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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四合院:我,十岁称霸四合院 > 第798章 好和谐的民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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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阳光透过扫盲班的窗棂,在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从卿站在临时搭起的木板书前,手里握着半截粉笔,写下“借”“还”两个大字。

“大伙儿看好了,”他声音洪亮,指节叩了叩木板,“这‘借’字,左边是单人旁,代表有人情往来。

右边是‘昔’,意思是把过去的约定记在心上。

欠了人家东西要写欠条,就得把这两个字写明白。”

底下的村民们凑得更近了,有捧着粗布笔记本的,有在手心画着笔画的,连平时总爱打瞌睡的王老汉都瞪着眼往前凑:“顾知青,上次我借了李二哥两斤玉米,那欠条该咋写?”

顾从卿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糙纸和炭笔:“我给大伙儿演一遍。”

他边写边念,“今借到李二哥玉米两斤,秋收后还三斤——记着,借粮添点利是规矩,但得写清楚数目和日子,免得往后糊涂。”

人群里炸开了锅,张婶举着补丁的帕子擦了擦手:“这可太有用了!

上次我家男人借了锄头没写条,回头人家说借了两把,我们只认一把,差点吵起来!”

顾从卿放下炭笔,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摞旧报纸:“除了写欠条,咱还得看懂报上的新政策。”

他展开一张边角卷皱的报纸,指着上面的“春耕补助”四个字,“瞧见没?

今年种豆子有补助,咱识字了,就能自己去公社问清楚,不用再等着别人传话走样。”

村民们的劲头更足了,连带着孩子们都扒着窗沿听。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炭笔跑进来:“顾知青,这‘补助’俩字,能先教我吗?

我想写下来贴在俺家墙上!”

顾从卿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着:“慢慢来,咱不光要会写,还得让日子跟着这些字儿一样,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实在。”

窗外的桃花开得正艳,扫盲班的读书声混着田埂上的春耕吆喝,在民主村的上空轻轻荡开。

三月的风带着潮气掠过田埂,民主村的土地像刚睡醒的巨人,舒展着褐色的胸膛。

村民们扛着锄头、推着犁耙往田里赶,脚踩在湿润的泥土里,陷下一个个浅坑,混着青草的气息漫上来。

顾从卿跟着人群往自家的地块走,路过村头的老槐树时,看见张大爷正蹲在田埂上清点种子袋——鼓鼓囊囊的袋子里装着玉米、大豆和高粱,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春播”两个字。

“大爷,今年种这么多啊?”他笑着打招呼。

“不多不行啊!”张大爷直起身捶了捶腰,指着远处一大片空地,“你看那片,今年得轮着种豆子,养养地。

剩下的空着也是浪费,大家伙儿合计着种点早熟的蔬菜,赶在麦收前能收一茬。”

不远处,妇女们正围在井边淘米洗菜,叽叽喳喳讨论着谁家的菜籽出芽快,谁家的秧苗长得壮。

顾从卿目光扫过田野——有的地块已经翻耕过,土块细碎,像铺了层褐色的绒毯。

有的刚撒上种子,覆着薄薄一层稻草,远远看去像一条条黄色的带子。

还有的田埂上,孩子们正帮大人捡石头,抢着把捡到的石头堆成小塔,说是“给土地爷爷搭房子”。

他走到自己负责的那片空地,去年冬天这里种过油菜,收完后就一直空着。

现在泥土湿润,用手一攥能成团,松开却散成细粒,正是下种的好时候。

顾从卿拿起锄头,一下下把土翻松,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土里,瞬间就被吸干了。

“小顾老师,歇会儿!”隔壁地块的王大叔递过来一碗热茶,“这春捂秋冻,可别累着。

你教娃们认字辛苦,种地的活儿慢慢来。”

顾从卿接过碗,喝了一口,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下去,心里暖烘烘的。

他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有人赶着牛犁地,犁铧划过土地,翻出新鲜的泥土。

有人蹲在地里分秧苗,手指飞快地把嫩绿的秧苗分成一小束一小束。

还有人推着独轮车送肥料,车轱辘碾过田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混着远处的鸡鸣、犬吠,像一首热闹的春耕歌。

他知道,这些翻起的泥土里,藏着全村人的盼头。

等过些日子,这里会冒出嫩绿的芽,然后是浓密的叶,最后沉甸甸的果实会压弯枝头。

就像村里的孩子们,现在在课堂上认的每一个字,将来都会变成他们脚下的路。

顾从卿放下碗,握紧锄头,继续往深处翻土。

阳光越来越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这片正在苏醒的土地,紧紧贴在了一起。

日头爬到头顶时,顾从卿他们五个知青正跟着村民在菜地里栽苗。

黄英和王玲蹲在田埂边,手里捏着翠绿的苗,旁边的张大妈正教她们怎么分间距:“这苗得隔一拃远,太近了长不开,远了占地方……”

黄英听得认真,手指量着距离,栽下一棵就抬头冲张大妈笑:“这样对吗?”

