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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抬眸望去,兕仲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殿门口处看着她们,唇角还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熊郁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烛光下潋滟生辉,不得不说,粉黛不施却难掩倾城之色,这绝色双姝的名号当真实至名归。

“不是出去练兵了吗,我还当您在那荒山野岭流连忘返了。”

兕仲听到她调笑的声音眉宇间的愁绪转瞬而逝,外面烦心事久久不散,不过还好见到了阿郁再大的烦恼也能缓解一二。

随即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两侧的宫女替他去了身上的大氅,露出那泛着寒光的甲胄,莹烛之下泛着森森寒气。

熊郁蹙了蹙眉,“你怎么没有换衣服就来了,这甲胄在身多累啊,我在这又跑不了。”

兕仲朗声笑道,“放心,我身子扛得住,你最近身子不好,我不回来不放心。”

侍女要帮他去掉身上的战甲可是却被兕仲挥退了,熊郁见他这样不算优雅的白了他一眼,“什么都逞强,你不年轻了,有人服侍还不乐意,真是的。”

兕仲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战甲又抬眸看着妻子那一言难尽的眼神,忍不住失笑出声,招呼了几个内侍接替那几个侍女要做的事,一边悠然道:“为夫这不是安夫人的心么,怎么,夫人这是厌倦本侯了?”

气的熊郁直呼这厮好生厚脸皮,气哼哼的吃了一颗蜜饯瞥了他一眼。

“哈哈哈,好了,夫人莫气,来人,给本侯上些膳食过来。”

去了一身甲胄,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妃的身旁,也不在乎是不是主位,嬷嬷见状赶紧招呼下人烹茶的烹茶,传膳的传膳,安排的井然有序。

兕仲悠然的坐在熊郁的身边,脸上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任谁都难以看出在进门的前一刻那张俊颜之下的阴沉如水山雨欲来。

“我看你脸色不好,可让大祭司来看过?”

熊郁抿了抿唇,“不过是着了凉,哪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用着大祭司给开的药都是顶好的,君侯朝中军中事务冗杂就不要为我分心了。”

兕仲不赞同的蹙了蹙眉,“哎,这话岂能这样说呢?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自从那次城下之围你的身子就不算硬朗,虽然平日里报喜不报忧,但是,阿郁不是为夫说你,这身子康健可是大事,我们好不容易将各个强敌逐一奸破换得今日大好的局面,等我替寒儿将国中的各种潜在危机解除了,到时候就退下来,让寒儿接替我的王座。如此我们二人也能过些与世无争的日子。所以啊,这好日子还在后面,你可不能有闪失,咱们一家人还要长长久久呢。”

兕仲目光温柔像是春日里的暖阳,温热却不灼人,若和风细雨潜移默化间就能在心湖中留下涟漪,烛光之下本是老夫老妻了,却依旧因为这样简单的话语而旖旎温馨,此刻的兕国宫殿里流动着寻常人家情意绵绵。

“君侯,大妃,膳食准备好了。”

嬷嬷的话打断了殿中的旖旎,兕仲大手一挥,“呈上来吧。”

“诺。”

“听说下午你跟阿好生气了。”

兕仲吃饭间不经意的问了句,熊郁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此时殿中除了两人再无旁人因此也就随意了些,熊郁身子慵懒的依靠在棉杌上,神情疲惫,“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坐不下的主儿,这不还没过了多久就在宫中待不住了。”

兕仲倒没有太过生气,反而笑了,“虎父无犬女,我兕仲的女儿哪是被关在笼中的雀儿?”

“出宫也无妨,只要人手带的够,保证不受伤害便好。”

熊郁闻言气的白了他一眼,“都说女儿肖父,我算是知道这丫头为何这般难管了,有你在这有样打样,就是想要她乖巧也是难啊~”

兕仲吃着饭的动作一顿,随后朗声笑道:“好了,阿好也快长大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拘着她,这孩子同寒儿一样都是兕国的擎天之柱,不可能像寻常贵女一般窝在闺阁里拿着针线不撒手。”

“我的女儿是天上凤凰,能文能武,既可马上打天下也能提笔定乾坤,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阿好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熊郁抿了抿唇,自然是知晓他说的是谁,井国君侯将嫡公主嫁与殷商太子的事早就在各国传遍了,兕仲心里瞧不起那井昊之举,无非是瞧着自己斗不过诸国就想着借助女儿的力量攀龙附凤登上殷商这条大船,争取成为下一任帝王的外家丰荫后世,真是一把好算计啊。

“好像明年这个时候就是太子大婚了,那个像狐狸一样的井侯终于得偿所愿了,也不知道这井国跟殷商绑到一起后做的第一件大事是什么?”

兕仲听到熊郁的话情绪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那垂着的眼睫遮住了眸子里的幽深,只是语气中却听不出异常。

不过嘴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兕国一直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便是我们成为诸侯之首也难逃被群雄攻讦的结果。”

熊郁依靠在棉杌上神色中也带了一丝沉重的担忧,“如今我们佣兵两万,不说能比得上大商,可是我们的兵马强壮士兵英勇却也是他们不可相较的。”

兕仲舒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些事实,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的局面让他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在外有北疆之流虎视眈眈,于内又有各诸侯群狼环伺。

如今更是可以断定那商王根本不希望兕国一枝独秀,甚至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兕仲眸中暗流涌动,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我怎听听说最近王都的朝堂上风云突变,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态势。”

兕仲剑眉一挑拿着餐箸的手顿了一下,“何以见得?”

熊郁啧了一声,“这还看不出来?王都的砖墙缝儿都漏风,这太子已经半月有余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可别告诉我是太子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