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崔承丰是在自欺欺人,崔村长叹了口气,说道:“他家闺女在车上睡着,病了,娃娃年纪小,不好打扰。”
村民们听了,心中一酸,那是还放不下七七,给七七交的进城费,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周总旗没太在意,反正是多交又不是少交,他才不管呢:
“行了,自觉交费用就成,都进去吧。”
进城后大伙都问着阿诗娜怎么回事:“娜丫头,你啥时候备下的路引,可多亏了你啊,不然咱们大伙儿就要在城外吹冷风了。”
“嘘!都别说了,还离得很近,是先前七七提醒,让我预备着的,说怕跟咱们大伙儿长得不像,不好进城,没想到帮了大伙儿。”
“哎哟,真是多亏了七七!”
“可惜了呀,这么好的一娃娃,说没就没了。”
而他们口里的七七正在城里到处逛着,没有仔细查看空间,如果她看着,会发现灵药多了不少,空间也经劫难,大了许多。
便在此时,逛了一圈,街对面的绸缎铺里,一个富态的中年商人正大声呵斥着伙计。
“你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这锦缎弄了个洞,你赔得起吗?还在这里混饭吃!”
只见他骂骂咧咧,抬脚就踹向伙计。
伙计被打得连连后退,不敢还手,只能低声求饶。
“乔老板冤枉啊,这是掌柜夫人她的妹妹,用手指头划破拉着的,不是俺弄得呀!”
崔七七凑上前去,听着旁边的外地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店家这么凶狠。”
她也禁不住竖起耳朵来,旁边的老街坊解释道:
“您外地来的,有所不知,这绸缎店的主家,名叫乔万金,是城中有名的富商,平日里没少欺行霸市,鱼肉乡里,大伙儿们对他恨之入骨。”
一小妇人义愤填膺说道:“其实今儿俺在店里呢,确实是那掌柜的媳妇儿,带着的亲戚用手抠的,俺当时想看那匹绛红色锦缎,给俺家婆婆做个褂子,过个好年,她还挤兑俺!”
尖嘴猴腮的一婆子说道:“姜家媳妇儿,可别是人家挤兑你,你才不满那妇人的吧。”
另一旁的嫂子也愤恨不平:
“俺妯娌说的没错,俺在旁边看得真真的,那恶毒妇人上手抠,伙计当时还拦着呢,咋还能怪罪他。”
又一大爷也觉得可怜:“可不是!今日,他又因一件小事,将伙计打得鼻青脸肿。”
崔七七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伙计,跟她哥差不多年纪,心中大怒。
“这乔万金平日里欺压百姓,今日真是变本加厉,又在这里行凶,先前老头子不想多管闲事,丫头,你说老夫该不该上?”
杜老头神出鬼没,突然凑到崔七七身旁,他低声对崔七七说道。
崔七七惊喜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杜老头这本领她可是见识过的,免不得沾染了他的嫉恶如仇。
“杜爷爷!您咋过来了,那必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瞧着吧。”
杜老头微微背手,轻闪身子骨,没碰到任何人,竟然就到了店门口。
“且慢,别打了!”
众人还愣了一下,疑惑道:“怎么突然窜出一个老乞丐来?”
“老叫花子,我们这是布庄,不是酒楼!快滚。”
乔万金正带着几个手下打得正起劲儿,看到一老乞丐在店门口大声叫嚣。
他看到杜老头,冷笑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敢来管大爷的闲事?”
杜老头笑眯眯地说道:“乔万金,你平日里欺压百姓,今日又在这里行凶,难道就不怕生不出儿子,遭报应吗?”
众人听到老乞丐这话,都晓得这钱万金是什么个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乔万金作恶多端,连纳了五房小妾,又给生了六个闺女,一个男丁都没见着。”
“我呸。”
湑城的老住户,一瞧就是受过乔家恩惠的老大爷说道:
“说到底,这乔家布庄还不是他乔万金的呢!他就一上门女婿,姓都还是乔家老太爷赐的。”
另一个大爷也嘲讽道:“我也听说了,大老婆死了,他才敢纳小妾,乔家大小姐紧紧把着布庄,他也就有个绸缎铺子撑撑场面罢了!”
听到别人取笑他,还直戳到他的痛处,他确实是生不出儿子,还更揭穿了他乔万金大怒,喝道:
“谁在瞎咧咧,我新纳的小妾怀上了,肚儿尖尖爱食酸,铁定是个好大儿。”
众人可不乐意这作恶多端之人有好结局:“你就没生儿子的命,苍天有眼,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