眼里的光比日头还亮——换在以前的村子,哪有人耐心教这些,多半是扔把苗就让她们自己折腾,稍慢点还得被队长训斥,

王玲也跟着栽了几棵,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她抬手擦了擦,却没觉得累。

上次在旧村,光是弯腰割稻子就累得她直不起腰,工分还被卡得死死的,干一天顶不上男劳力的一半。

可在这儿,大队长头天就说:“女同志细巧,干不了重活就跟着摘摘菜、分分工,翻松软些的地,工分按中等劳力给,不亏了你们。”

这会儿她看着自己栽得整整齐齐的苗,心里踏实得很——同样是下地,以前总觉得手脚都被捆着,现在浑身都松快,连泥土沾在裤腿上都不觉得别扭了。

不远处,李广正和陈石头比赛挑水,俩人挑着木桶在田埂上跑,洒出来的水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引得村民们直笑。

顾从卿站在垄上撒化肥,看着这光景,嘴角也带着笑意。

他想起刚下乡那会儿,五个知青挤在漏风的土坯房里,夜里听着风声都发怵,干活时总被村里人防着,像隔着层冰。

可到了民主村,村民们见他们是城里来的学生,没过多苛责,反倒常送些自家种的菜,大队长更是把他们当自家人待,开会时总说“知青是来帮咱的,得好好相处”。

“歇会儿喝口水!”张大妈喊了一嗓子,从篮子里拿出几个自家蒸的窝头,“刚出锅的,就着咸菜吃,顶饿!”

黄英接过来,咬了一口,热乎的面香混着咸菜的咸,竟觉得比城里的白面馒头还香。

她看了眼王玲,俩人眼里都带着笑——以前干活是熬日子,现在倒像是在过日子,累是累点,心里却敞亮,连手脚都跟着轻快了。

顾从卿也接过窝头,望着远处连片的田地,心里明白:人啊,不怕吃苦,就怕心苦。

民主村这股子热乎气,像春日的太阳,不光晒暖了土地,也晒化了他们心里的冰,干起活来,自然就觉得轻松多了。

黄英从帆布包里拿出两个用布包着的窝头,递到张大妈手里,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大妈,这是我们今早蒸的,您也尝尝。”

她指了指窝头表面不太均匀的纹路,语气里带着点讨教的意思,“跟您做的比差远了,您帮我们指点指点,哪儿做得不对?”

张大妈接过来,掂量了掂量,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眼里露出点惊讶:“哟,这面发得还行啊,带着点酸香,是用老面引子发的吧?”

王玲赶紧点头:“是呢,上次您教我们留的面引子,我们照着您说的法子发的,就是揉面的时候没掌握好劲儿,看着有点糙。”

张大妈慢慢嚼着,点点头:“不错不错,第一次做成这样够好的了。

就是碱放得稍多了点,有点发涩,下次少搁点,揉匀了再醒半个时辰,保准暄软。”

她又指着窝头底部,“这儿有点硬,是火太急了,得先小火慢慢烘,再转中火,底儿才不会焦。”

黄英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蹲在地上就记:“碱少放,揉匀醒面,先小火后中火……”

笔尖在纸上划过,心里甜滋滋的——以前在村里,哪有人会这么耐心教她们这些,多半是笑她们城里姑娘啥也不会。

张大妈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把剩下的半个窝头放进篮子里:“回去照着改改,下次蒸好了再给我尝尝。

你们这些城里娃能下力气学这些,不容易。”

王玲递过水壶给张大妈:“您先喝点水,谢谢您啦大妈。

等我们蒸好了,第一个给您送过去!”

阳光落在仨人身上,田埂边的风带着泥土的香,黄英手里的小本子记着密密麻麻的字,王玲脸上的笑像开了朵花,张大妈看着她们,眼里的慈爱像看着自家闺女——这田埂上的光景,不光长庄稼,也长情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