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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兴亡云烟事 > 四十五 余庆应难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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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道:“有诸位助我,智有程无患、秦璧城,勇有周润安、张鹤霄,何愁大事不成?诸位同舟共济,成就大事,共享荣华富贵,陈封定不负众兄弟。”

四人纷纷起身施礼,齐道:“末将定不负太尉重托。”

陈封摆摆手,命他几人坐了,又道:“既是同乘一条船,我也不瞒众位兄弟,昨日我已见了羽林卫都统制使何胜,何尊明已应了大事,入宫这事便已没了难处。”说着从案上拿起一份劄子,道:“这是适才裴桑鼎送来的,乃是当今圣上诏书。如今万事俱备,便是东风也有了,此乃上天护佑我陈封。适逢洪福图穷匕见,那便无需再忍。璧城,你是主事之人,这份诏书你好生收着。”

秦玉上前接了诏书,陈封又道:“诸位切记,入宫之后,切不可伤及何尊明,还有当今寝殿紫宸殿左侍禁高忠,也要保住。陈某不做忘恩负义之事,况且此人日后还有大用处。”

秦玉应了一声,坐回椅上,看那劄子。只见劄子上只一个“诏”字,打开看内页,也只短短四五行字:“圣谕:着命禁军都宣抚使陈封接掌梁州城防务,禁卫军金吾卫一应人等悉听其令,不得有误。景曜八年四月二十一日敕。”却在题头落款处加盖了两枚“政事堂令”大印,更有一枚猩红硕大的“郑国皇帝敕命之宝”印鉴盖在最后。

秦玉笑道:“有了这个,便更无顾虑了,此也是天助太尉。更有一样,裴桑鼎未写今日,却写的明日,也算是天意,那便明日起事便是。”

程备道:“明日似有些仓促了,调兵、谋划,可赶得及么?这诏书虽写的是明日,便晚几日起事也无妨的。”

秦玉道:“无患放心,此事尽在我身上。太尉也请放心便是,左骁卫是太尉旧部,我也曾统领些时日,如今在鹤霄麾下,却也不曾折了太尉昔日的威风,调兵只一日便足矣。”

陈封道:“左骁卫自我以下已历三任都统制,确是不曾折了威名,若论统领左骁卫的战功,璧城与鹤霄已胜我远矣。若非有左骁卫在梁都,我也确是难以放心。润安莫怪我直言,便是天枢卫,也不及左骁卫。因此这进入梁州城的重担,必得左骁卫来担。”

周严笑道:“太尉说得甚话,昔年我也是左骁卫麾下将领,至今也仍心属左骁卫。左骁卫是我郑国第一雄师,天下谁人不知,我天枢卫岂敢与左骁卫争锋?况且我天枢卫本月正是轮值宿卫都畿,左骁卫进梁州,我天枢卫便为太尉守住梁州外城十二座城门,八座水门。除左骁卫外,定再不放一兵一卒,一刀一枪进入梁州。”

张羽道:“左骁卫现下仍有许多将领是太尉昔日旧将,若说是为太尉效命,众将士定愿为太尉赴汤蹈火。然现下张羽忝掌左骁卫,太尉信得及左骁卫,便是信得及张羽,张羽岂敢有负太尉厚望?这担子在张羽身上,请太尉放心,也请秦都司放心,事在一举,倘有疏失,羽提头来见。”

程备哈哈笑道:“好,城外兵马,有张鹤霄与周润安,可无虑矣。但这城内兵马,却要如何排布,才得稳妥?”

陈封道:“你说只用璧城二百亲兵,我这三百亲兵却不许用,我虽只得依你,却总觉不妥。只二百人马如何够用?全城夜间值宿金吾卫有两千之众,若是陷了进去,岂非功败垂成?”

程备道:“太尉,若要人多,太尉城外还有三千近卫亲兵,缘何不用?兵贵精而不贵多,太尉亲兵虽是心腹亲信,但一来人多口杂,定难瞒过洪庆那厮,二来只怕惊扰四邻,反易被金吾卫与梁州府察觉。璧城那二百亲兵,也是千里挑一的精锐勇士,岂是金吾卫那一干酒囊饭袋所能比的?再者我也非是要与金吾卫值宿兵马交战,只要拿下他禁卫军衙门而已。禁卫军衙门夜间值宿也不过百来人,岂有陷进去之理?太尉莫要担心,有这二百人马足矣。”

陈封看向秦玉,道:“璧城以为如何?”

秦玉道:“太尉,程无患之言有理,有我这二百亲兵足矣。我麾下有洪振远、于济时两员勇将,区区金吾卫兵将,不过草芥耳。”原来于适早已年满二十,秦玉为他取了表字,唤为“济时”,取“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之意。

陈封道:“洪振远?你荐了他出任玄武军麾下都统制,如何还在你军中?”

秦玉道:“太尉莫非忘了?乐辨章才离了梁都赶往巴蜀去募兵,兵还未到,哪里便轮得到洪振远走马上任了?左骁卫房营兵马我已交与乐载厚掌管,便将洪振远调到我熊飞军中军,暂掌我近卫亲军都虞侯之职。”

程备笑道:“这些事前些时日璧城呈文之中都已写清楚了,只是璧城你不知,太尉是不管这些事的。便是与兵部、吏部文书往来,也都是我的事,是以太尉并不知晓。”

陈封道:“既是有这两个在,我也可放心些。若不够时,我可在我亲兵之中选二三十个精通武艺的拨与你,便由卫公器统领,一并听你号令。”

秦玉道:“这我却不敢,只教卫公器率着吕二郎、陈二虎护住太尉即可。明晚我去接管禁卫军衙门之时,太尉只留在府中等我消息便好。为防洪庆知觉,太尉府中守卫不可轻慢,有他三个在,我等才好放心些。”

陈封叹道:“也罢,便尽依你两个。璧城,这几日洪庆有何动静?”

秦玉道:“连日来我已探听明白,想来洪庆也有所防备,是以那邱泰日日宿在禁卫军衙门内,倒也省了我许多气力。梁州城内外各处城门,皆增派了驻守人马,便是巡查也频繁了许多,且所用皆是洪庆心腹将领。只洪庆仍旧不值夜,每日到晚便回家。”

陈封道:“如此,倒也合我心意。他防我兵马从外入城,便不防我从城内开门,也是天意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