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舒背着书箱往住宿区域走去。
“梓舒你这是从哪里买的,样式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尚季弦走在叶梓舒后面,他注意到了自己好友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袱,觉得很是新奇。
“这是舍妹的想法。”
叶梓舒话语之间有些许炫耀成分在其中。
尚季弦立刻闻弦而知雅意起来。
尚季弦的夸奖让叶梓舒很是受用。
“你要是觉得好,可以让你家妇人给你比着做一个。”
叶梓舒还在不露声色地,向他展示着书包里面的作用。
尚季弦看着好友一会那本书,一会儿那个喝水的竹筒。
他看着就觉得好笑不已。
“梓舒我知道你家妹子的贤惠了。”
叶梓舒听闻过后,他有些羞愧满面,看到好友没有过多解释,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梓舒,季弦你们来真早啊!”
他们二人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镇上有名的土财主关员外唯一儿子关德坤。
他今年十年又一岁,穿着墨灰色纱衫偏襟直裰,手拿一把折扇,若是忽略那白白胖胖上下一样宽,定是位翩翩少年。
“德坤,德坤兄也来了。”
他们起身相互作揖问好。
关德坤也像刚开始的尚季弦一样,上下打量着叶梓舒。
他对着尚季弦的方向看到,似乎在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孤魂野鬼附身了。
“你真是我梓舒弟。”
叶梓舒抬起手捂嘴假装咳嗽一声。
“德坤兄之前无意间把吃食撒在季弦兄的床榻上让....。”
叶梓舒之后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捂住嘴了。
“梓舒,我相信你了。”
“好啊你个泼皮,那可是我最喜爱的外衫。”
叶梓舒脸上挂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尚季弦经过一系列的斗争,赢得最后的胜利。
“看你以后敢不敢。”
他们朋友之间闹了一会儿。
“好了,要不是去吃夕食去了。”
“走走走!”
少年们开心就大笑起来,生气就愤怒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情绪。
他们不像那些饱经世故之人,做事之前就想到了得失利益。
他们虽然聪慧,还是没有历经沧桑,骨子里充满了意气风发。
叶梓舒现在体会到李太白少年行二首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抒发,
“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因击鲁句践,争博勿相欺。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梓舒今日兴致满怀啊!”
尚季弦他们二人看着叶梓舒诗兴大发的样子感到高兴。
他之前因为背负家里前程,一直都是苦闷的,无论他们怎么逗趣,只是局外人一般模样看着。
这次看到叶梓舒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他心境打开了,不似之前那样。
“你这样很好。”
叶梓舒突然听到这样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是他知道他们是讲的意思。
“平日多谢兄长们包含。”
叶梓舒很正式地跟他们二人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虽然没有很多华丽辞藻,但是他们都懂。
他们三人就这样开始了长达一生的友谊。
叶梓舒他们吃完饭回来,因为天色已晚,熬夜伤眼睛就没有再写字。
他们在床榻上聊着各自最近发生的有趣事情,场面和谐而温暖。