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黑风卷地妖氛烈,白骨堆山鬼哭寒。
剑指魑魅眸若电,刀劈魍魉血翻浪。
人间若有妖氛扰,便以铁血镇凶顽。
魔高一尺锋三寸,恶长三分斩万段。
休言仁术降魔杵,且祭凶锋镇孽磐。
除恶务尽方为善,斩草除根免后患。
天下妖魔须警醒,华夏地界莫狂妄。
东海怒涛之上,罡风嘶吼,浊浪排空。柳不悔率六大魔王,联袂密宗百位高僧,正与东瀛神灵须佐之男及其麾下万千妖鬼,展开一场撼天动地的鏖战!此战毫无花巧,乃是针尖对麦芒,神通拼神通,法力较法力,纯粹力量与意志的正面冲撞!
“吼——!”六大魔头齐声暴喝,魔气如沸海翻腾,搅动乾坤!
独火鬼王周身幽蓝鬼火暴涨,焚天煮海,所过之处海水蒸腾,白雾弥天;
天狼妖王引动血色星影,遮天蔽日,狼爪撕裂虚空,留下道道血痕;
百眼魔君千只妖目怒睁,剧毒金光如瀑喷涌,腐蚀空间,滋滋作响;
九幽魔君掀起滔天污秽血海,腥臭扑鼻,无数怨魂厉啸,竟要漫过汹涌浪涛;
玄阴姥姥八目寒光闪烁,极寒蛛网瞬间张开,冻结大片海域,连浪头都凝成冰雕;
噬金鼠王尖啸一声,巨鼠虚影浮现,钢牙啃噬,虚空竟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六道毁天灭地的魔道洪流,咆哮着汇聚一处,如同灭世巨蟒,狠狠撞向须佐之男驾驭的万顷怒涛!那怒涛非比寻常,蕴含海洋神威,深蓝如墨,沉重如山。
另一侧,密宗百位喇嘛高僧结跏趺坐于浮屠金莲之上,手印齐结,诵念真言。梵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朵朵金莲自音波中绽放,无量金色佛光汇聚,凝成坚不可摧的巨大光轮,将核心处的柳不悔牢牢护在中央。
华夏修士的佛光、妖魔的神通,与东瀛神灵的神罚、鬼怪的妖法,在东海之巅轰然对撞!
“轰隆——!!!”
碰撞中心,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混沌光球骤然膨胀!紫金神光撕裂深蓝海幕,六色魔焰灼烧神圣光辉,金色佛光净化污秽邪祟!三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疯狂绞杀、湮灭、爆炸!时间仿佛在此扭曲,空间如琉璃般布满蛛网裂痕。万丈高的水墙被狂暴能量掀上九霄,天穹崩裂,露出背后闪烁的混沌星空!东南沿海大地剧烈震颤,如遭天谴,日月为之失色!
“呃!”光轮中心的柳不悔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殷红。身后那尊护持他的庄严佛像虚影剧烈摇晃,光影明灭不定。硬撼海洋化身的神罚之力,纵使有六大魔王分担正面冲击、密宗佛阵化解余威,那透阵而入的震荡仍如万钧重锤,狠狠砸在他心脉之上。他脚下的战船早已化为齑粉,此刻全凭佛阵金光托着,悬浮于半空惊涛之上。
六大魔王亦是狼狈不堪:
独火鬼王的幽蓝火海被蕴含无尽水元的海洋神矛死死压制,范围缩水大半,火中传来不甘的愤怒咆哮;
天狼妖王的血色星影被震散七成,庞大妖躯上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妖血如泉涌,滴落浪涛,染红一片;
百眼魔君千只复眼淌下惨绿的毒血,剧毒金光被神力与佛光双重净化,威力大减,气息萎靡如风中残烛;
九幽魔君的污秽血海遭遇神力与佛光的双重克制,蒸腾起大片腥臭白雾,无数怨魂在哀嚎中溃散,血海范围急剧缩小;
玄阴姥姥的极寒蛛网寸寸断裂,凛冽寒气被狂暴能量冲散,八只蛛目中首次流露出惊悸;
噬金鼠王最为凄惨——它妄图以天赋神通啃噬神矛中蕴含的海洋法则,反遭浩瀚无比的本源意志反噬!巨鼠虚影哀嚎着崩碎,本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炸飞,浑身焦黑冒烟,鼠毛秃了大半,一只前爪诡异地扭曲变形,瘫在一块浮冰上“吱吱”痛叫,眼中贪婪已被深入骨髓的恐惧取代。
密宗佛阵亦是金光黯淡,摇摇欲坠。数名修为稍弱的喇嘛法师面如金纸,口喷鲜血,萎顿在金莲之上。庄严的梵唱声顿时弱了几分,唯有阵眼处那位须眉皆白的老喇嘛,仍双手紧结法印,额头青筋暴起,苦苦支撑。
反观须佐之男的海洋化身,由纯粹海水凝聚的身躯虽被轰得千疮百孔,水流不断崩散,却又瞬间从无尽大海中汲取力量重组!双眼中跳动的深蓝色神火,依旧冰冷、傲慢,如渊似狱的威压,令人窒息绝望。
“蝼蚁……挣扎……徒劳!”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彻海天。海洋化身双臂一震,溃散的海水骤然加速凝聚,千疮百孔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祂再次高高擎起那柄象征海洋权柄的天丛云涡流矛,矛尖凝聚的光芒比之前更加刺目,毁灭性的气息浓稠如墨——整个东海的海水都在向祂疯狂汇聚,涛声如亿万雷霆炸响,仿佛要将这片古老海域的所有力量,都注入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之中!
