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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四合院:我,十岁称霸四合院 > 第799章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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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知青点的屋檐染成暖金色,五个知青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脱下来的布鞋上还沾着湿泥,散发出淡淡的土腥气。

黄英和王玲端着搪瓷缸子喝着凉水,李广正用草编的扇子给自己扇风,顾从卿则是坐在秦书身旁跟他一起倒鞋里的土。

秦书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田野,叹了口气:“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在来民主村之前,我心里头总憋着股劲儿。”

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嘲,“上个村子待久了,见惯了为了半分工分吵翻天,为了块好松土的地耍心眼,连借把锄头都得掂量半天。

也见到了他们种种卑劣残忍的行为。

那时候就觉得,老话讲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顾从卿默默点头,他想起以前村里队长看他们的眼神。

“可到了这儿,”秦书话锋一转,声音柔和了些,“第一天来就不一样。

大队长热情的招待我们,张大妈送来了腌菜,连孩子们见了都喊‘知青哥哥姐姐’。”

他指了指屋里的水缸,“早上起来,满满一缸水,老知青们也在照顾我们。”

黄英放下搪瓷缸,接话道:“可不是嘛。

今早栽苗的时候,张大妈怕我们累坏,总说‘歇会儿歇会儿’,还把自家的窝头分给我们。

换在以前,哪敢想啊。”

王玲也点头:“工分的事更不用说了,大队长明说‘按实诚干活给’,昨天算工分的时候,一点没克扣,还多给了我们半分,说我们‘细巧活做得好’。”

李广嘿嘿笑了两声:“我以前总觉得干活就是熬,在这儿倒觉得,累是累,心里头敞亮。

刚才陈石头还约我明天一起去挑水,说‘多干点能多学本事’,搁以前,谁乐意带咱啊。”

秦书看着院里的几个人,眼神里满是感慨:“所以说啊,是我以前太狭隘了。

把个别地方的糟心事,当成了普遍。其实啊,这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勤劳肯干、心里热乎的人多。

就像这民主村,大家伙儿想着的不是算计,是咋把日子过好,咋把地种好,这份实在,比啥都金贵。”

顾从卿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心里豁然开朗。

是啊,以前总被坏情绪裹着,忘了人心里最本真的东西。

民主村的人用他们的热乎劲儿,一点点焐热了他们这些外来人的心房,也让他们明白,日子是过出来的,人心是换出来的。

晚风吹过院子,带着晚饭的香气,五个知青相视一笑,眼里的疲惫淡了,多了些踏实和盼头。

顾从卿目光扫过院里四个同伴,脸上的笑意带着点深思熟虑的温和:“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听着在理,细想却也不全对。”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就像咱走过的这两个村子,土地都是一样的黄,天都是一样的蓝,可养出的人,性子却差了老远。

以前那地方,人心里揣着的是计较,是‘不能吃亏’。

到了民主村,人脸上带着的是实在,是‘互相帮衬’。”

李广抓了抓头发,接话道:“可不是嘛!

之前在那边,我就多摘了两个野果,就被骂是‘城里来的偷东西的’。

在这儿,张大爷见我磨破了手,直接把他儿子的手套塞给我,还说‘干活得护着点’。”

顾从卿点点头,继续说道:“下乡这几年,听了太多故事。

有的知青在村里被排挤,日子过得憋屈,慢慢就泄了气。

有的知青跟村民处得像一家人,跟着学种地、学本事,反倒把日子过出了滋味。”

他看向远处黑黢黢的田野,那里刚播下的种子正待萌芽,“我总觉得,人就像这地里的庄稼,扔在板结的土上,给再多肥也长不好。

要是落在松软的土里,有人浇水、有人除草,自然能长得挺拔。”

黄英抱着膝盖,轻声道:“所以你是说,环境和心情,真的能让人不一样?”

“是这个理。”顾从卿肯定道,“在拧巴的环境里,人的心气儿都憋着,想干实事也伸不开手脚。

可在民主村这样的地方,村民信你、帮你,咱们心里踏实,干起活来才有劲儿,教扫盲班、为村里的生产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些事才有意义。”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份郑重,“咱下乡,不光是来流汗的,更是来跟这片土地、跟这里的人打交道的。

能在好的水土里,跟好的人一起,把日子往好里过,把村子往好里建,这大概就是咱来这儿的真正用处。”

秦书在一旁听着,慢慢点头:“你这话说到根上了。

以前总觉得是来‘改造’的,现在才明白,是来‘共生’的——咱帮村里变样,村里也帮咱长本事,这才是正理。”

顾从卿看着同伴们眼里的光,知道这些话不仅说给他们听,也说给自己听——在这片接纳他们的土地上,他们终于找到了比“熬日子”更重要的东西。

顾从卿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像田埂上扎实的泥土:“秦书说得在理,但咱还得记着,不管是从城里来的还是土生土长的,肩膀头子都是一样的。”

