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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瞿郁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他决定相信吕震和李大。

于是,他率领着瞿家兄弟以及宁川卫的士兵们,还有中途加入的“八百青壮”,如同一支锐不可当的箭头,直直地朝着重庆城进发。

然而,当他们抵达重庆城下时,眼前的景象却让瞿郁大吃一惊。

原本他以为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激烈又残酷的战斗。

可谁知重庆城的城门竟然大开着,那宽阔的嘉陵江上,除了来来往往、忙碌穿梭的商船之外,连一个叛军的影子都看不到。

巴县附郭府城重庆,县城便是重庆府的府治所在,新任的巴县知县李至刚听闻官军到来的消息,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一大清早,他便迫不及待地率领县衙的一众属官,早早地守候在城外的官道上,翘首以盼官军的到来。

远远地,李知县就望见了官军的队伍,那整齐的步伐、威严的气势,让他不禁心生敬畏。

他连忙挥手示意,组织百姓们敲起锣、打起鼓,以最热烈的方式欢迎官军的到来。

一时间,前方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然而,这热闹的场景却让瞿郁心生疑虑。

他眉头微皱,一边抬手示意后方的队伍停止前进,一边转头对身旁的李大发号施令:“李副千户,你去把前面那个县令叫过来,本官有话要问他。”

被瞿郁称作“李大”的人,其实正是李文忠。

他听到瞿郁的命令,心中颇为不爽,冷哼一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没好气地说道:“要去,你自己去,本大爷可没这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玩过家家!”

瞿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喝道:“姓李的,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

李文忠面带微笑,用手轻轻摩挲着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发出了一阵低笑:“嘿嘿,那又能怎样呢?

难不成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还敢出言不逊,威胁你李大爷吗??”

瞿郁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想要当场放出几句狠话来回应李文忠的挑衅。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李文忠却突然转过头去,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瞿郁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但他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击,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这时,瞿陶赶紧从旁边跑出来,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他快步走到瞿郁身边,一边拍着瞿郁的肩膀,一边劝慰道:“大哥,您先别生气嘛。小弟这就去把人叫过来,好好地盘问一下。”

瞿郁听了瞿陶的话,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还是忍不住指着背对着他的“李大”,没好气地抱怨道:“二弟啊,你看看,你都办了些什么好事!你给我们找的帮手,这都是什么人啊?”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看看他这副德行,全身上下哪有一点像个当下属的样子?他简直就是来给咱们兄弟当大爷的!”

瞿陶连忙赔着笑脸,继续劝解道:“大哥,您有所不知啊。

这有本事的人啊,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身傲骨,自命不凡。

您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就跟他一般见识啦。”

“这个李大啊,虽然脾气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但他那一身的本领,可真是没得说!比起咱们爹爹来,那也是毫不逊色呢!

所以啊,为了能成功对付那可恶的曹老贼,咱们就算受点委屈,把他当成大爷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啊!”

瞿陶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又道:“这可就是爹爹常说的那个道理嘛,咱们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哟!”

瞿郁听了二弟这番话,心里的郁闷之情稍微减轻了一些,他看向“李大”的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了。

过了一会儿,瞿陶把人叫到了跟前,瞿郁见状,连忙开口问道:“你就是本地的县令?”

李知县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拱手施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本县李至刚,见过这位小将军。

不知小将军您贵姓啊?”

瞿郁端坐在马鞍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傲慢,只见他下巴微微抬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本官乃是宁川卫指挥佥事瞿郁,此次是奉了四川总兵官曹侯爷的命令,特意前来重庆城探查敌情的。”

李至刚稍稍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哦,原来是小瞿将军啊!下官对令尊瞿指挥使和令祖瞿老都督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小瞿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失敬失敬!”

寒暄过后,李至刚面色一正,收起了之前的笑容,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小瞿将军啊,这一次您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重庆府内民风淳朴,本地百姓都是淳朴善良之人,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下官实在不知,小瞿将军口中所说的敌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瞿郁突然脸色一沉,指着城墙上那明显凹陷下去的一片地方,怒声吼道:“你看看那里!那分明就是被炮弹轰击过的痕迹!我看你这个狗官就是私通叛军,故意把本官当成三岁小孩来糊弄!”

面对瞿郁的质问,李至刚却毫无惧色,他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小瞿将军,您一定是误会了。

这其实是重庆卫的戴指挥使和福建水师在操练时,不小心误伤了城墙而已。

下官已经派人去修缮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恢复如初。”

瞿郁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但他还是强压着怒气,沉声问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重庆卫的指挥使戴鼎,他人现在,究竟是身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