镜里映出刚买的包包,皮革纹路在阴影里像岳父书房的老账本褶皱。那年父亲把存折推给她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鹤鹤,钱是流水,你要做那个控闸的人。”
这时,厨房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鹤鹤冲进去时,正见陶陶踮脚抢救顶层橱柜里摇摇欲坠的汤煲:那是岳父送他们的结婚礼物。“就想给你熬个粥……”他沾着米粒的狼狈笑容忽然凝住,“你眼睛怎么红了?”
鹤鹤蹲下去,陶陶的手却先一步覆住她手指。黑暗中她终于问出盘旋整日的疑问:“当初我爸注资时,你坚持要改成我的股权……是不是早料到上市这天?”
陶陶的呼吸擦过她耳际,答非所问:“记得今早你放下限量版包的时候吗?我爱的就是你这个,永远是攥着风筝线的人。”
窗外霓虹扫过新窗帘缝隙,忽明忽暗的光带掠过墙角的包包,那个包包的吊牌随晚风轻轻晃着,像枚铜钱形状的钟摆。
落地窗外,霓虹勾勒出陆家嘴的天际线,鹤鹤最后核对三本护照时,指尖在佛珠脚链上无意识摩挲,那串三亚得来的祥物正缠在她脚踝间纹身之上,银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客厅茶几上,陶陶发烧剩下的退烧药盒还敞着口,旁边是环球影城联名的星巴克保温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洇湿了机票行程单。
“转换插头塞你背包侧袋了。”她将丈夫的深灰色背包推向玄关,里面西装袋窸窣作响,正是bJ领奖时那套熨帖的礼服,“强哥和小刘的航班信息更新过了,明早七点浦东机场t2航站楼A岛汇合。”陶陶从书房探身,手机屏保闪过三亚海底的深蓝,两人发丝如海藻般在相吻时交缠。
他接过背包时摸到侧袋鼓胀的纸巾包,忽然低笑:“迪士尼的教训够记一辈子?”鹤鹤耳尖发烫,想起上次儿子在游乐园的窘况,却瞪他一眼:“总比某些人在韩国...”话未说完已被揽进怀里,陶陶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蹭:“这次有老板娘当护身符呢。”
衣帽间角落的Switch突然亮起充电指示灯,惊得鹤鹤挣开丈夫:“儿子的游戏机收进他背包没?”确认儿童背包拉链扣着皮卡丘挂件后,她便进入了卧室。
当床头灯熄灭时,佛珠随着鹤鹤翻身发出轻响,陶陶在黑暗中扣住她手腕:“大阪的樱花正好,会后带你们去。”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窗外渡轮鸣笛声里,听见陶陶模糊呓语:“签证材料...好像少复印了...”话音未落已被鹤鹤掐住胳膊:“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