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迷茫的眨眨眼,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
“是这样吗?可爹爹对娘亲说我该多学些东西,等我长大了徵宫就交给我了,他和娘亲就可以出去游历了,娘亲也答应了,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宫紫商忍不住扶额,小远徵怕不是听见他爹跟他娘说的甜言蜜语了,而且还当真了。
宫子羽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顿时夺走了宫远徵的注意,指着他道,“宫子羽,你笑什么笑?你不许笑!”
宫子羽是能听话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他笑的更开心了。
然后,就成功演变成秦王绕柱了,这两小只是秦王跟荆轲,她是这个柱子。
当柱子的体验感实在不算好,宫紫商都被绕的头晕了。
宫远徵一开始是有些羞赧,后来就是觉得好玩了。
眼看着愈演愈烈,宫紫商果断一手提一个直接制裁。
她宫紫商可不是娇滴滴的女郎,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好啦好啦,两个小祖宗,我们可消停会儿吧,难道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们羽宫和徵宫的小公子是多么的相亲相爱吗?”
宫紫商着重了相亲相爱的字眼。
果然,两个小祖宗都炸毛了。
“谁跟他相亲相爱!”
“谁跟他相亲相爱!”
两人异口同声,别提有多默契了。
宫紫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瞧瞧,还说不是。”
“姐姐~”
“紫商姐姐!”
两个小的如何不依宫紫商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徵宫的花很好看,人也很可爱。
春去秋来,秋风瑟瑟,肃杀之气席卷宫门。
风雨欲来风满楼,宫门似乎也预感到了一场疾风骤雨即将到来,只是不知有几人能够保全。
宫紫商为了这场考验已经准备了许久。
哪怕前头还有个宫流商也无法阻挡她的光芒。
单她改良的手弩就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哪怕是老弱妇孺也可以发射,再加上徵宫的毒药,更是射不死也只能等死。
威力更大的火铳短时间内宫紫商没法大批量研制只有几支却也够用了。
宫鸿羽一调动宫门守备宫紫商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
宫紫商自然是将他调动宫门守备的怪异之处传进了角宫主跟徵宫主耳朵里。
能做一宫之主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明知无锋会有大动作,宫鸿羽却有不寻常的动作,这自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宫紫商可是很愿意看到宫鸿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无锋来袭那天,森然的屠刀落下,四面都是厮杀声。
像是摸清了各宫的布控一样,无锋如入无人之地,然后就在徵宫角宫遭了埋伏。
谁让他们是冲着家眷去的,这处的防守和陷阱也是最多的。
寒衣客擦去唇边的血线,是黑色的,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宫尚角如青松般护在泠夫人跟宫朗角面前,眼中坚毅异常。
这是他的家人,谁也不能伤害,哪怕是四方之魍的寒衣客。
寒衣客还想继续冲杀,却听见了天边响箭声,哪怕再不甘也只得挥手撤退。
直到无锋刺客如潮水般退去,宫尚角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握着的刀也在颤抖,双膝一弯半跪在地。
看着周围那些尸首,宫尚角又是心惊又是后怕,这些人可都是父亲的心腹,却都死在了这里。
如果不是父亲觉察到无锋这次行动的异常早做部署,更是向徵宫要了不少毒药迷药,娘亲和朗弟弟怕是都撑不到他赶回来。
还好,还好他及时回来了。
“哥哥我怕。”
“朗弟弟,别怕,有哥哥在呢。”
宫朗角害怕的哭泣声还在耳畔,宫尚角眼角也有些湿润,将母亲弟弟紧紧拥住,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角宫精锐几乎消耗殆尽,徵宫情况也不算好,但好歹还活着。
徵宫是玩儿毒药的,打不过那就撒药,管它是毒药还是迷药春药,有用就是好药,所以无锋在徵宫的伤亡反而是最大的。
谁让无锋清楚徵宫对宫门的重要性,想第一个拿下徵宫。
要真是让他们成功了,也对不起徵宫主闭关那半个月的废寝忘食了。
毒不死他们的。
徵宫主是毒死无锋了,却也要被宫远徵晃悠死了。
“爹爹,你别死呀!你不是答应娘亲了让我继承了徵宫就带她出去游历吗?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徵宫主太阳穴直突突,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小兔崽子!
“宫远徵!我还没死呢!别晃了,我是累的不是真死了!”
徵宫主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宫远徵听见他的咳嗽声顿时不晃了,而是开始叫人了,“快来人呀,我爹爹快不行了,爹爹你别怕,远徵一定会让人救你的。”
毁灭吧。
徵宫主无力的闭上了眼。
紧接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至于商宫,就是宫紫商的主战场了。
无锋刺客在商宫横冲直撞时,宫紫商刚好就看见了四处仓皇逃窜寻找宫流商庇护的冯姨娘。
这可是天赐良机,趁着冯姨娘终于找到宫流商正要靠近时,她曲指弹出一颗石子打在冯姨娘膝弯处。
冯姨娘顿时踉跄一步,宫流商本就在躲闪无锋的攻击,被冯姨娘这么一绊也失去了重心,反而将冯姨娘护在身下。
然后就是刀刃穿透身体的声音,血流如注,宫流商到嘴边的谩骂声被上涌的鲜血堵住了,他两眼一翻彻底失去了意识。
冯姨娘尖叫声连连,却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谁让她是被宫流商护住的人呢,那就代表着更有价值,无锋怎么可能放过。
宫流商虽然昏迷却还是被无锋补了刀,只不过无锋刺客的兵刃刚好偏了几分。
等奄奄一息的宫流商再醒来时,不仅发现自己瘫痪了,还要接受自己鸡飞蛋打成为一个太监的事实。
“父亲您终于醒了,可吓坏紫商了。”
宫紫商眼泪涟涟,面容憔悴,扑到他床边,别提有多孝顺了。
嗯,孝顺到算计宫流商瘫痪加太监怎么不算孝顺呢。
“你......冯姨娘呢?”
宫流商艰难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