“不好!祂在强行抽取东海本源!”九幽魔君血眸骤缩,他对水元之力感应最为敏锐,那磅礴到令人神魂颤栗的能量让他心惊肉跳。
“绝不能让祂蓄势完成!”柳不悔强压下翻涌的气血,眼中闪过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他心知肚明,下一击落下,密宗佛阵必破,六大魔王非死即残,己方绝无生机!必须打断祂!
千钧一发之际!“放肆!此乃华夏东海,尔等在此逞凶,问过老夫了吗?!”一声苍劲龙吟,裹挟着无上威严,自遥远天际滚滚而来!
话音未落,一道柔和却蕴含四海权柄、统御万水的金光,如天河倒卷,自九天垂落,精准无比地笼罩住须佐之男的海洋化身与其手中那柄恐怖的涡流矛!金光过处,狂暴汹涌的海洋之力竟如遇冰封,海水身躯的重组速度骤然迟滞,矛尖那毁灭性的光芒也猛地一暗,仿佛被强行注入了“禁锢”法则!
这突如其来的强援,让敌我双方皆是一愣。东瀛妖鬼阵脚大乱,惊惶四顾;华夏众修则精神大振,眼中重燃希望之火——东海龙王!
“就是现在!攻祂本源核心!”柳不悔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怒吼如雷!
独火鬼王强忍鬼火反噬之痛,将残余的幽蓝鬼火凝聚成一条狰狞火龙,直扑海洋化身心口!
天狼妖王不顾伤势,血爪撕裂空间,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猛抓!
百眼魔君拼尽全力,千目齐睁,失控的剧毒金光虽无明确准头,却如暴雨般泼洒,严重扰乱了战场能量流向!
玄阴姥姥喷出性命交修的内丹,极寒之气冻结路径上的海水!
九幽魔君更是催动最后魔元,污秽血海瞬间凝成一支巨大血矛,带着万魂哭嚎刺出!
五大魔王压下对龙王出手的惊疑,抓住这唯一的生机,亡命般发动了各自最强的攻击!
须佐之男的海洋化身第一次发出了愤怒的低吼!祂既要分神对抗东海龙王金光的强力禁锢,又要仓促应对五大魔头亡命般的猛攻,更要提防百眼魔君那无差别泼洒、腐蚀力惊人的剧毒金光!一时间竟手忙脚乱。天丛云涡流矛的光芒剧烈闪烁、明灭不定,深蓝神火疯狂跳动,却再也无法凝聚起先前那毁天灭地的威势!
东海龙王威严的声音再次响彻:“老夫年迈,神力有限,只能暂阻祂片刻!剩下的,看你们的造化了!”金光之中,一条蜿蜒万里、鳞甲森然的巨龙虚影若隐若现,龙瞳冰冷地锁定须佐之男,“东瀛小神,也敢在老夫的地界撒野?!”
“咔嚓——!”一声清晰的、如同琉璃碎裂的脆响!海洋化身那由海水构成的身躯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密集的裂痕!深蓝色的神火骤然黯淡,几乎熄灭!祂手中的天丛云涡流矛失去了力量支撑,矛尖光芒彻底溃散,竟从祂紧握的手中脱出,哀鸣一声,坠入下方汹涌的怒涛之中!
“不——!”须佐之男嚣张跋扈惯了,此刻潜意识里第一次涌起名为“惊恐”的情绪!失去神矛与东海龙王强行截断的本源支撑,祂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可遏制地崩解,水流不再是凝聚重组,而是化作漫天水雾,神性飞速消散!
“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柳不悔眼中寒光暴涨,厉声指挥!早已蓄势待发的紫金神光、残余魔焰、以及重新稳定并闪耀起来的金色佛光,如同三股决堤洪流,齐齐轰向那团正在溃散、失去神性保护的水雾核心!
