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牙尖嘴利,最恨这现世的陈世美:“俺呸,老天爷瞧着呢,你这肯定又是闺女。”
乔万金恼羞成怒:“来人啊,今儿不做生意了,这群贱民嘴臭,都给本大爷上,给他们些厉害瞧瞧。”
但围观的民众们丝毫不畏惧,甚至还逼近向前:
“来啊,俺们这把老骨头,可不怕跟你斗,你真是败坏乔家的好名声。”
乔家家丁虽说在乔老爷手底下干活,但身契可都在乔大小姐手上,大伙儿都面面相觑:“老……老爷,大小姐说不能随便打客人。”
“老夫看谁敢动!”
杜老头举着棍子,昨夜弄碎了,又不知从哪里又找了个破烂布袋子,包裹着打狗棒。
崔七七也想紧随其后,挤到前面,但是凑在前头看热闹的人着实是太多了,她小身子骨动不了,只好在人群里嚷嚷着:
“就是!丐帮帮主来了,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老叫花子!”
见自己命令没人听,又被老乞丐叫嚣着,乔万金气得直挥手大怒,喝道:
“这不是你们小姐说的客人了吧!一个老叫花子,还不动身?待会儿爷把你们通通发卖了,你们小姐保得了所有人?”
乔万金的手下听到命令,纷纷拿起棍棒,围了上来。
杜老头手持打狗棒,身形一晃,已欺到一个手下身前,打狗棒轻轻一挑,那手下手中的棍棒脱手飞出。
紧接着一棒打在他膝盖处,那手下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时值隆冬腊月,雪花纷飞更显天寒地冻。平顺村村人持路引,查验无误,被放行至城内。
只见街市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石头每次都惊叹:“这跟贡山县又是另外的模样!”
方老太在他们家后头,笑眯眯说道:“可不!这可是府城呢,没想到老太婆也走到这,见识了世面呀。”
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招牌高悬,彩旗卷着雪花飘飘,这也走到了乔家绸缎铺子这里。
“爹!快瞧,他们一个老乞丐打一群人呢!”
石头跑的最快,人群簇拥,打斗声四起。
方老太他们没忍住,平日里少见此等热闹,村人们好奇,挤入人群。
但崔承丰、汪大夫、李大震他们家里都是有马车驴车的,不便挤进去,只好在远处看着。
但看到为首者一老乞丐,棍法如龙,舞得风生水起。
“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伙无不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李大震也凑上前去,赞道:“此枪法,似有岳家枪之遗风,刚猛无铸,威风凛凛。”
裴捕快则目不转睛,盯着那老头的剑法,口中喃喃:
“这剑法好生精妙,似有古籍里头写的那峨眉剑法之灵动,却又多了几分刚毅。”
而乔庄铺子其余的手下见状,心中惊恐,想要退却。
乔万金见到手底下的人有了退意,直接怒吼:“给我上!不上的人你们老娘媳妇儿都别想在府里干了。”
这么多年基业,都是家生子,听完,害怕却也闭着眼睛,硬着头皮扑了上来。
“啊!!!老头子,我们跟你拼了。”
杜老头身形灵动,如鬼魅般在手下们之间穿梭,打狗棒或挑或打,或点或戳,招招不离对方要害。
只片刻间,那几个手下也被他一一制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最后棍向天一抖,直指天际,空中竟似有龙吟之声。
围观人皆惊呼:“好棍法!”
人群中,方老太拉着自家小孙孙,眼中满是羡慕:“这城里人,真是厉害,连个乞丐耍棍弄枪都这般好看。”
那方子盛瞪大眼睛,拍手叫好:“奶,我也要学这本事,将来在村里耍给大家看。”
乔万金见状,心中大惊,转身就想逃跑。
杜老头冷喝一声:“哪里走!”
打狗棒脱手飞出,正中乔万金的后心,将他打得跪倒在地。
杜老头走到乔万金面前,冷冷说道:“乔万金,哪个是你们铺子的银钱?”
“好汉!好汉,爷爷……我给您,您要多少都拿去。”
乔万金鼻青脸肿地跪地求饶,将腰间的钥匙解下,双手递给杜老头。
杜老头接过钥匙,扔给一旁的掌柜,让他打开铺子里的银柜,将里面的银两和珠宝取出。
“你平日里欺压百姓,今日就将你的不义之财分给穷人,你要是敢睁开眼,老夫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吓得乔万金则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紧紧闭着双眼,完全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