他弯腰捡起脚边的一块碎石,扔到远处的田埂上,“你看这地里的土,不分城里乡下,撒了种子都一样长庄稼。

人也一样,要是咱端着‘知青’的架子,觉得比村民高一等,那就算地里长出金疙瘩,人心也捂不热。”

“大领导说‘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不是句空话。”

他看向同伴们,眼神诚恳,“咱跟着大爷学看天辨墒情,跟着大妈学纳鞋底补衣裳,这就是‘从群众中来’。

咱把城里学的字教给娃们,把新出的化肥农药跟乡亲们念叨念叨,这就是‘到群众中去’。”

黄英抿了抿嘴,轻声道:“之前我总怕说错话,觉得自己是城里来的,不懂乡下的规矩……”

“怕啥?”顾从卿笑了笑,“不懂就问,错了就改,咱跟乡亲们站在一块儿,弯着腰干活,仰着头聊天,心齐了,就没有融不进去的圈子。”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共产主义讲人人平等,不是挂在嘴边的,是扛着锄头一起下地,端着粗瓷碗一起吃饭,实打实做出来的。

你敬人一尺,人自然还你一丈,这才是最实在的理。”

王玲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颤音,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其实……其实我刚下乡那会儿,总听人说村里会逼着知青联姻,尤其是女知青,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

她抬眼看向众人,眼里还带着后怕。

“所以刚到上一个村子时,我晚上都不敢睡踏实,总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说到这儿,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还好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玲轻轻抿了抿嘴角,脸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又夹杂着些许释然,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之前偷偷问过村里的老知青,打听有没有女知青嫁到村里来的。

他们都说没有,还跟我讲了件事——以前有个叫齐墨白的男知青,救过村里一个不小心掉到河里的姑娘。

按我以前想的,这事儿怕是少不了要被人逼着负责,可没想到,那姑娘的父母不仅没提让他娶姑娘的事,反而天天往知青点送菜送粮,对着他千恩万谢的。

那姑娘也明事理,只是每次见了齐知青,都会恭恭敬敬地道谢,从没有过半点纠缠。”

她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茫然,像是在回想过去的认知:“我当时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没下乡的时候,在城里总听人说,好多男知青最后娶了村里的姑娘,也有不少女知青留在村里成了家,这样的事听得太多了,心里一直慌慌的,特别恐惧。

就像在上一个村子的时候,要不是有你们几个一直护着我,帮我挡了不少闲言碎语和麻烦,我真不敢想象自己会经历些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后怕,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然那段日子留下的阴影,至今想起仍让她心有余悸。

顾从卿闻言,眉头微蹙:“这种事确实有过,但不能一概而论。

齐墨白那事,是遇上了明事理的人家,可遇不可求。”

他看向王玲,语气放缓了些,“不过你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黄英拍了拍王玲的手背,轻声道:“别听那些吓人的传言,咱这儿的村民都挺好的,就像上次我掉了一张票,张婶还帮我找了半天呢。”

李广挠了挠头,憨笑道:“要是真有人敢胡来,我一拳把他撂翻!”

王玲看着身边的人,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嘴角也悄悄勾起了一点笑意。

……

春耕的锣鼓还没敲响前,大队长家的门槛就被刘力和陈武德踩了两趟。

刘力揣着旱烟袋,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大队长,你看能不能把春燕和石头调开?

俩孩子天天在一个队里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瞅着心里不踏实。”

陈武德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跟着点头,手里的草帽转得飞快:“可不是嘛!石头那小子毛手毛脚的,春燕是姑娘家,总在一块儿干活不像样。

再说了,年轻人心思活络,万一耽误了挣工分,可不是小事。”

大队长正拿着账本核对着春耕的种子数量,闻言抬起头,看了看这两个一脸焦灼的汉子,放下手里的笔笑了:“你们俩啊,我还当啥大事。

春燕和石头在一个队干了两年,活儿干得利索,工分也没少拿,咋突然就想调开了?”

刘力磕了磕烟锅,脸有点红:“不是……不是怕他们分心嘛。

年轻人在一块儿,难免有那啥……那想法,耽误了正事。”

陈武德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让他们各干各的,心思才能全搁在地里。”

大队长拿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我当是啥呢。

俩孩子都是好样的,春燕细心,石头有力气,搭伙干活效率高,队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放下缸子,看着两人,“年轻人互相有好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耽误干活,不违反规矩,咱当长辈的,犯不着瞎操心。”

“可……”刘力还想说啥,被大队长摆摆手打断了。

“这样吧,”大队长想了想,“春耕期间活儿重,各队都缺人手,暂时调不开。

等忙过这阵子,我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我把话撂在这儿,俩孩子要是真能互相帮衬着好好干活,比啥都强。

你们当爹的,与其琢磨调队,不如多教教他们咋把地种好,那才是正经事。”

刘力和陈武德对视一眼,想说啥又咽了回去。

他们知道大队长的脾气,话说到这份上,再争也没用,只好悻悻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