“轰!”一声闷响,残存的神念在集火之下,彻底湮灭无踪!
主神溃败!东瀛万千妖鬼顿时魂飞魄散,斗志全消。数量的优势,在绝对的力量和气势面前,顷刻化为乌有。酒吞童子、九尾妖狐玉藻前、背生双翼的大天狗等一众妖首,毫不犹豫,转身便向不同方向亡命逃窜!
“想走?留下命来!”天狼妖王舔了舔嘴角的妖血,眼中凶光更盛,血色星影瞬间展开,速度快如鬼魅,追上几只逃得最快的鬼怪,利爪一挥,妖魂惨叫一声便彻底消散!密宗喇嘛们强提法力,重整佛阵,巨大的金色光轮隆隆转动,佛光普照,如同无形的牢笼,将大片逃窜的妖鬼笼罩、镇压、一一净化!
片刻之后,东海之上,硝烟渐散。狂暴的能量余波被东海龙王残余的金光缓缓抚平,万丈水墙缓缓回落,崩裂的天穹重新弥合。唯有那片核心海域,海水依旧浑浊不堪,漂浮着断裂的战船残骸、破碎的妖鬼肢体以及点点未散的残魂,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柳不悔踉跄几步,强撑着站稳身形,抹去嘴角血迹,对着天际巨龙虚影消散的方向,郑重抱拳:“多谢龙王前辈援手之恩!”
东海龙王带着一丝赞赏笑意的声音仿佛还在风中回荡:“护我东海安宁,本就是老夫职责所在。倒是你这小子,有种!敢以凡人之躯,正面硬撼东瀛妖鬼,有血性!”那威严的龙影轻轻摆了摆尾,“此地事了,老夫去也。尔等谨记:华夏地界,岂容外魔猖狂!”言罢,金光与龙影一同融入海天尽头,消失不见。
六大魔王或瘫坐在浮冰上,或倚在金莲旁,个个带伤,气息萎靡,脸上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狞笑。噬金鼠王一边痛苦地舔舐着扭曲变形的爪子,一边贼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盯着神矛坠落的那片海域,贪婪的本性又蠢蠢欲动;独火鬼王努力让幽蓝鬼火重新稳定燃烧,不屑地哼道:“哼,东瀛神灵?不过浪得虚名!”
领队的密宗老喇嘛双手合十,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邪不胜正,善哉善哉。”
柳不悔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与硝烟气息的海风,目光投向逐渐恢复平静的东海,又转向华夏东南沿海的方向——那里,笼罩的妖氛已然消散,重归安宁。他握紧了手中长剑,剑锋上沾染的妖魔之血,正一滴滴落入海浪,融入这片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海域。
“人间若有邪魔扰,便以铁血镇凶顽。天下妖魔须警醒,华夏地界你莫狂!”他朗声吟诵,意气风发,豪气直冲九霄云外,“只要我辈尚存一息,管他外敌是神是魔,犯我疆土者,必以铁血镇压,休想踏我河山半步!”
海风猎猎,吹拂着他染血的衣袍,却吹不散东海之上那股荡尽妖氛、涤清寰宇的浩然霸气!这场针尖对麦芒的惊世鏖战,终以华夏一方的惨胜落幕。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东瀛神灵及妖魔绝不会就此安分,守护万里河山的壮烈史诗,必将在这片古老而坚韧的土地上,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海风卷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味,掠过柳不悔的面颊。他胸中豪气未平,目光扫过疲惫却带着胜利余韵的同伴们。然而,当他视线投向战场边缘,那片曾被九尾狐玉藻前与大天狗肆虐的海域时,心头猛地一动。
是了!在那战况最凶险、己方几乎被东瀛两大妖神撕开裂口的关键时刻,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骤然切入战局!那身影快如闪电,剑光刁钻狠辣,如毒蛇吐信,瞬间逼退了正欲偷袭密宗侧翼的九尾妖狐玉藻前,剑锋在其华丽皮毛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紧接着,黑影反手一掌,掌风凝练如实质,带着破邪镇煞的煌煌正气,硬生生拍碎了背生双翼的大天狗凝聚的飓风妖术,将其震得口喷妖血,狼狈倒飞!若非这蒙面高人关键时刻力挽狂澜,重创两大妖首,打乱了东瀛阵脚,分担了巨大压力,恐怕佛阵早已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今,强敌溃败,海波稍平,那位恩人却如同人间蒸发,踪迹全无。柳不悔环顾四周,神念扫过,除了己方伤兵和漂浮的残骸,再无他人气息。
“高人……”柳不悔心中涌起由衷的感激与一丝怅然。他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衣冠,对着苍茫海天,对着那恩人最后消失的虚空方向,深深一揖到地,朗声道:“多谢前辈仗义出手,力挽狂澜!柳不悔与在场同道,永感大恩!前辈高义,柳不悔铭刻五内,他日若有缘得见,必当涌泉相报!”声音在海风中传出很远,却只有波涛回应。
他直起身,望着恩人消失的方向,目光深邃。此等修为,此等时机把握,绝非寻常散修。那剑意中的堂皇正气,掌风里的破邪之力,隐隐指向了一个古老而尊崇的源头…… 他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敢妄下定论。只将此份恩情,深藏心底……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东南沿海,香火鼎盛的天后宫内。
一道水波般的涟漪在无人注意的僻静角落悄然荡开。蒙面黑影一步踏入,隔绝了外界喧嚣。他抬手,缓缓解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威严方正、棱角分明的脸庞,额角隐有细密的青色鳞纹一闪而逝,双目开阖间精光内蕴,赫然正是真武大帝座下蛇将——赤灵尊神!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周身那刻意收敛、却依旧残留的凌厉剑气与镇煞之力缓缓平复。他受命戴罪立功,统领六丁六甲斩妖除魔,还下界于清宁,方可重返天庭复命。他与六丁六甲约定各自打探消息,七天后在武当山灵官殿汇合,共商剿魔大计。
下界次日,他正于半空云层之中巡视,忽见东南方海域妖气冲天,秽云蔽日,更有狂暴的神力波动与佛魔气息交织碰撞!心知有异,当即腾云驾雾,瞬息千里,赶赴战场。
抵达之时,正见柳不悔携六大魔王与众喇嘛法师,与东瀛妖鬼大军及那海洋化身激战正酣。赤灵尊神目光如电,瞬间便洞悉了战场局势:那六大魔王虽魔气森然,罪孽缠身,但此刻竟是在与东瀛外魔死战,护佑的是华夏疆土与沿海生民!虽然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却是正义之师。
“降妖伏魔乃我本职,然事有轻重缓急……”赤灵尊神眉头微蹙,心中已有计较,“东瀛外魔入侵,荼毒生灵,倭寇烧杀抢掠,此为首恶!六大魔王虽非善类,此刻却是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利刃’。若贸然出手镇压他们,岂非自毁长城,令亲者痛仇者快?且观其行,待外患平息,再论功过不迟。”
于是,他隐于云端,收敛气息,如一道无声的影子,静静观战。眼见华夏一方在须佐之男大海之力的恐怖加持下节节败退,佛阵摇摇欲坠,魔王们个个带伤,尤其是那玉藻前与大天狗,几乎要撕开法阵的缺口…… 形势已危如累卵!
“不能再等了!”赤灵尊神眼神一凛。他本可堂堂正正现身,以真武座下神将之威扫荡群魔。但天庭规矩森严,仙凡有别,神魔更是泾渭分明。自己此刻统领六丁六甲下界,首要任务是追捕逃逸妖魔。若公然与六大魔王“并肩作战”,哪怕是为了抵御外侮,也极易被天庭中那些惯于攻讦、迂腐的仙官们抓住把柄,扣上一顶“勾结妖魔”、“同流合污”的大帽子!届时,非但无功,反而罪上加罪,甚至可能连累真武师尊的清誉。
念及此处,他果断扯过一方黑巾蒙面,将自身神光与特征尽数掩盖。
“锵!”腰间佩剑出鞘,剑光如惊鸿一瞥!“嘭!”一掌拍出,罡风似五岳压顶!剑挑九尾,掌震天狗!赤灵尊神如虎入羊群,以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重创了东瀛两大妖首,瞬间扭转了局部战局!一击得手,毫不恋战,身影如鬼魅般融入混乱的能量乱流与滔天水雾之中,借着龙王金光降临、全场震撼的瞬间,悄然而退,不留一丝痕迹。
天后宫内,赤灵尊神换回一身不起眼的青衫,混入虔诚的信众之中。他望着殿中慈航普度的妈祖神像,心中波澜渐平。
“柳不悔……倒是个有担当的凡人。六大魔王……哼,但愿尔等经此一战,能稍敛凶性,莫要再为祸人间,否则……”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本仙手中之剑,斩外魔亦斩内邪!”他抬头望向西北方,武当山的方向。
“七日之期将近,六丁六甲那边,不知可有那些逃脱凶魔的确切消息?此番东海之战,虽解了燃眉之急,却也让那东瀛神灵吃了大亏……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赤灵尊神的身影,随着袅袅香烟,缓缓消失在殿宇深处,只留下天后宫一如既往的祥和宁静,仿佛那场东海上的惊天大战,从未惊扰此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